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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 今天事情鬧大以后,他去查過沈容的病例和醫療記錄。醫生對她的治療都是合理的,不存在什么大不妥的地方,她病情好轉之后,醫生也向你父母提過她出院的事,監護人不來接,這能怪到他們醫院頭上嗎? 哎,每次碰到這種黑心家屬,鬧出去,就是他們醫院倒霉,跟著背黑鍋,擦屁股,還要挨罵。 雖然沈容說了不會追究醫院和醫生的責任,但就算她不追究,這對他們醫院的影響也非常不好。 所以院長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后還是勸沈容:“天下沒無不是的父母。咱們的父輩可能是因為文化水平不高,思想觀念陳舊都因素,他們有時候可能比較愚昧無知,進而做出一些不大妥當的事。但他們畢竟把咱們含辛茹苦的養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是不是?沈容,你是明星,真跟家里面鬧翻了,傳出去,外面的人對你的感官也不好,你可要想清楚了?” 院長的觀念代表了老一輩,或者說是普世的觀念,父母的權威永遠大于子女。哪怕錯了,也能擺出我是你“娘老子”的派頭,理直氣壯地不肯承認錯誤,還拿出父母的派頭來壓制子女。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她的父親。時到今日,他仍沒有任何一絲悔意,看了她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總覺得他是老子,他說了算,哪怕子女已經三十歲了,也要無條件的服從他。甚至還界限不清地將子女的財產劃歸為自己的。 但時代不同了,父母與子女之間應該是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體諒,相互照顧的和諧關系,而不是要求成年甚至成家立業的子女一味的順從父母,作父母的附庸。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不是父母的續集,不是子女的前傳,更不是朋友的外篇。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而活,我們首先應該是“我”,然后才是子女、父母、朋友、學生、同事等等的角色,所有的一切身份都應該排在“我”后面。 但年近五十,觀念古板的院長未必會認同這種想法。因為他們那一輩講究奉獻,“人不能只為自己而活”這句話就可以道盡他們那個時代的特點。 三觀不同,還是時間洪流所造成的,這樣的差異就跟天塹一樣,根本跨不過去,沈容不會傻得去糾正這樣一個觀念已經形成幾十年的老一輩。 她只是固執而又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名聲誠可貴,但自由價更高,跟能否得到完全的自由相比,他人的感官議論算得了什么?哪怕被千夫所指,只要能得到自由,我也在所不懼!院長,你不必勸我了,我要見童月和律師,重新找權威機構做公開公正的精神病鑒定,不然我絕不會簽字出院!”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徹底地擺脫陰霾,成為一個獨立自主,不受權威控制的人! 對上沈容認真堅決的淺褐色瞳孔,院長明白,他的說服計劃失敗了。 而且這一刻,哪怕沒做鑒定,通過跟沈容的這番對話,他也傾向于認為,沈容不是精神病患者。她意志堅定,目標明確,而且有一往無前的勇氣,這樣的人抗壓能力很強,都是心志堅定之輩,患上抑郁癥的幾率非常低。 嘆了口氣,院長終于妥協了:“我安排你的朋友和律師跟你見一面吧!” 雖然家屬把沈容送進來的時候簽協議,不準除了沈容的直系血親以外的人來探視她??梢幘厥撬赖?,人是活的,要想鉆空子,總能找到辦法。 院長發了話,醫院方面派人去聯系了童月和律師,兩人在無數的閃光燈和粉絲的殷切囑咐下,走進了精神病院的大門。 被沈容氣得臉色鐵青,大口大口喘著氣,坐在住院部樓下大廳里歇腳的沈爸一眼就看到了醫務人員領著二人進來。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沈媽也慌了,忙拽著他說:“老沈,怎么辦?醫院讓他們進來了,這是要帶他們去見容容嗎?哎,早知道上次就把她給接回去的,這死丫頭怎么變得這么擰了,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的爹媽?!?/br> 沈濤拍了拍她的肩:“媽,你別著急,待會兒咱們再好好跟容容說說,她從小就孝順,好好說,她會聽的?!?/br> 他的話剛落,沈爸就蹭地站了起來,氣沖沖地跑了過去,攔住了童月的去路,橫眉怒眼地瞪著醫務人員:“你們要做什么?帶她去見沈容嗎?作為沈容的監護人,我不答應,你們醫院這么做,違反了當初我們的協議,我要告你們?!?/br> 醫務人員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難纏不講理的鬧事家屬。領路的小護士臉都嚇白了,為難地看著沈爸,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她確實是要帶童月去見沈容。 就在這時院長來了,朝小護士點了點頭,然后對沈爸說:“沈先生,我是這家精神病院的院長,請你跟我去辦公室,咱們好好談談?!?/br> 沈爸得理不饒人,哼道:“你們醫院違反規定,這個怎么說?我當時送我女兒進來的時候說得很清楚,除了我們家的人,誰都不許探望她,你們醫院這是……” 院長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沈先生,咱們進去借一步說話?!?/br> 沈濤推了推她的胳膊:“爸,走吧,咱們去聽聽院方的意見吧,相信院方已經商量出了妥善的對策?!?/br> “希望如此,不然……”沈爸忿忿不平地抱怨了兩句,半推半就地跟著院長去了大廳一側的一個會議室。 院長禮數周到地叫護士給他們三人泡了一杯茶,然后才打開了話匣子:“沈先生,外面這陣勢你已經看到了。這件事,再這么鬧下去,對大家都不是一件好事,我想你們也不希望看到事情發展到這樣一個局面?!?/br> 沈爸一臉滾刀rou的樣子,偏著頭,用頭頂對著院長,不吭聲。 沈濤只好出來打圓場:“院長說的有道理,我們家也希望大事化小,可是容容她不理解我父母,不愿意出院,我們也很為難,還請院長幫幫忙,勸勸容容,跟我們回家吧?!?/br> 他要能勸得動,就不會在這里跟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談了。院長嘆了口氣:“我找沈容談了,她堅決不肯簽字,要求做精神病鑒定,并公開這個過程?!?/br> 這就麻煩了,沈濤也沒想到自家妹子這么擰,為難地皺起了眉。 會議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靜,過了一小會兒,沈爸敲了敲桌子,朝院長一抬下巴:“你們醫院不止兩個后門吧,有沒有什么地下停車場之類的,讓我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