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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氣,帶著一腔的火氣回到家。 柯興言身上的傷還沒好全,不能去上班,窩在家里養傷??吹娇履笣M臉不悅地回來,他忙問道:“媽,今天誰又惹你生氣了?” 柯母重重地把空空的布包往桌上一拍:“還能有誰,沈容??!我今天親煙看到她跟一個老外去友誼商店買東西,后來她殷勤地把那外國人送回了國營賓館。那老外年紀大得都可以當她爹了,不知羞的賤女人!” 親耳聽到沈容又換了個男人,柯興言骨子里的大男子主義作祟,心里有點不舒服。但他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媽,那你報案沒有?” 柯母愣了一下,一拍腦門:“我……我忘了?!?/br> 她剛才光顧著要錢,想要挾沈容,把這個打算給忘了,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壓根兒就沒這打算了。 聽她連這么重要的事都給忘了,柯興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身上的傷還沒好,稍微多走幾步,扯動身上的傷口就疼得厲害,而這一切都是拜沈容所賜。提起沈容,他就恨得牙癢癢的,結果他媽在這么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見兒子臉色很不好看,柯母知道他是為了什么不高興。湊過去,低聲說:“媽也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那外國佬可大方了,進去友誼商店買了一堆的東西。沈容跟他們搭上了線,外國佬指縫里漏一點,就抵得上你好幾個月的工資?,F在你受了傷要好好養養,補一補,家里又還多了一口吃白飯的賠錢貨。媽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就想問沈容要點錢,哪知道這小婊砸軟硬不吃,竟然硬氣地走了。你別急,媽趕明兒再去友誼商店外守著,她鐵定還會再去的?!?/br> 柯興言這才明白了柯母的打算。 如果能抓住這個把柄要挾沈容,確實不失為一條財路??上蛉葸@死女人太不識好歹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那就別怪他心狠。 “媽,沈容之所以這么有恃無恐,不就是篤定咱們抓不到她的證據,拿她沒辦法嗎?二表舅家的宏利哥前年不是進了公安局嗎?你找他,帶著人去抓沈容一個人贓俱獲,看她還敢不敢囂張?!笨屡d言給柯母出主意。 柯母有點猶豫:“你知道的,我跟你二表舅媽關系不大好。不就是宏利進了派出所嗎?你二表舅媽可得瑟了,天天在我面前顯擺,哼,還不是托了人!” 朝中有人好辦事,有這門親戚,他媽不好好處著,還天天為了丁點小事跟人攀比計較??屡d言很無語:“媽,那你還究竟想不想讓沈容吃不了兜著走,還想不想要孫子了?” 一聽說孫子,柯母來勁兒了,什么都不計較了:“我明天就去找宏利?!?/br> 第二天,柯母去找了表侄唐宏利,極盡所能地夸大其詞,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她親眼見到過一樣:“她從村里出來,想進城攀上興言,可興言是端鐵飯碗的,怎么能娶她一個村姑啊,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她不服氣,不想回城唄,可留下她也找不到活干,也沒正經人家看上她啊,就只能去干那種見不得人的事了,做皮rou生意為生?!?/br> 賣、yin可是犯法的事,尤其是跟外國人勾搭在一起,更是令人不齒,這可是把臉都丟到國門外去了。唐宏利來了精神,問道:“二姨,你沒搞錯?她一個村姑能搭上外國人?” 柯母咋呼呼地說:“我親眼看到的,她跟外國人坐進了小汽車里,還跟外國人去了友誼商店,中間就隔了兩三天,兩個外國人還不同。而且穿著打扮可風光了,百貨大樓里最新款的大衣,黑色小皮鞋,光這兩件東西,十張大團結都不一定能打住。你說說,這是一個村姑買的起的嗎?靠種地,交完了糧,剩下的夠吃就不錯了,一年攢得了一百塊嗎?” 當然不可能。別看根正苗紅喊得好聽,但處于底層的農民還是過得最苦逼最貧窮的,辛辛苦苦干一年,交完糧,留下種子和明年的化肥農藥錢,剩下的夠一家老小的口糧,填飽肚子就不錯了,指望賣糧掙錢發財,做夢吧。 柯母的推測也說得過去,別的不提,光是沈容一個村姑,怎么在C城站穩腳,花錢還那么大手大腳的就很值得懷疑。 唐宏利點頭:“行,我們派出所離友誼商店、國營賓館那一片不是很遠,回頭若是二姨你再看到她去找那些外國人。你到派出所來叫我?!?/br> 見他答應了,柯母很高興:“好嘞,宏利,抓住她這樣不要臉的可是大功一件。二姨想著你,特意來通知你,到時候你可得多帶兩個同志來哦?!?/br> 這是要邀功??!明明是求自己幫忙,最后反倒變成了她幫自己。唐宏利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笑著把柯母送了出去,嘴甜地說:“二姨一向喜歡照顧家里人,誰不知道。等這樁案子了結了,回頭我請二姨夫和興言哥他們喝酒去?!?/br> 派出所的事情很多,忙得要死,把柯母哄走之后,唐宏利也沒太把這當回事。不就抓一個暗娼嗎?多大點事,牽涉到外國人,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他照舊每天忙忙碌碌,干他的活。過了五六天,就在唐宏利快把這事都忘了的時候,柯母興匆匆地找上了門,把他拉到一邊就興奮地說:“宏利,沈容那賤人又來了,還跟那老外進了國營賓館,然后就一直沒有出來??隙ㄊ歉梢姴坏萌说墓串斎チ?,走,咱們現在就過去,抓他個現行?!?/br> “大搖大擺地進了賓館沒出來?”唐宏利詫異地問道。 柯母點頭:“我親眼看見的,就在十幾分鐘前,兩個人一起進去的,好像去了二樓,我在外面等了幾分鐘他們都沒出來,如果是去拿東西早就下來了。孤男寡女的,偷偷摸摸在一塊兒,能有什么好事?” 這么推測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唐宏利還是比較信任這位表姨的,畢竟她自己都親身上陣了,不可能拿這種事來糊弄他,否則真鬧出了笑話,她自己也跑不掉。 于是,唐宏利叫了個去年新入職的同事就跟柯母一起去了國營賓館。 國營賓館也只是一棟三層的小樓,客房并不是特別多。唐宏利在前臺拿出證件表明了身份,說有要案要處理,原本還想阻止他們的服務員不敢動了,老老實實地報了房間號,眼睜睜地看著唐宏利三人上了樓。 今天帶沈容上樓的外國人住在203。唐宏利領著同事和柯母一口氣爬上二樓,找到203的位置,一腳就踢了過去:“公安,開門……” 門本來就沒關嚴實,他這一腳直接把門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