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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復這個過程。幾次下來,香兒都有些崩潰了,甚至對做這個任務絕望了! 司馬沖天更是憤怒惡心,因為每次記憶一恢復,就是他最惡心的時候,因為他又一次被香兒這個惡毒的女人給騙了,屢次被這么個陰險惡毒的女人耍得團團轉,不知被她看了多少笑話,一想到這點,司馬沖天就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痛快。 香兒也想過給司馬沖天服一枚永久失憶的藥。但系統說過,失憶的人有自我保護的本能,幾乎不可能對人完全敞開心扉。萬一真用了永久失憶藥,還是沒辦法讓司馬沖天對她情根深種,深信不疑,那這藥豈不是白兌換了,而且以后還不能刷分了。 不能刷分就意味著她沒辦法給二公子提供藥物了,不能提供藥物,她哪還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不被二公子切片研究都是好的!香兒不想死,只能這么日復一日地憋著,絞盡腦汁就為了獲得司馬沖天的好感。 可不知人的腦子是不是也有“抗藥性”,同樣的事情經歷多了,司馬沖天感動,進而對香兒敞開心扉的難度也大多了,失憶兩回,他就開始質疑香兒的真心,對香兒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粗恢辈粷q的積分,香兒就明白,司馬沖天越來越不好搞,甚至在失憶的時候都對她產生了防心。任務一次比一次難,香兒急得頭都禿了。 不過短短半年,她看上去就老了十來歲,心力交瘁,頭上還出現了白發。而這種日子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她看著鏡子中,自己那張木然沒有絲毫表情的臉,心想,她這一生可能也就這樣了。求生不得,求死又沒有勇氣,只能這樣不斷地重復這個讓她厭惡的過程,也許等有一天,她實在是太累,徹底放棄了掙扎,也就得到了解脫! *** 過完了春節,春暖花開,草長鶯飛,勃勃生機從枝頭、小草上冒了出來,像一副水墨畫一樣,一點一點地妝點著這個色彩單調的世界,描繪出一副花紅柳綠的妍麗美景。 冰雪消融,陽春時節,正是出發的好時機。 雪蓮、琯琯、小魚依依不舍地將沈容送出了門。 沈容笑看著她們:“都回去吧,今天不是有貴客上門要求你們給她家姑娘繡嫁衣嗎?去忙吧,不用送我了?!?/br> 雪蓮拽著沈容的衣服,淚眼婆娑,好半晌才松開了手,對旁邊的雪雪說:“你要好好照顧小姐!” “要你說,顧好你自己吧,別傻乎乎的又為了個男人欺騙背叛自己的姐妹了!”雪雪的眼眶也有點紅。她雖然也曾生過雪蓮的氣,可小姐說得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也不是雪蓮一個人的問題。大家從小一塊兒長大,這份姐妹情誼,彌足珍貴,尤其是此次一別,或許終身都不得再相見了,還有什么好計較的呢。 偷偷抹了把眼淚,雪雪和哭得兩只眼睛紅通通的思思將沈容扶上了馬車。 馬車晃悠悠地行駛在青石板路面上,愈行愈遠,只留下一串踏踏踏的馬蹄聲。 琯琯收回了目光,兇巴巴地招呼兩人:“別哭了,今天大主顧就要來了,能不能打響咱們繡鋪的名聲就看今天了,走吧,去洗把臉,打起精神干活!” *** 馬車穿過北大街,一路向南,出了南邊的城門,外面是一望無際的翠綠原野,馬車踏踏踏地前行,原野里已經有了辛苦勞作的農民和踏青的年輕人。 雪雪把窗簾拉了起來,往外望去,笑著說:“小姐,你看,那邊的野花開了,好漂亮!” 星星點點的白色、紫色的野花點綴在如碧毯一樣的原野上,看得人心情大好。馬車在官道上走了好幾里,雪雪看得有些膩了,正要放下簾子,忽地瞅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忙對沈容說:“小姐,你看,那是不是張大人?” 沈容偏過頭,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在官道旁的十里亭中看到了穿著灰色長袍,站在那里的張衡。 “大家停下,休息一會兒?!鄙蛉輰嚪蛘f道。 等車停了,她下了馬車,走進亭子里,朝張衡一笑:“大人別來無恙,莫不是來為我送行的?” 張衡一側身,比了個請的手勢:“坐下說?!?/br> 奉玉馬上拎著一個三層食盒,將里面的幾樣小菜和一小壺美酒拿了出來,一一擺在桌上,然后退出了亭子,將空間留給沈容和張衡。 沈容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心道,這似乎很像古詩中描繪的場景啊,文人雅士送別,大醉一番,再做兩句詩,等酒醒已經不知去了何處!不過這一般都是文人的愛好,沈容可沒這即興作詩的才能。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張衡已經給她斟滿了酒,遞到她面前:“今日一別,應是后會無期了。沈小姐,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沈小姐指點!” 他將一封信放在石桌上,推到了沈容面前。 沈容不看也知道,這是她寫好,今早托人送到張衡府上的那封信。張衡每天上午都會去王府當值,應是不在家,按照常理,他看到這封信至少應該到中午了才對,就是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么岔子,讓他提前看到了這封信。 沈容不動,對張衡說:“大人和老太太幫我良多,有事但講無妨!” 張衡轉著放在桌上的酒杯,道:“最近兩日,王府里發生了一樁奇事。二夫人似乎是瘋了,胡言亂語,說寧王府會被抄家滅門!” 此話一出,沈容就明白,張衡為何會這么著急地出城,先一步在十里亭等著她了。因為她在信里寫了一句話“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提醒張衡,暗示他早早抽身,離開寧王府這團漩渦。 如果香兒沒說這番話,可能張衡還不會這么快就反應過來。結合香兒的異常,她所說的話,不會被當成風言風語,定會引起寧王府的重視。 這香兒也真是作死,這種話也敢說出口! 容低頭拿起那封信拆開,取出里面那張紙,揚了揚,問張衡:“那大人是信還是不信呢?” 只這一句話,張衡便明白了沈容的意思,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一把奪過沈容手里的那張紙,擦燃了火折子,點燃將信燒掉了! 沈容看著他做的這一幕,心里微微觸動,真心實意地勸道:“大人,老太太留戀故里,你何不跟她一道歸鄉,做個田舍翁,平平淡淡,也未嘗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