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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那條街遇到了個持刀的混混,嚇得跑進了我店里,我陪她來報警?!?/br> “華姐,你還真是好心?!泵窬澚艘痪?,扭頭看向沈容,“怎么稱呼?是遇上了搶劫嗎?有沒有財物損失?!?/br> 沈容搖頭,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這是我的身份證。那個小混混不像是搶劫,倒像是來尋仇的。今晚,我有個同事過生日,我們來酒吧玩了一會兒,出來分開后,我就發現那個人跟著我。被我發現,他還跑過來,掏出刀子就要刺我,被我的包擋住了,我拿防狼噴霧噴了他一臉,才跑掉。從頭到尾,那個人都沒說一句話,也不知道我究竟哪里惹到了他?!?/br> 說著,沈容舉起了她棕色的小挎包,遞到民警面前。 包包表面果然有一道被利器劃過的痕跡。 持刀刺人,這件事引起了民警的重視,他神色嚴肅地問沈容:“這個人有哪些外貌特征?” 沈容不答,從羽絨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遞給了民警:“知道他跟著我后,我開了錄像,不過有點抖,恐怕看得不是很清楚?!?/br> 民警接過視頻,看了一遍,因為手機是掛在沈容脖子上的,確實一直在抖,不過還是能看得清楚。小平頭確實走過來之后,一言不發地就拔出了刀子。 這模樣確實不像求財,反倒像是故意沖著沈容而來的。就是不知道是有預謀有針對性的犯罪,還是臨時起意,報社,見落單的人就亂砍。 于是民警問沈容:“你最近有得罪過什么人嗎?” 得罪過誰?能上升到讓小混混來刺她一刀,沈容想了想,覺得也只有董建安。 董建安的雙腿之所以廢了都是敗她所賜。是她撒謊,騙董建安開車出去的。依董建安自私、心狠手辣的性格,找人報復她也不是不可能。 但對外,或者說在以后的調查中,她不想把自己牽扯進董建安的騙保案中,那就不能對警方言明董建安騙保這件事,她要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沈容故作認真地思考了幾秒,然后對民警說:“結仇倒不至于,我平時很少得罪人,如果說最近有什么特別的話,那就是我剛離婚了。我前夫前一陣出了車禍,斷了雙腿,自打那時候起,他就很不待見我,出院后,執意要跟我離婚,還把咱們婚后雙方父母幫忙湊錢付首付的房子折算出來,分了四十萬給我?!?/br> 離婚分割財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奇怪的是,斷了雙腿的丈夫還會分妻子四十萬。首付都要雙方父母一起出,說明沈容前夫家也并不是什么很寬裕的人家。他出了車禍,腿都斷了,以后就是個殘疾,掙不了錢還要處處花錢,這個時候肯定會吝嗇金錢,哪還會甘愿將錢分給前妻。 民警敏感地察覺到這里面可能有問題。他讓沈容做了筆錄,然后派車把她送了回去,叮囑她注意安全,等抓住了這個混混會通知她。 沈容回去后,民警把這件事給報了上去。搶劫、偷竊之類的案子,可能警察還不會那么關注,但像小平頭這種一句話都不說就拿刀子捅人,絕對是警察關注的重點,因為稍微不注意都會鬧出人命。 從視頻中截下了小平頭的相貌之后,警方就著手抓人了。 小平頭本來就是個游手好閑的小混混,也沒什么防范意識,更想不到沈容大晚上的還錄了像。被防狼噴霧噴了之后,他匆忙跑回去狠狠用冷水沖了許久的眼睛,然后去了老相好那里,玩了一晚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警察找上門的時候,他還窩在床上睡大覺。 他的相好推了推他,催他起床,他不耐煩地拉過被子蓋住頭:“別吵,讓老子再睡一會兒?!?/br> “警察來了!”他相好低聲提醒他。 “什么,警察?”小平頭蹭地爬了起來,扒了扒凌亂的頭發,看向門口,然后一眼就瞅到了穿著制服的兩個警察,心頭登時慌了,訕訕地說,“警官,你們找我做什么?” 他最近沒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啊,唯一有點過火的就是昨晚對那娘們掏了刀子,不過沒刺中人不說,還被噴了一臉的辣椒水,把他自己給折騰慘了。 警察板著臉:“穿好衣服出來?!?/br> 語畢,兩人就退了出去,站在客廳里等候。 見警察退了出去,小平頭相好的忙湊過去,低聲問他:“你在外面究竟干什么了,連警察都找上門來了?!?/br> 小平頭又不是沒去過派出所,大大咧咧地說:“沒事,可能是找我了解什么情況吧,你個娘們別一驚一乍的?!?/br> 他快速地套上了衣服,連臉都沒洗就跑了出去,諂媚地沖兩個警察笑了笑:“警官,好了?!?/br> 警察拿出一張打印的照片,豎在他面前:“這是你吧!” 照片中的背景比較暗,但那場景熟悉得小平頭有點想落淚。上面一個微胖的男人微微抬起下巴,面色猙獰地舉起一把反著白光的匕首,刺向斜前方,鏡頭正對著他,把他給拍了個一清二楚。 鐵證如山,小平頭想不承認都不行。他哭喪著臉替自己辯解說:“我就嚇唬嚇唬她,沒……沒想著對她怎么樣的?!?/br> 警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們有完整的視頻。你是不是嚇唬她,不是你說了算,跟我們走一趟?!?/br> 小平頭沮喪地去了派出所,沒多久就把董建安給招了,因為他說不出自己為何會對沈容下手,警方懷疑他有報社傾向,可能會實施無差別攻擊。這種罪名可就大了,小平頭哪敢擔,趕緊把自己拿錢消災,教訓沈容一頓的事給說了。 派出所的民警自然要去找董建安。 誰料一上門時竟然撞上了市局的同事。 原來,收到保險公司的律師函董建安雖然心里惴惴不安,但他自認為自己做得夠隱秘,而且出事的是他自己,也確實是個意外,所以硬撐著愣是沒理保險公司的律師函。 本來因為被保險人是董建安自己,受傷致殘的也是他自己,說出去都不大有人相信,而且輿論慣常同情弱者,所以保險公司一開始也是想著拿回保險賠償金就算了,并沒有打算追究他的法律責任,免得再生事端。 誰料,董建安不見棺材不掉淚,壓根兒不理他們。律師函發出一周之后,董建安這里還是毫無動靜,一文錢都沒還,沒辦法,保險公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