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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這兩年在推進第一次購房免稅活動。正好明天周六,咱們帶著房產證、身份證、契稅□□去房管局問問唄,咱們可是剛需,初次置業,以后可沒這優惠了?!?/br> 聽到這個消息,董建安并沒有很興奮,從碗里抬頭看了沈容一眼,問道:“你聽誰說的?這消息可靠嗎?” 沈容早有對策,笑道:“就我一個大學同學,昨天在群里看她提起。她是前兩年購房的,優惠了好幾千的稅呢,建安,去看看唄,反正明天周六,也沒什么事做,能優惠就白撿幾千塊,不能優惠,也沒什么損失?!?/br> 好有道理,董建安沒法反駁,笑著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吃過飯,兩人看了會電視,又躺在床上玩了會手機,十一點多才睡覺。 沈容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又聽到了床邊傳來動靜,董建安沒有開燈,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門。 直到聽到臥室的門輕輕地合上,沈容才睜開了眼。黑暗中,她的眼睛一片清明,哪有一絲熟睡的跡象。 董建安又出去了,是又去抽煙了嗎?沈容譏誚地勾起唇,躺在溫暖的被窩里翻了個身,默默想著董建安這人,能把枕邊人瞞得死死的,簡直是生活中行走的影帝啊,果然,高手在民間。 這一次,沈容沒等多久,不到半個小時,董建安就回床上了。他掀開被子,嗖地鉆進了溫暖的被窩里,渾身顫了顫,牙關打結,發出一道隱忍的抽氣聲。 這引起了沈容的好奇,她故意翻了個身,往董建安的身邊靠了靠,胳膊在黑暗中不經意地擦過董建安的上半身。 好冷!他渾身冷得像冰塊一眼,凍得沈容差點尖叫出聲,藏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蜷緊。這個人干什么去了,把自己弄成這樣,不想活了嗎? 顯然,董建安更難受,但他似乎怕驚醒沈容,吸了吸氣,抱住自己,裹緊了被子,窩在床上,一動不動。 沈容在黑暗中察覺到他卷被子的舉動,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她約莫猜到了董建安剛才出去干什么了,目的又是什么,只等明天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次日,沈容醒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旁邊的董建安睡得正熟,不過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聲也很粗。 沈容定定地看了兩秒,起身,披了一件厚外套,去廚房煮了軟軟的米粥,又蒸了饅頭,切了一疊咸菜,再煮了兩顆雞蛋。 等早飯做好,董建安終于趿著拖鞋,穿著厚厚的法蘭絨睡袍迷迷糊糊地出來,他的手背按在額頭上,雙眼瞇起,甕聲甕氣地喊道:“老婆,你好早!” 沈容擺好筷子,抬頭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嗓子怎么這么沙,不舒服嗎?” “咳咳咳……”董建安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可憐巴巴地說,“我好像著涼了,頭好暈!” 活該,自己沖的涼水澡,燒死也活該! 沈容心里冷笑,臉上卻絲毫不顯,走過去,撥開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蹙眉道:“你這是發高燒了,坐下,我去拿溫度計?!?/br> 她去拿出藥箱,找到溫度計,遞給董建安,讓他自己量體溫。 過了五分鐘,董建安從腋下抽、出了溫度計,遞給沈容,沈容舉起來一看,臉色更不好了:“39.1度,高燒,得去醫院。我煮了粥和饅頭、雞蛋,吃點再去嗎?” 雖然是自己找的病,但病痛在這時候一樣不饒人。董建安搖頭說:“不用,我沒胃口,你吃吧!” 沈容看了一眼時間:“還早,醫院這時候還沒開門。你先去洗漱換衣服,等會咱們就走?!?/br> 董建安點頭,去了衛生間。 沈容對著他消失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兀自坐到桌前,慢悠悠地磕開一只雞蛋,吃了起來。 雖然沒有證據,但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董建安不知在外面做了什么,把家里的錢都敗光了,還把老婆結婚的鉆戒、金首飾都給變賣了,甚至連家里最重要的房產證都不知被他弄去干什么了。至于他開的那輛車易主沒有,也不清楚。 什么老袁爸爸得了尿毒癥,急需要錢,估計都是他扯出來的借口。因為他知道,他老婆不喜歡老袁,沒有老袁的聯系方式,不能戳穿他這個謊言,所以才有恃無恐地撒這么個謊。 現在家里窮成這樣,經濟捉襟見肘,他還若無其事地跟老婆商量生孩子的事,甚至還要給老婆買兩萬塊的意外保險。呵呵,這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一無所有,唯一棲身的房子都可能保不住,還生孩子,他拿什么養孩子? 恐怕他就從沒想過養孩子!這個孩子也是他多拿錢的籌碼罷了。 虎毒不食子,這心思也太惡毒了。 出軌變心移情別戀,讓老婆凈身出戶算什么?跟董建安相比,這可真是小巫見大巫啊。別人要的是錢和名,他要的是命! 更令人惡寒的是,他可是人人交口稱贊的好丈夫,夫妻恩愛,這種事說出去,不說別人,恐怕原主的爹媽都不會信,更別提其他親戚朋友了。 董建安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讓他從一個絕世好男人變成了一個心思深沉、歹毒的男人。原主跟他在一起七年,就算愛情變淡,也還有親情啊,這么多年,就是養條狗也會有感情,也會有不舍。 “老婆,你想什么呢?”董建安咳了一聲,出來看到沈容坐在餐桌前,盯著另一只雞蛋發呆,好奇地問了一句。 沈容扭頭看了他一眼,不高興地說:“我在想你怎么會突然感冒了,昨晚都還好好的,今天怎么一下子就這么嚴重了。你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br> 心虛的董建安握拳抵在唇上咳了一聲,苦笑道:“可能是被傳染了吧,最近換季,得流感的人特別過,我們公司都好多人都感冒了。老婆,這兩天你離我遠一點,別被傳染了?!?/br> 巴不得,誰喜歡跟一條陰冷的隨時可能咬自己一口的毒蛇同床共枕啊。沈容站起身,點頭,贊許地說:“嗯,你說得有道理,咱們家就兩個人,可不能都感冒了,不然誰照顧你啊。我今晚去睡客房吧?!?/br> 董建安…… 他只是客套客套啊,這就被老婆分床睡了。 不過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