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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我還是覺得,是褚哥哥想太多了,沒的事也要去煩惱。那天我生日,娘親幫我做了我最愛的紅燒蹄膀,爹爹允許我喝了一點陳釀白乾(真的只有一點點,爹爹只讓我舔個兩口),褚哥哥送我上次我在市集裡吵著要的孫猴兒捏面人,連世伯也特地抽空過來幫我慶生。我笑得那可是樂開懷,一會兒跳上桌吃兩口飯,一會兒跑到地上和我那剛學會走路的弟弟玩鬧,又一會兒跳到世伯身上要他抱抱。依褚哥哥說的,簡直就像是被孫猴兒附身的小猴子。爹爹說,怎麼就舔兩口白乾也會醉,我才沒醉呢,我只是覺得全身熱呼呼的,坐不住罷了。世伯剛從廣州趕回來,兩手空空沒準備禮物,於是問我,炫兒想要什麼?我揮舞著手上的捏面人,想了想,說,我要和褚哥哥結契。結契,我做褚哥哥的契弟,褚哥哥做我的契兄,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可是不知為何,褚哥哥當場白了臉,爹爹當場黑了臉,世伯那臉色更是夸張,一陣綠一陣青還五彩彬紛的。爹爹拍桌,罵我不孝子。褚哥哥咚地一聲跪下,跟爹爹說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我明明沒醉啊,爬到世伯腿上細著聲音撒嬌,好嘛好嘛~讓我跟褚哥哥結契嘛~世伯最疼我了,從小到到只要是跟他要求,沒有一個他不同意的。可是那天,世伯到最后都沒有講一個好字。隔天一早,娘親把我叫起來,跟我說爹爹要送我去外地學堂上課,叫我趕快去整理文房用具。我赤腳跑出房間,到了廳堂瞧見爹爹披頭就問:「爹爹,為什麼要我去外地?」「你還敢問,那麼大逆不孝的事都開口?!沟晌乙谎?,可是下一句話語氣又軟了點:「讓你換個地方,透透氣,想通了再回來吧?!?/br>「我才不要!」就算爹爹的語氣軟化,我還是不能接受,氣得跺了幾步腳后,我頭一轉往褚哥哥屋內跑,打算找他哭訴。可是褚哥哥不在房間內,我想了想改往爹爹屋內跑去,果然褚哥哥躺在床上。「褚哥哥……?」屋內,有種我不熟悉的味道,不是以往爹爹和褚哥哥交歡后會有的青汁味,還有一種……說不是很上來,但讓我不太舒服的味道。褚哥哥趴在床上,動也不動似乎還沒醒來。我爬上床,用手推推褚哥哥的背,想把他搖醒時,卻不小心把蓋在褚哥哥身上的薄被子給弄掉了。「??!」入眼的景象一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對於只看過兩情相悅下的性交過程的我來說,我無法想像又是jingye又是血液從臀瓣間流出來的感覺。褚哥哥動也不動,他的xue口已經裂了開來,甚至還在流著血。血的顏色卻不是我常見到娘親斬雞頭時噴出來的鮮紅,而是一種淡淡的粉紅——那是因為血液是混著裡頭爹爹射進去的白水一起流出來,才成為這種詭異的顏色。一瞧褚哥哥xue口流血,他又一動也不動的,我腦袋一打結,只覺得褚哥哥已經被爹爹給弄死了。「褚哥哥死掉了!」嘴一張,我哭得驚天動地。這下子原本昏過去的褚哥哥也被我嚇醒,一見到我在哭,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趕緊拖起受傷的身體把我抱在懷中。「沒事,褚哥哥沒事的,炫兒快別哭?!闺m然褚哥哥的體溫低了點,但被他緊緊抱在懷中,我這才總算是明白褚哥哥沒死,但哭聲也不是說收就能收的,一邊哇哇大哭一邊摟著褚哥哥問:「嗚哇~可是、可是,嗚嗚…褚哥哥、怎麼流血了?哇啊啊~~~~」褚哥哥荒了,又是哄又是騙的,好不容易才把我安撫下來,弄清楚我跑來找他的原因。「契爹要你……到外地念書?」細長的眼睜開開的,似乎很是驚訝。我急忙點頭,力量大到頭髮快散了(其實今早的頭是我自己扎的,沒有平常娘親或褚哥哥幫我扎得穩,這是題外話。):「是啊,褚哥哥我不想去,你幫我求求爹爹嘛~」可是褚哥哥接下去卻不說話了,停了很久后,他閉了閉眼睛又張開,說:「這樣,也許是最好的……」我沒想到連褚哥哥都會贊成,氣得抓著褚哥哥就是大呼小叫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在我一扯一拉當中,褚哥哥下身的血流得更是厲害。到最后,沒有一個人肯聽我的話,娘親幫我把衣物課本給打包,找輛車來把我送走了。離開前,褚哥哥依舊在我身邊,就算我氣得不肯正眼看他,他還是一一交待著一些瑣事,像是天涼要記得加衣服、睡前要包肚巾(因為我會踢被,娘親幫我縫了肚巾綁在腰上,就不怕夜間著涼了)、別老是買糖人吃不吃正餐……等等等等。我知道褚哥哥是關心我的,同時我也知道褚哥哥是喜歡我的,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原諒,為什麼褚哥哥什麼也不肯說出來,直接讓我離開呢?抱著一顆憤憤不平的心,我就這麼被送走了。新的學堂有很多像我一樣是寄宿生,少數是當地人,年齡倒是分得挺廣,有小到還在穿開檔褲,有大到二十來歲的。夫子倒是很年輕,不像我之前看過的夫子,每個人都白髮蒼蒼,只差幾口氣就要去閻王殿那種。在那兒,我意外的碰到了一個人,驚訝讓我減輕了那麼幾分思鄉之情。「咦?你不是那天……」我記得他,跟我差不多年歲的少年,我只見過他一次,但那次的印象卻極為深刻。那一次,是爹爹第一次帶我出門談生意,在酒樓的一個大廳中,很多生意人也帶著自己的契兒過去,他就是其中一個。約莫和我一樣的年歲,卻已經在八歲時就跟他契爹結了契,我深深記得他被他那五十來歲的契爹壓在身下時,那細細瘦瘦的腿腳,那滲著血的xue口。「你……」他愣了一下,不過竟然也記得我:「你不是瑞家的公子嗎?怎麼到這兒來了?」說到這個我可委屈了,想來他也是有契爹的人,一定能瞭解我的心情,於是嘴一張把內心的抱怨拉拉雜雜的說個七七八八。他倒是挺有耐性,聽著我前跳一句后接半句的,倒也是聽懂了:「也就是說,你在你契爹面前,說想要個契哥,是嗎?」嗯……?好像不太一樣,不過也差不太遠,於是我點點頭。「這樣啊……」他眼皮一垂,我瞧不見他的眼神,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又抬起頭來,笑著說:「認識也算緣份,我比你早來這兒幾個月,你有不懂的事就找我問吧,我叫紀玖,你叫我小玖就行了?!?/br>「那你也叫我炫兒就可以了?!刮乙残α?,沒注意到他眼底的黑色。小玖帶我認識學堂和宿舍環境,告訴我幾點開飯,哪裡可以買吃食,當然也說了些夫子上課要注意的事,不過這一段我聽了幾句就開始恍神,沒怎麼記得。頭前的幾天,夫子教的盡是一些四書五經的,跟之前的夫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