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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護士?” 護士大哥走進別墅,看見傅從夜也愣了:“昨天晚上電話不是說,有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小伙子骨折了么?我還以為要把人搬到床上去?!?/br> 第71章 換衣服 ** 阮之南笑的不行:“骨折的是胳膊啊?!?/br> 那大哥護工服的袖子都被肌rou撐的滿滿當當, 他也笑了笑:“不過也只能我來, 今天值班還空閑的只有我了。對了,你胳膊打鎮定泵了么?” 傅從夜搖了搖頭, 繼續坐下來吃早飯:“您坐吧。我沒有骨折位移, 只是稍微嚴重的骨裂,所以沒上鋼板?!?/br> 護士大哥換上自帶的室內鞋:“病歷也發到我們醫護中心了, 如果昨天下午七點左右打的麻藥,可能很快就會再有痛感了, 我個人是建議再補一次麻藥, 否則前三天疼的根本受不了。三天之后口服止痛藥,十天左右停止就好了?!?/br> 阮之南沒想過疼痛會折磨這么久, 心都提起來了,傅從夜卻很淡定的點點頭:“麻煩您了?!?/br> 傅從夜一只右手吃飯還算快, 主要也是因為左鳴鐘把吐司之類的東西都已經切成小塊, 他叉著吃就行。 等到吃完飯,傅從夜坐在那兒讓護士大哥給補麻藥, 阮之南接到了江枝北的電話。 昨天打他們的那六個人已經全都連夜抓到了,孫叔叔開車一會兒來接他們倆去警局指認加筆錄。但付鍇還在醫院躺著,可能就去不了了。 阮之南有點擔心傅從夜的胳膊, 但傅從夜補了麻藥之后,說:“我沒事兒, 胳膊受傷又不是人廢了。你等我上樓換個衣服?!?/br> 護士大哥也起身:“要我幫忙么?” 傅從夜總覺得這大哥打針的時候, 肌rou一鼓都能把石膏敲碎, 再說也不認識, 他連忙說:“不用不用,我穿系扣的衣服就行?!?/br> 他上樓之后才發現左鳴鐘給他準備了衣服,就放在凳子上。 他一個人開始穿,才發現有點麻煩,石膏胳膊過不去左袖子,一只手脫褲子又主要靠坐在床邊甩腿。 也不知道是袖子沒拽好,他左邊穿到一半,發現石膏胳膊卡住了,想退又退不出來,另一邊衣袖穿好了,但是因為石膏胳膊抬的太高也幫不上忙——他卡到絕望,又不想這樣下樓找那個護士大哥幫忙,正在猶豫,就聽到敲門聲,阮之南小聲說:“你真的可以么?” 傅從夜:“……我不可以。你進來幫我一下?!?/br> 阮之南在門外,聲音有點猶豫:“啊。哦、那我進去了?” 傅從夜:“……我穿著褲子呢,你進來吧?!?/br> 阮之南跟夜里躲著爸媽摸黑干壞事兒似的,輕手輕腳推開門,又一下子溜進來關上門,貼門站著,跟他大眼瞪小眼。 傅從夜:“……你在等什么?” 阮之南表情有點緊張,卻又笑了:“難得看你這么蠢?!?/br> 是挺蠢的,他赤著上身,一件短袖襯衫披在身上,抬著手跟螃蟹似的卡在袖子里。 阮之南先幫他把左邊袖子拽掉,然后右邊袖子也拽掉,傅從夜一下子沒衣服披了,他有點尷尬:“你在干嘛?!?/br> 阮之南拿著衣服:“要先從左邊手開始穿啊,你是不是傻?!?/br> 但傅從夜卻覺得……客房不大,他光著上身坐在床上,阮之南站在床邊拽掉他衣服—— 這氛圍…… 她看了他一眼,才發現傅從夜脖子上戴了個黑繩的掛飾,不是什么佛啊玉啊,而是一個琥珀珠子,她有點好奇,伸手想碰一碰,傅從夜以為她是要碰他,忍不住往后避了一下。 他低頭看,才意識到阮之南是好奇那掛件,頓時有點尷尬,臉上都燒起來:“啊、這是我小時候,跟我爸買回來之后一起拋光打磨做的,里面有個小甲蟲?!?/br> 阮之南一臉好奇:“哎?真的嘛?是真的古琥珀么?那種好幾億年前的蟲子?” 傅從夜從她臉上避開眼睛,看向角落里的CD架:“那我倒不清楚,也可能是人工的吧。呃……你如果想看看……不過我摘不下來?!?/br> 阮之南一邊在理他那件衣服,一邊探頭過去看:“哦哦哦好像真的有哎,小飛蟲還是翅膀張開的?!?/br> 她貼的太近了。 額頭就在他臉前,呼吸都在他脖子上,這距離簡直就像是在跳貼面舞。傅從夜覺得自己要起雞皮疙瘩了,但他卻沒有再往后讓,他僵在那兒,阮之南手指撥了一下琥珀,想看看背面,她手指碰到他鎖骨,傅從夜差點從床上站起來。 他后悔自己沒拉開窗簾。 窗簾是藍色的,屋里都有著淡淡的藍光。 卻沒帶來憂郁冷淡或清爽的氣氛,只讓他覺得過分私密。 傅從夜喉結動了動:“……你是想冷死我么?” 阮之南好像呆了一下,忽然站直,腦門差點磕在他下巴上。 她慌手忙腳:“啊我忘了對不起,先穿這個袖子,嗯能放進去的——然后再穿這個袖子?!?/br> 但她耳朵紅了。傅從夜看到了。 倆人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尷尬,傅從夜說:“我自己系扣子就行?!?/br> 阮之南:“行了吧,你一只手系扣子那么慢,等你去指認,那幾個被抓的人都已經過了追訴期了?!?/br> 傅從夜覺得很不適應,一般都是阮之南咋咋呼呼不拘小節,他在后頭跟著偶爾幫她收拾兩下,這會兒要被她照顧,有點奇妙。阮之南蹲下一些,很快給他系好扣子,阮之南:“啊,腰上的淤青已經沒有了。你真白啊,一看就不愛曬太陽?!?/br> 傅從夜還真挺喜歡一只手從天而降扣住她腦袋,他摸了摸阮之南意料之外的柔軟頭發:“你的膚色也跟曬太陽沒什么關系?!?/br> 阮之南:“是,我之前洗澡的時候還照鏡子,黑到屁股?!?/br> 傅從夜想了一下她扭著看的模樣,笑了起來:“不能叫黑,付鍇那樣才是黑,你這叫膚色健康?!?/br> 阮之南:“才不是,有時候我看自己照片里就很不好看?!?/br> 傅從夜笑:“你又不活在照片里,我覺得你就很好看?!?/br> 阮之南一下子收聲,兩只手背到身后去,不會說話了,半天才吭哧吭哧道:“你到底要不要下樓了?!?/br> 他們這次到的不再是南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