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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南端著碗去跟魯淡說話:“哎,你們昨天屋里聊什么呢,還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哥們了!” 魯淡仰頭喝豆花:“你問我我問誰,那倆人跟打啞謎似的,一開始付鍇跟我聊我就是滿臉懵逼,后來傅從夜插嘴我就更不明白了?!?/br> 阮之南拿勺子敲著碗邊:“你是不是傻,偷聽都聽不懂,組織上怎么派你這種人混進敵方的?!?/br> 魯淡斜眼:“放屁,我昨天聽他倆說誰傻不傻的,我現在嚴重懷疑說的是你?!?/br> 阮之南鄙視他:“行了吧,考三百多名天天要去補習的人,還說我?!?/br> 魯淡說來這個就氣:“就因為你們要在祠堂看電影,我們都換地方自習了,真氣死了。說是要把桌子搬到衛生站門口的空地上,那不是給蚊子送血型拼盤么?” 一會兒,傅從夜回來了,阮之南又湊過去,付鍇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阮之南直勾勾的瞪著傅從夜,詐他:“你們是不是說我傻來著?” 傅從夜差點手抖,但他穩住了,腦子稍微一轉就知道她肯定去問魯淡了,怪不得這倆人玩得好呢,可能從小大院就按智商拉幫結派。 傅從夜挖了一勺豆花:“魯淡跟你說的?” 阮之南作為三代警察之后,審問能力確實不高:“你就從實招來吧?!?/br> 傅從夜側過頭,小聲:“說魯淡呢。你別讓他知道,他都沒聽明白是在說他?!?/br> 阮之南沒被他完全忽悠?。骸澳歉跺|剛剛要跟我說什么?” 傅從夜剛剛已經在調味臺那邊,已經讓付鍇被威脅的保證不亂說,他這會兒云淡風輕:“那你問他去啊,我也不知道?!?/br> 阮之南不信。 傅從夜嘆氣:“男生能聊什么啊?!?/br> 阮之南呆了一下,恍然大悟:“學霸,沒想到啊,你也跟他們聊這些。嘖嘖嘖?!?/br> 傅從夜瞇眼,他總覺得阮之南理解成了什么別的東西。 傅從夜:“那你說我們聊什么了?” 阮之南聳肩,一副“你以為我傻白甜啊”的老練樣子:“不就是P打頭的網站,在交流一下口味片源慣用手之類的么?” 傅從夜被豆花嗆得差點咳嗽出聲。 阮之南伸手拍了拍他:“我理解了,雖然你長得一副性冷淡的模樣,但畢竟是男生嘛?!?/br> 傅從夜抽紙巾擦了擦嘴角,轉過頭來,嗆得脖子都快紅了,咬牙切齒道:“你這腦子,該意會的什么都感覺不到,不該學的倒是還挺懂!” 阮之南笑起來,她肩膀撞了一下傅從夜:“哎喲別不好意思,我不說了還不行么?再說,你以為我那么多BL小黃漫都是白看的么?” 傅從夜被她的飽覽群書氣笑了:“……你倒是理論挺豐富的?!?/br> 阮之南還挺得意的聳聳肩:“行行行。你前兩天一直說我不是你哥們,不是你朋友,既然不是那我就更不敢說你了。那這位陌生的鄰居,生疏的同桌,等學農之后我還能去你家蹭飯么?” 傅從夜看她那眼巴巴的樣子,笑:“我家不歡迎你這種滿腦子知識的人?!?/br> 阮之南眨眨眼:“我就是一張白紙,單純的不能更單純了?!?/br> 傅從夜起身扔碗,他順手把阮之南吃完的碗也拿起來,抽了張濕巾塞到她手里:“這我不信。不過看在欠了你一周巧克力牛奶,以及你作為我頭號迷妹的身份,我勉強同意管你幾頓飯?!?/br> 阮之南一邊擦手,一邊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他:“我什么時候是你迷妹了?話不能亂說!” 傅從夜:“哦,那看來之前貼吧連發好幾個帖子說‘只有我覺得八班傅從夜超帥’的最軟直男,是真的一個直男了。那我要小心了?!?/br> 阮之南頓住腳,她剎車太急,差點撲進垃圾桶里,傅從夜趕緊抓住她胳膊,把她扶正,就看到了她沉默的瞪大眼。 傅從夜把碗扔進垃圾桶,從滿臉呆滯的阮之南手中抽走了那張使勁,也扔進垃圾桶里,笑道:“我還想說呢,之前慈善晚宴的時候你拍的那幾張照片,怎么也沒看你發到學校貼吧呢。不會私藏了吧?!?/br> 阮之南還想說話,就看著傅從夜往回走了。 她哪敢說話。 她不敢承認自己確實有事兒沒事兒捧著那幾張照片看。 也之前早就開貼,甚至在帖子里狂言要發傅從夜近距離超帥生圖。 然而生圖到手她就反悔了。 她就跟挨了悶棍似的,一下午都話少。傅從夜倒像游戲連贏五把,一下午都有種平靜的勝利喜悅,還對她都很照顧,恢復了以前在學校里任她胡搞的好脾氣。 晚上他們又是在農家宴吃的飯,老邱和幾個老師好像自掏腰包,給他們每一桌都上了個烤兔子。那烤兔子一弄出來之后,阮之南也顧不上“兔兔那么可愛怎么能吃兔兔”,第一個拿起切rou刀站了起來,直呼“香瘋了”。 傅從夜還沒伸手,她就在旁邊一直說:“哎呀你怎么能吃同類呢?” 傅從夜:“你剛剛吃同類不是吃的挺歡的么?” 阮之南:“什么?” 傅從夜指了指桌子上的鍋包rou回鍋rou:“豬豬這么可愛你也沒少吃?!?/br> 這個圓桌上是兩個組十二個人一起吃飯,另一個組的人都跟傅從夜也不熟,本來還有點別扭,聽見傅從夜這句話就笑成一團了。他們都跟阮之南關系好,有個姑娘笑的拍著桌子:“我第一次聽有人敢跟阮老板這么說話?!?/br> 當然也沒人敢跟傅從夜這么說話。 阮之南也氣笑了,她惡狠狠的拔了個兔腿,在傅從夜面前撕咬。 傅從夜確實愿意跟她鬧,他吃兔rou的時候,順便舀了一碗黃豆豬腳湯,喝湯的時候還想捂住阮之南眼睛:“別看,太殘忍了?!?/br> 阮之南恨不得把兔腿骨頭都嚼了,她也給自己盛了一碗豬腳湯,回頭還瞪他,小聲說:“你怎么這么幼稚!” 傅從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幼稚,但他嘴角就是有點放不下來。 他覺得特別放松,也特別安心。以前覺得家里學校,都有點壓抑,都讓他覺得難呼吸,或許關上門面對習題,面對閑書,他才能真正的放松,不去考慮那些生活或家庭關系帶來的憂慮。 但阮之南就是天生消除別人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