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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跟發現什么新大陸似的興奮的嚷嚷! 傅從夜都要惱羞成怒了,忽然聽到遠處有吹口哨的聲音。 傅從夜轉頭,就看到剛剛他們看到那個聚集了不少大少爺大小姐的平臺上,一群人朝這邊看來,還有人喊道:“喲,干什么呢!” 他還沒來得及說,阮之南不太高興的皺起眉頭,轉身對那邊比了個中指,回喊道:“干你丫呢!” 但阮之南說是面上不太高興,傅從夜卻掃到她耳朵后頭有點紅。 傅從夜越想越覺得,他們這邊很暗,只能依稀看見個剪影,不知道要被下頭誤會成什么樣呢。 對面沒聲了,阮之南放下手,抱著胳膊嘟囔:“真煩人。剛剛說到哪兒了?!?/br> 傅從夜頂著快降溫的耳朵道:“說到你覺得冷,想要下去喝杯熱咖啡了?!?/br> 阮之南斜著眼睛看他,笑了:“真的,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容易害羞??磥硇“淄谜娴臎]叫錯?!?/br> 傅從夜:“……” 阮之南抬眼:“哎喲,別生氣?!?/br> “沒生氣?!备祻囊沟吐暤溃骸拔揖陀X得自己被叫小白兔有點奇妙?!?/br> 阮之南唇角一彎:“我覺得特可愛?!?/br> 傅從夜說話也發自真心:“我覺得你逢人就夸的樣子,也有點可惡?!?/br> 阮之南:“我哪里逢人就夸?!蔽颐髅骶椭豢淠?。 她以前總不太確認傅從夜的害羞。因為他總是一副睥睨眾人,飛升成仙的淡然表情,這會兒確認了,她有點更想要鬧他撓他的心理,恨不得現在就把他逼到臉紅吼人不可。 哎呀哎呀。阮之南心里叫著:他那么容易害羞的呀! 倆人內心激蕩,嘴上沉默著。這處高臺的風可不小,阮之南上身雖然裹著外套,但裙擺輕薄,被風吹的也挺冷,她縮了縮脖子。 傅從夜嘆口氣,他又跟燙著手似的捏捏耳朵:“走吧,我們下去吧。不進會場也可以去喝杯熱飲?!?/br> 他們倆一并下樓的時候,正巧碰見了剛剛那個平臺上一眾二十上下的男男女女似乎也要下樓拿酒。 剛剛阮之南給他們比了個中指,這會兒撞面,總有點尷尬。 但傅從夜很快發現,只有他這種從來不跟人比中指的好學生尷尬。 阮之南堂而皇之的走過去,一副“誰他媽要是攔我今天就把你干趴下”的表情。 對面幾個姑娘,都是妝容精致高定衣裙,一看就是身價不菲又矜貴漂亮的類型,讓了樓梯,在那兒默不作聲的對阮之南白眼。 傅從夜見過阮之南撕逼,他覺得這會兒那幾個女生要是敢開口冷嘲熱諷,阮之南能撩起裙子用她的小高跟來個側踢。 卻忽然聽到一個人開口道:“南南!” 阮之南轉過頭去。 喻柏端著杯子從欄桿旁邊直起身來。 在傅從夜看向喻柏的時候,喻柏也迅速把目光從他身上收了回來。 對方也穿著身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一臉熟稔的笑道:“南南,我早聽說你來了,還想去跟你和你爸爸打個招呼呢?!?/br> 那幾個女孩看向喻柏:“喻哥,熟人呀?!?/br> 喻柏對快要下樓的阮之南伸手,似乎非要想把她拉近局里來,阮之南不太樂意,但傅從夜微妙的意識到了,阮之南似乎因為某些“面子”上的原因,并不太想在眾多人眼前跟喻柏鬧得很不愉快。 她站過來幾步,像是在這個局的邊緣跟喻柏聊幾句閑天。 喻柏跟別人介紹:“這是阮之南。元令羽的女兒。她外公跟我家特熟,都算是人民警察隊伍里的?!?/br> 那幾個女孩似乎到聽見最后一句,才臉色稍微正了正。 或許是喻柏家里應該在人民警察隊伍里也算有頭有臉。 但她們一個個自詡名媛,說話不知道是哪兒沾染的排外情緒,笑道:“我進場的時候,就聽說了,有人穿了Zuhair Murad的春款呢。不過我以為這只是個小活動,沒必要這樣現眼吧?!?/br> 傅從夜幾乎都能聽到阮之南在內心狂翻白眼。 是是是,小活動。有本事你別來,有本事你別搞得從上到下各種石頭各種牌子的過來現眼啊。 阮之南卻顯得對喻柏很惱火,冷嘲熱諷道:“還行吧。你家里是真混官場的,搞出來個軍警結合的家。我們家就是辛苦賣命小警察,比不了的?!?/br> 傅從夜站在一旁,沒說話,他忽然意識到了喻柏話里的問題。 傅從夜一瞬間,感受到了阮之南討厭他的理由。 這種不明著來的狗逼,真的就讓人暗里吃癟。 他沒打算在一旁沉默,直接出言道:“你不是南南的發小么?人家家里多少年不愿意說的家里事兒,讓你一句話都給抖摟出去了。朋友就是這么做的?” 那幾個女孩也一愣。 元令羽跟誰結婚了,外頭沒人知道。 喻柏這么兩句,再加上她們這些京圈里的都知道喻柏他爸他爺爺在公|安里的位置,想也知道元令羽是跟什么人結婚了。 不過女孩們先看向傅從夜,發問了:“這誰呀?!?/br> 一副傅從夜不會說話回答的口氣,還要問別人。 喻柏笑了笑:“南南的新——家教?!?/br> 一幫人笑了起來。 阮之南面無表情的盯著起哄一個笑的最大聲的女孩。 那女孩笑聲漸漸有些尷尬,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阮之南是屬于那種,她壓根不在意圈子里那些擠兌的神情或者是討好的發言,隨時都能來個大招撇回去的那種人。這會兒她也跟心里長了銅墻鐵壁似的,好像瞧不見那些女孩的眼神—— 傅從夜心里有點莞爾。 她確實從來都是這種性格。 喻柏端著杯子,對她和傅從夜笑了笑:“南南,別緊張,我肯定替你保守秘密,不會跟你爸說的?!?/br> 阮之南掃了他一眼:“沒必要,說去吧?!?/br> 喻柏眼睛留在傅從夜身上:“說了你爸不知道要什么態度呢?!?/br> 他確實心里覺得奇怪。上次不是沒見過這個“家教”。 上次一身優衣庫,喻柏以為只是阮之南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