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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京圈真正大少爺大小姐吧。 阮之南看著他們,笑道:“不過這次慈善盛典,也算是能把帝都各界都攛掇齊。我這種沒家室沒底蘊,跟著靠臉吃飯暴發戶,竟然也能來吃吃喝喝。不過總比那些三線小明星強點?!?/br> 傅從夜也沒反駁她,他知道阮之南話里并沒有什么自卑或不甘。 阮之南轉頭道:“我記得你爸是大院的?!?/br> 傅從夜:“你不也是大院的?” 阮之南笑起來:“大院之間區別可大了多,從搞水利工程的職工大院,到我外公外婆那種警察家屬大院,跟你爸那種西樵胡同的可不一樣?!?/br> 傅從夜瞧了她一眼。 他越發覺得,阮之南天天雖然頂著傻笑,一副問不知的沒腦子模樣,可一點都不傻。 阮之南聳肩:“我爸跟我說的。傅鷺是這個出來的,二十歲出頭就是北邊影視圈子的中心之一,當年都圍著他繞?!?/br>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手機上“肥宅快樂水”的紅字。 傅從夜現在想了想,也覺得天天在網上賣蠢的阮翎,也絕對是人精了。這兒有時候不比其他新興城市,影視圈立足真要是哪邊關系都不沾,想立起懷北娛樂這么大的公司可不是容易的事兒。 阮翎雖然早年是拍傅鷺的電影出名的,但他本身沒借傅鷺這種人的力,是真的跟一群同樣一窮二白的演員導演一起,白手起家起來的。如今娛樂圈這種資本流入的大池子,阮翎都算是圈內不可復制的存在的真新貴了,但他并不往已經成型的核心圈子里走。 阮翎所謂有了錢就要拍偶像傅鷺的作品,恐怕主要是為了拽傅鷺這樣的人再進圈。 像傅鷺這種的當年金手表大院子弟不少,后來成京圈娛樂行當漩渦中心的人也有。傅鷺虎落平陽十幾年,另一位當年跟傅鷺針鋒相對的同屬大院子弟的影視圈人士混的后來居上的,如今已經退居幕后當大佬了。 就是這個后來居上的大佬,年少溜冰混跡玩的太兇,五十出頭身體就已經跟條老狗似的,這幾年幾乎大半時間住在醫院,管事兒的腦子自然不如從前。果然這位進醫院的大佬一撒手,下頭就暗流涌動了,各大誕生不過二十年的互聯網巨型集團紛紛下水,往中心地帶攪和。 傅鷺自己雖然跟西樵胡同那邊的傅老爺子都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了,但畢竟還是帶底色的,他不聯絡,可傅從夜還是西樵胡同家里滿嘴夸的好孫子。 而且傅鷺那頭牽著個同樣新貴的方笙。 傅從夜能隱隱猜出幾分阮翎的想法。但阮翎又看起來也不是非要爭取傅鷺的樣子,只是給自己多找個路子罷了。 這么個看著天天走親民胡鬧路線,全國上下沒幾個人討厭的影帝,倒也真是不一般人。 或者說他也沒讓自個兒野心耽誤生活。 有個似乎圈外的妻子,僅有的閨女也此之前也藏得密不透風。 這個閨女還過著擼串逃課的日子。 混到這個層級可能有的臟污與鉆營,仿佛一點都沒滲透進他的家庭生活里。 傅從夜隱隱有些佩服阮翎,也羨慕阮之南。 或許有人覺得阮之南沒過上那種上國際高中,或者早早出國,四處看秀敗家買買買的生活,看起來甚至有點過分接地氣的樣兒,還挺可憐。 但傅從夜可不覺得,阮翎或許也早就察覺到,阮之南割舍不開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傅從夜開口道:“我的生活你又不是沒見過,就別瞎聯想那些跟我無關的事兒了?!?/br> 阮之南:“哦。不過也都差不多,咱倆都是只在這會兒限時裝模作樣的假貴族?!?/br> 傅從夜眉毛動了動。 傅鷺有句話說得好,嘴里掰算這些京圈幾家幾戶,什么圈內上下階層的,還都是那種一窮二白吃飽了飯拿著蒲扇跟人在巷子門口分析來去的老大爺。 前頭的階級劃分,財富分析,都是為了那住著三十平米破屋子的大爺用來說“哎,那誰誰跟我當年也算是認識——” 阮之南笑:“哎你說,咱倆要是先在這種場合下滿臉虛偽和氣的認識之后,回頭再在學校里見面,看到對方擼串吃米線,會不會都要揭對方的短了?!?/br> 傅從夜也笑了:“某些人表面光鮮亮麗,私底下連酸奶蓋都舔。巧克力奶都要嘬到最后一口?!?/br> 她笑著背靠欄桿道:“嗨,細想誰家不是這樣。在牛逼的old money的家族,搞來搞去也是爹媽孩子,姑婆舅嬸的那些事兒。而且,誰在我們這個年紀,不也都要學習么。12個小時之后就是咱倆的早自習,就要穿著破校服,坐在三中那三十年歷史的教學樓里,聽老邱敲著黑板逼逼。我還沒寫作業呢,明天早上幫我抄幾行唄?!?/br> 傅從夜想起這個落差,想笑:“你有你的王朝馬漢了,還需要我幫你?” 阮之南硬是想了個理由:“你寫字快?!?/br> 傅從夜想起紅毯拍照區的那三個方塊字:“沒你寫字好看?!?/br> 風里傳來了阮之南的笑聲,她用肩膀擠了傅從夜一下,傅從夜心里還沒來得及一燙,她又立刻讓開了。 阮之南:“哦我忘了,他們在我肩膀上也打粉了,別給你蹭上了。媽耶,我現在就跟一個掉進面粉袋子里的泰迪似的,哪兒都不敢蹭?!?/br> 傅從夜心道,泰迪可還行? 阮之南長舒一口氣:“唉,真好。能在這種地方遇見你,否則我心里總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大概有好多人好喜歡我身上這條裙子,喜歡光鮮亮麗的在攝像機下頭,不過我真的不適應。你說我就真不喜歡這些東西,有錢沒錢也不喜歡,是不是挺賤的?!?/br> 傅從夜內心還算理解,嘴上道:“還行吧?!?/br> 阮之南用手指頭戳了他一下:“好好說話?!?/br> 傅從夜轉臉看向她,阮之南半張臉頰在月光下,有著珠貝似的光暈,她眼底淺淺,一只手跟撓癢似的戳他。 傅從夜確實覺得癢,各種癢,他任她手指亂戳,道:“挺賤的。不過我也挺賤的?!?/br> 阮之南一張干凈的臉上,笑的明媚:“那我的賤同桌,帶煙了么?哦,別撒謊,別說什么你不抽煙這種話。我也想嘗一根?!?/br> 傅從夜實話實說:“沒帶?!?/br> 但他從兜里掏出了別的,他放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