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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刺耳,但是他還是維持著面上的冷靜。“這個小娃娃真有意思?!币恢睕]有露面的皇室老祖宗竟然在出現了。顧放余光一掃,把那三個老祖宗的身影囊括于眼中。不過現在可不是和鬼魂交談的時候,所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請?!睂m人恭敬有禮地在前面給顧放帶路。他把顧放一路到帶了皇宮的最前頭,然后搖指著遠處的一個宮殿告訴顧放那邊就是皇帝上朝的地方,——金鑾殿?,F在用來作為舉辦登基大典的場所。而顧放則需要等在金鑾殿的后頭,等金鑾殿里的宮人通知他進去。顧放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等那宮人走后,他才抬頭看著被籠罩在紫光之下的金鑾殿。當金鑾殿的大鐘敲響九十九下之后,整個金鑾殿更是迸發出來耀眼的金光。看來連縱還真是天定的皇帝。顧放瞇著眼睛來抵擋過于刺眼的金光,心里對于不和連縱作對這個想法也更加堅定了。終于在大鐘又一次被敲響的時候,一個年邁的宮人急匆匆地來到了顧放的面前。他二話不說就帶著顧放往金鑾殿內趕去。“需要注意的地方剛才應該已經有人和你說過了?!睂m人有些氣喘吁吁,“你只要站在那里聽從陛下的命令就好?!?/br>“好?!鳖櫡旁谀X子里回憶了一下先前那個宮人的話。他跟著宮人從金鑾殿的后方進去大殿之中。一踏進大殿,他就感受到了來自各處的灼人的眼神。已經登基為皇的連縱看到顧放之后就指示一個小宮人宣讀他早就寫好的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先安國公后嗣顧放……”那宮人的聲音特別的尖銳,輕而易舉地就穿透了空間的限制,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顧放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命運已經徹底地改變了。他掃了一眼看上去格外威嚴的連縱,發現連縱身上的煞氣此時被金光遮去了大半,倒也沒有什么駭人的地方了。忽然有什么東西從金鑾殿的上方掉了下來,正好落在顧放的面前。那清脆的“噠”一聲,聽得顧放眼皮直跳。他看清楚了,那是一顆半透明的花生米。他不動聲色地微微抬頭,只見金鑾殿的橫梁上坐著的可不就是國師塔里的那三個鬼魂嗎?想必是連縱登基時的金光驚動了他們,才引得他們全部出來了。鬼魂們友好地向著顧放打招呼,然后在得到回禮之時笑得像三個孩子。這讓顧放的心情也瞬間好了不少,但是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連縱當然發現了顧放的奇怪舉動,但是他也不急在這一時去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他讓顧放往前走一點,好和他并排。但是他突然起了一個壞心,故意將手伸到顧放的面前,讓他把手也伸出來。顧放自然不愿意,但出于形勢考慮,他屈服了。連縱察覺到了自己手中屬于顧放手心里的汗水,心里有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這個人身上或許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但是總有一天他會全部發掘出來。顧放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連縱的好奇心,他看著金鑾殿高臺之下的場景,一時感慨萬千。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小時候。那時他常常會在干完活之后躺在我那一點都不舒適的床上暢想前程似錦的未來,想象著他站在宏偉的象征著權利的高臺上往下俯視,而那些原本看輕他的人一個個都跪在他的腳下。然而當夢醒了,他還是需要應對永遠都做不完的工作和來自異母兄弟的欺負嘲笑。顧放又想起了前幾天他過十八歲生日時發生的變故。原來,那只是一切事端的開始。我叫顧放。前安國公顧嚴庶出第三子,顧家的守靈人,同時也是大曜王朝新一任的國師。他最遙不可及的那個“夢”竟然實現了。所有人都在跪在他的腳下,對他頂禮膜拜。第4章第四章(修文)自從登基大典之后,顧放大約有十來天沒有見過連縱了。但是他仔細想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連縱雖然已經成為了大曜名副其實的皇帝,但是他的登基和歷任皇帝比起來還是有些倉促的。又由于太上皇陛下的冷淡,廢太子的勢力尚有殘余,連縱對于朝局的掌控還不是很全面?,F在正是他大刀闊斧收攏權利的時候,自然沒有時間來理會顧放這個只有個名頭的國師了。顧放自己倒是很享受現在這種被冷落的時光。甚至希望連縱最好永遠都不要想起他這個人來。但是事與愿違,在他自在了十幾天之后,一名宮人帶著連縱的圣旨來到了長日里安靜的國師塔。顧放靠在國師塔三層的床邊,看著外頭守衛國師塔的侍衛很客氣地對著這位宮人鞠躬。看來這位宮人的身份也不低啊。顧放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雖然他這個國師有些名不符實,但是該有的架勢和姿態還是要擺出來的。“國師大人,陛下的圣旨到了?!睂m人在國師塔的一層站定,然后很恭敬地高喚一聲。而此時,顧放也正好出現在了國師塔一二層相連的樓梯處。他看著那個將圣旨高高舉過頭頂的宮人,心里知道自己不悶怠慢他,所以加快了腳步來到大堂之中。“臣接旨?!鳖櫡派钌畹貙χB縱的圣旨鞠了一躬,然后就等著宮人宣讀圣旨了。那個宮人神色肅穆地展開圣旨,然后一字一句地開始念連縱的旨意。在聽了好一會兒冠冕堂皇的話之后,顧放才聽明白了,原來連縱是命他擇一個年號。選擇年號這件事確實在國師的職責范圍之內,但是這件事也著實難做。因為國師選擇的年號不僅要讓皇帝陛下滿意,同時還要讓滿朝的文物百官滿意,是一個名頭很大,但是吃力不討好的活。顧放從宮人手里接過了圣旨,也不急著回去。果然,那個宮人主動和他攀談了起來。原來,這位宮人不是別人,正是現在的內務大總管張浦,是連縱的心腹手下。在連縱十來歲的時候就跟在連縱身邊了。張浦果然會做人,他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顧放的處境尷尬,他卻還是把自己的態度放得很低。這就讓顧放對著張浦高看了一眼。寒暄之后,張浦說出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陛下很是看中國師大人,您定要為陛下選擇一個讓人滿意的年號才好啊?!?/br>張浦走后,顧放仔細地琢磨了一下張浦的話,終于明白了連縱真正想要張浦傳達給他的意思:連縱其實早就想好了年號,只是需要通過他的口說出來讓這個年號變的順理成章罷了。想明白了這些,顧放瞬間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