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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聲把筷子拍到桌上,一張虎臉因為憤怒已漲紅了:“殷老師,需要我們做什么?他~媽的我以為自己已經見過最卑鄙無恥的了,沒想到堂堂懲罰者,還能這么無恥!” 小燕臉卻是白的,嚇的。他這輩子最怕警察冤枉,他知道警察冤枉意味著什么。他小聲說:“我們應該怎么辦?殷老師要怎么洗脫罪名?能不能洗脫罪名?我們要不要走?” 一直沉默的陳楓,這才開口:“都慌什么!聽殷老師和老板娘說!我們照做就是了!” 大家這才一靜。 尤明許見殷逢沒說話,就先開口,看了看陳楓,又看殷逢:“蘇子懿自稱是殷逢的前女友,還說殷逢從西藏回來就忘了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楓聞言一愣,下意識看向殷逢。 這兩個人的關系,當時他還真的沒弄清楚。殷逢當時也不是事事都跟他說的。 殷逢開口,平靜無比:“聽她瞎扯,不要臉。她是殷塵的人,當年來了湘城,我才順手照料一二。后來我懷疑殷塵的死有問題,就借機試探她一二,只是沒什么收獲,所以就不遠不近放著?!?/br> 尤明許一聽就明白了。難怪蘇子懿敢借機聲稱是前女友,模糊兩人關系。以殷逢當年的花名,說不定外界很多人也是這么認為的。 她想了想,又說:“李明棣呢,你們有沒有見過?或者有沒有印象?” 殷逢干脆地說:“沒見過?!?/br> 冠軍冷笑:“要是見過,早就剝了他的皮,還等現在?” 小燕搖頭。 涂鴉也冷冷道:“沒見過!要是見了,我也會殺了他!” 這還是尤明許第一次聽到涂鴉這么冷酷地說殺人,微微一怔。 陳楓也搖頭,看著尤明許說:“我也沒見過?!?/br> 殷逢說:“誰說你們可以去殺人了?” 一時間,大家都沒了話。 尤明許見狀就打圓場:“局里正在查,這種時候,我們反而不宜輕舉妄動,到時候說不清就更麻煩了。如果有需要,肯定要請你們幫忙的。就像之前那樣?!?/br> 幾個人臉色這才松弛下來,卻都很怕殷逢發火的樣子,不太敢看他,匆匆吃完飯,全跑回房間了。 吃完飯,尤明許牽著殷逢的手去院子里散步。 兩個人安靜走了一會兒,她說:“現在心里是不是不好受?” 殷逢冷笑一聲,說:“他們不是盼著我這樣?我偏不讓他們如意,當我是什么剛極易折的人嗎?” 尤明許本來心里還壓著事,聞言失笑,殷逢有時候的驕傲還真的透著幼稚勁兒,可他偏偏又能是個很有心機的人。 她溫聲說:“詳細的口供,各種資料,我這里都有,老丁他們也不會瞞著我?;仡^我們再仔細琢磨,找到擊破他們陰謀的辦法?!?/br> 殷逢“嗯”了一聲,卻似乎并沒有很在意。 尤明許就問:“在想什么?” 兩人走到了那片小魚塘邊,暗暗的水面映著一抹燈光,晃晃悠悠的,四周很靜,樹枝搖曳,仿佛也藏著什么寂靜的秘密。殷逢拉著她在長椅坐下,把她抱在懷里。 尤明許其實是挺不習慣被人當個小東西一樣抱著的??墒且蠓昃拖矚g,又執拗得很,一來二去,她也就習以為常了。 第308章 懲罰者(2) 殷逢在夜色里,摸著她腰和手,低頭無聲親著,說:“我在想,這么一張好牌,埋了這么久,現在他們打出來了,寧愿犧牲兩個人,只為了牽制住你我,意味著什么?” 尤明許心念一動,說:“意味著,他們要做出最后的反擊了!” 殷逢贊許地親了一下她的臉,說:“阿許,總是明白我在想什么。那將不止是一次反擊,是他們傾盡剩下的全部力量,想要做的事。也許會有很多人死!” 尤明許心一沉。 殷逢握著她有些冷的手,在掌心輕輕揉著,說:“就讓丁雄偉他們去給我們洗脫嫌疑,慢慢拖著,最好對外把情況說得嚴重點,譬如我們倆被關起來了之類的,當然也不能太過,他們會不信。讓懲罰者放心動手。咱們倆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一旦懲罰者有所動作,咱們就和丁雄偉打個配合,把他們一網打盡?!?/br> 尤明許沒想到,他今天一個人被“驅逐”回來,還被警察看管著,居然還在算計這個。也是,是她關心則亂,一心想著怎么替他洗脫罪名,卻沒想到將計就計,以攻為守。她立刻給丁雄偉打電話,把殷逢的想法說了,丁雄偉也覺得可行,會去安排。 但掛了電話,尤明許還是安慰道:“你放心,老丁和夢山心里都有數,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一定能幫你洗清嫌疑?!?/br> 殷逢神色卻是淡淡,說:“等抓了懲罰者的創建者,自然水落石出,證明了我的清白?!?/br> 尤明許心中不知怎的浮現個念頭——他就是這么倔,這么驕傲的性子。他逼問她:“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你就半點沒有懷疑過我?” 尤明許想都沒想,就說:“沒有?!?/br> “為什么?” 為什么呢? 尤明許驟然想起,尤英俊抬頭沖她笑時,那澄澈的眼睛;想起老九死時,殷逢痛苦的表情;還有他說自己是個偏執狂非要得到她時,那落寞孤獨的樣子……她摸摸他的臉,說:“因為你是我的殷逢?!?/br> —— 兩人回到房間,夜色已深。尤明許今天情緒大起大落,疲憊至極,很快就睡著了。殷逢摟著她,卻半天沒有睡意,到了半夜,才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毫無預兆地醒來,睜開眼望著天花板。房間里昏黑一片,家具的輪廓影影綽綽。他們睡前沒有拉窗簾,此時窗外的樹影,模模糊糊映在床對面的墻壁上。 殷逢睡不著了,看一眼尤明許,她低頭蜷首,靠在他的手臂旁,睡得正香。殷逢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她全無知覺。 殷逢干脆坐起來,雙臂搭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有的時候,人反而是在半夢半醒間,對于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或者一些細節,印象變得更清楚鮮明。譬如剛剛,他想起今晚大家吃飯時的情形。 當時,他們談及蘇子懿,談及李明棣時,每個人的表情、反應,殷逢都盡收眼底。當時并沒覺得有什么異樣,可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有的,表現得過于激動?;蛟S是因為情緒瀕臨失控。 有的,卻表現得異常冷靜。甚至幾乎沒有存在感,也沒有平時與他心領神會的眼神交流。 一股寒意,自殷逢心頭緩緩升起。他知道自己今晚,忽略了一個人。 殷逢下床,穿好衣服,悄無聲息,又回頭看了眼尤明許。如果有人隱瞞了什么,又想要做什么,說不定就是今晚了。 整個別墅,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