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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視。 這部劇倒是雷出了新高度,看著反派臉都扭成麻花了,男女主角生死關頭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天空飄落花瓣雨,尤明許嘴角微彎。 殷逢也露出笑意。 兩人目光不經意間遇上,都看到對方的笑容。氣氛就又有點古怪。 但殷逢沒讓古怪蔓延,他再次舉起酒杯,尤明許和他再次一碰,將剩下的一飲而盡,他則又是一口干。 “別在我家喝醉?!庇让髟S說。 “不會?!彼?,“這點還不夠?!?/br> 兩人就這么慢慢吃著喝著,幾盤菜也快見底,一瓶酒下去了一大半。尤明許感覺到微醺,而他的面容似乎也放松了不少,臉頰泛紅,眼眸卻依舊澄亮。 “我的手藝怎么樣?”他問。 尤明許點頭:“不錯?!?/br> 他笑了一下:“多謝夸獎?!币娪让髟S杯子里酒還剩著,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掉的酒,多半進了他的肚子里。 尤明許伸手按住他的杯子:“你別喝多了?!?/br> 他看了一眼她的手,然后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你呢?” “什么?” “你……”他慢慢地說,“希望我喝多嗎?” 尤明許一怔,說不出話來。 他拿起她的手,放到一旁,又是一飲而盡。那烏黑的眉目仿佛都染上了酒液清亮的顏色,說:“阿許,你明天該去就去。我已經安排好了,涂鴉冠軍和小燕,還有我,就在同一個小區里守著,24小時保護你?!?/br> 尤明許沒說話。 看著他一杯又一杯,眼睛也有些紅了,尤明許在他再次倒酒時,擋著他的杯口。他放下酒壺,說:“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是想讓我喝醉,還是不想?” 尤明許說:“殷逢,你夠了,別再惹我?!?/br> 他卻起身,坐到她身邊來,摟住了她的肩膀。 她閉了閉眼說:“你今天發什么神經?” 他說:“你不愿意改,就只能我改了。愛一個人是不是就是這么回事?我沒經歷過,你多點耐心?!?/br> 尤明許腦子里忽然閃過一些畫面:那是在她家樓下,他臉色冷漠無比,說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還有在他家,對著那兩份檢測報告,他說:我經歷了很長時間的寂寞?,F在我唯一的欲望就是你。 “殷逢,我要的話,你還沒有想起來?!彼f。 他說:“我在努力?!闭f完就親了上來。薄涼的唇含著酒氣,親得緩而重。尤明許說不清是什么感覺,難受、甜蜜、欲~望、不安都交織著。他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慢慢摸上來,撫著她的臉。兩個人親得特別沉默,就如同這個沉默相伴的夜晚。 第215章 尤明許卻知道,這是他身為尤英俊時,從未帶給過她的感覺,那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在試圖親吻一個女人。 親了一會兒,他的唇移開,眼中并未見往日涌動的欲望,只有清澈溫柔的光,輕聲問:“要我喝醉嗎?” 如果需要,我就喝。讓我成為尤英俊,令我再次忘卻一切。使你沒有半點不安、懷疑和猶豫,去擁抱你想要的那個我。 尤明許的鼻子忽然一酸,淚意冒上來,搖了搖頭,嗓音也有點澀:“我要你想起來?!?/br> 殷逢胸口一陣收縮的痛,再次將她按入懷中,撫摸著她的長發,說:“再給我一點時間?!?/br> “還要多久?” 他不說話。 尤明許:“一個月?三個月?一年?三年?” 這話就有點慪氣了,殷逢還是頭回見她這么嬌蠻使性子,心中一軟,脫口而出:“先來三十年?!?/br> 尤明許沉默著,他也不說話了。又抱了一會兒,她推開他,抬了抬下巴:“去收拾?!?/br> 殷逢竟也沒有半點不滿神色,起身把碗筷收拾好,修長白皙的手指干起這些事也沉穩靈活。進了廚房,打開水龍頭,居然把碗洗了。 尤明許靠在沙發里,心不在焉地看電視,窗外夜色濃重。這樣的夜晚,這樣的一個家,她以為因為他剛才的話,自己心中會起伏,卻沒想到迎來的是一片舒適的寧靜。 他洗了碗走出來時,已經穿好外套。兩人目光一對,他走到沙發旁,摸了摸她的長發,低頭還是在她腦袋上親了一下,說:“晚安?!?/br> 殷逢打開門,尤明許說:“喝酒了別開車?!?/br> 殷逢笑了一下,說:“涂鴉在下面?!?/br> 他關門走了,腳步聲也漸漸遠去。此時夜色已深,尤明許發了一會兒呆,腦子里都是他剛才的舉止表情,他說過的話。明明還是那個清冷幽沉的男人,今天他的身上,卻有了暖意。 —— 同一個夜晚,羅羽見完邢幾復后回到家,已是深夜。 陪老板喝了幾杯酒,他感到微醺的暢快,又因為今晚終于實現了努力幾年的目標,推開家門時,嘴角還帶著殘留的笑意。 只是一室清冷。偌大的房子,安靜得像一座墳墓。只有月亮的清輝,透過窗灑進來。 他揉了揉發暈的額頭,打開了燈。 洗完澡,人也清醒平靜了幾分。他坐在沙發上,泡了壺清茶,慢慢喝著。不經意間抬頭,看到早已收拾好的主臥。 其實也沒太多要收拾的,除了必要的家具,本就空空蕩蕩。 她會上當嗎? 羅羽笑笑。 會走入他設下的天羅地網嗎? 羅羽端起茶,抿了一小口。 這一局棋,有多少人,都是執棋人。他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律師,走到今日,人人羨艷,人人厭惡。被多少人利用過,又利用過多少人。 這一票,玩得特別大。說不定把命都要陪上。 但如果這條路上少了尤明許,他也許,就要寂寞很多。 所以,從那天起,她誤闖進他的深網一角,他就只能把她握在掌心里了。 —— 羅羽經常失眠,這一夜卻睡得很好。夢境是模糊的,也是溫柔的。他似乎總是看到床頭地上那一抹清淡的月光。 醒來后,昨夜的志得意滿、渴望和些許焦慮,統統歸位,他又恢復了多年來那個冷靜、精明、人憎鬼惡的黑律師模樣。不,現在他不僅僅是個律師了。 他已是那看不見的帝國里,最鋒利最得力的爪牙。 因著邢幾復昨晚的吩咐,羅羽一整天都在調整、布置、計劃、密談。到了下午三點,他正指點幾個小弟暗中行動,手機進了條短信。 他看了一眼,一時靜默。 小弟們見他神色不對,問:“老大,怎么了?” 羅羽收起手機,卻笑了:“沒事?!鳖D了頓,似乎有些按耐不住,笑道:“你們嫂子今天要搬到我家去?!?/br> 那手機里,赫然是尤明許發來的短信:“一個小時后搬到你家?!?/br> 羅羽找了個漂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