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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劉伊莎出事后,他不把尸體秘密處理掉,而是偽裝成一年前你做的案子?因為他要保自己,保分金寶公司,嫁禍到頭上!” 殷逢說:“是啊,因為分金寶公司,這塊已經爛掉的犯罪毒窩,他根本就離不開。他已經是它的一部分?!?/br> 尤明許:“那天他假裝自首,帶樊佳出去,實際上是跟你說好了吧,把樊佳給你。還假模假樣讓你打了一錘。他是脫了身,不僅人跑掉了,哪天就算被抓到,也就是個從犯??墒悄隳??又被他嫁禍了一次?!?/br> 鄧耀一拳“砰”地捶在桌上:“不……不可能!” 尤明許身子往前一探,看進鄧耀的眼眸深處:“害怕嗎?憤怒嗎?你也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吧?告訴我他會躲在哪兒,我把他帶回來給你。有什么疑問,我可以讓你當面問他。鄧耀,他如果真把你當兄弟,現在知道你進來了,一定愿意和你共同擔罪,就像你為他做的那樣。要不要試試……你們倆之間的這份情義?” —— 尤明許帶著殷逢跑下樓,數名警察跟著,大家在樓下分乘幾輛車,直往郊區而去。 岳楓山西側,這是鄧耀給的方位。更具體的位置,他也不知道,因為陳昭辭只跟他提過,那里有個很大的廢棄防空洞,位置屬于鄰縣。這也是之前警方搜尋本市防空洞,獲得的資料里沒有這個防空洞的原因。據說那里鮮有人至,只要食物和水充足,在那里生存幾個月都沒問題。 第129章 由于陳昭辭已被列為危險重犯,這一次,尤明許和好幾名警察都配了槍。她和許夢山、殷逢一輛車,照例是許夢山開車,副駕空著。 “鄧耀的話,可信度大嗎?”許夢山問。 尤明許說:“大?!?/br> 許夢山冷哼一聲,說:“這次非要逮住那臭小子?!?/br> 尤明許從后視鏡里看了眼許夢山的臉色,幾天各自不見,搭檔沒有什么異樣,好像是從前的老樣子。還是那個心思深沉的許狐貍。好像他已把過去的一切都歸置整理好,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尤明許心頭有些澀意升起。 手被殷逢握住,許夢山應該看不到,尤明許就沒掙脫。她看向他,小聲說:“剛才審鄧耀,挺有兩下子?!苯裉焖耐评?,比以前明顯更精彩準確。 殷逢也感覺這一回,腦子里思路比從前更快,更清晰。剛才審鄧耀時那些推理,很流暢就自己跳出來。他忽然想起陳楓說,腦子里淤血有消散的跡象,心里咯噔一下。 握緊她的手,軟乎乎地說:“那要獎勵?!?/br> 尤明許:“回家說?!?/br> 他又捏了一會兒她的手,說:“你覺得剛才我們倆是不是配合得特別好?” “嗯?” “是不是更配了?” 尤明許當他還惦記著上回,她不肯承認兩人相配的事,淡笑不答。 他卻自己蓋棺定論:“我們是夫唱婦隨?!?/br> 她斜他一眼:“說反了?!?/br> 他說:“沒反,反正我是在上面的?!?/br> 饒是尤明許這樣的糙女人,也反應了一下下,才明白他在說什么,心頭一跳。這時他倒像個敢做敢當的男人了,手臂往她椅背上一搭,輕聲說:“不服氣,又要咬我?” 這又是說她昨天晚上咬在他背上的事。 尤明許靜默片刻,笑了,嗓音比他更懶散:“忘了和你說,傷好了?;仡^就讓你看看,是誰在上頭?!?/br> 殷逢含笑盯著她,尤明許竟被盯得心跳晃了幾下。心想,果然如此,再純潔的男人,上了床再下床,也會變混蛋。 岳楓山到了。 已是下午了,山里沒幾個小時就會天黑。一群刑警沿著山路,迅速散開搜索。只是這片山麓還挺大的,一眼望去,樹林茫茫,那個傳說中的屬于市縣交界處的防空洞,又沒有在地圖上標注,只能一塊一塊搜過去。 尤明許帶著殷逢,鉆進樹林,披荊斬棘,快速推進。天色有些陰,林子里光線更弱,搜索線也在漸漸拉得更開。尤明許忽然就想起青少年案時,也是在這樣的林子里,后來她和殷逢第一次接吻。 而她身邊的男子,上次跟著,還一路嚷腳板痛,今天卻一聲不吭,和她寸步不離。到了需要攀爬處,還仗著腿長,先爬上去,拉她——雖然尤明許根本不需要,不過還是給了他點男人面子,讓他拉上去。 尤明許想,殷逢在車上說得沒錯,這么多日子過去了,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早非當初可比。那種可以把后背交給對方的感覺,兩個人幾乎一體的感覺,不知何時就存在了。 是在越過一片野山坡后,尤明許發現異樣的。前方有片垂直的石壁,石壁下方,草木叢生。當中竟有間小木屋,看著非常陳舊,里頭有很暗的一點光,隔得遠樹木掩映,根本發現不了。 尤明許拉著殷逢,往草叢里一躲,同時拿出對講機,低聲通報。最多十分鐘,其他人就能包抄過來。 “你呆這兒別動?!庇让髟S說,“我去看看?!?/br> 他握著她的手:“一起去?!?/br> 尤明許搖了搖頭。 殷逢明白,自己跟著,說不定不如她一個人機動靈活。他捏了一下她的手:“小心,我看著你?!?/br> 尤明許一笑,伏低身體,潛行過去。 到了木屋外,門是虛掩著的,尤明許藏身在陰暗草叢里,從門縫往里望。赫然看到一個人坐在小桌旁,不是陳昭辭是誰? 數日不見,這人變得又瘦又黑,下巴一圈胡渣,衣服也是又臟又破,顯然在警方的追緝下,過得很糟糕。而他身后的地上,隱約有個爐子,米油什么的。 尤明許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想到樊佳最后還相信了他的自首,他卻把人送到了殺人魔手里。她握緊手槍。 就在這時。 一直低著頭的陳昭辭,忽然抬眸,兩人的視線,就這么突兀地對上了。 陳昭辭彎唇一笑。 尤明許只感覺到整顆心都被寒氣包裹,心知有詐,絕不能讓他搶了先機。說時遲那時快,她從草叢中一躍而出撞開門,拔槍瞄準:“不許動!” 陳昭辭確實彎腰去拔靴子里的匕首了,但尤明許反應實在太快,他的手才摸到匕首,槍口已指向他的腦門,于是他整個人不動了。 尤明許厲喝道:“舉起手來!” 他往后坐直,似笑非笑,慢慢舉起手??粗@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尤明許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迅速看了眼周圍。木屋很小,只有張折疊床,后面還有道簾子,里頭黑乎乎的,似乎就是那防空洞。 尤明許的目光回到陳昭辭身上,說:“你做的事,鄧耀已經一五一十交代了?!?/br> 陳昭辭臉色陰沉。 “站起來?!庇让髟S說,“雙手放腦后,出去?!?/br>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