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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定時閃現的心理學學霸技能了,點頭:“第三種?!?/br> 殷逢說:“是啊,他真的非常憤怒,對女人,對自己的人生?!?/br> 尤明許靜默不語。 殷逢又說:“他身上既有市井粗獷的一面,又具備手工匠人的特質?!?/br> 尤明許一擰眉:“啥意思?” “我問過法醫了。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那么精準地把骨骼和關節擊碎,幾乎沒有造成別的外傷。而且他把尸體折得干凈又整齊,很有點強迫癥。但他不是醫生,因為醫生沒有那么臟和窮。他用的是最便宜劣質的箱子,盡管箱子上沒有留下什么東西,但是有不少成年污垢和使用痕跡,也就是說,箱子是他常用的。如果是醫生,首先不太可能用這種箱子。而且箱子里頭都弄干凈了,外頭一定也會習慣性弄干凈。他和醫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職業和人生?!?/br> 尤明許聽著就覺得有點扯,于是嘴角也一扯:“你的意思……兇手是個屠夫?”否則怎么能又粗俗,又有擺布尸體的手藝呢? 殷逢卻搖搖頭,說:“阿許你的腦子有時候不要那么直線反射。那只是其中一種可能。如果這樣就斷定兇手是個屠夫,那不是胡鬧嗎?他也可以是個獸醫、木匠、鐵匠、管道修理工。我只是認為,他極有可能是個出身市井、文化層次不高、手藝精湛的工匠。你們可以在死者的居住地點附近范圍找一找?!?/br> 尤明許聽了一會兒,卻并不打算把他說的話作為一個偵查方向。太過天馬行空。她當然要按照傳統刑偵的路子,基于物證和事理邏輯,順藤摸瓜,展開全面調查。。 尤明許賞了他腦門上一個暴栗:“老子的腦袋要是直線反射,你就是糊狀反射!” 作者感言: 我已經有兩個基友體重在100斤以下了,我決定今天開始減肥。 第75章 這起案件發生后,懷城警方之所以第一時間報告省里,是因為去年夏天,發生過一起幾乎一模一樣的案件。 懷城大學應屆畢業生趙菲兒,23歲,湖南省會銅縣人。父母都在老家,家境清苦。趙菲兒相貌普通、性格開朗,畢業后一直沒找到正式工作,就在一家奶茶店兼職打工。 和劉伊莎一樣,趙菲兒也租住在學校附近的那片“貧民窟”里。兩人住所的直線距離,不超過2公里。 趙菲兒失蹤的那個夏夜,她從奶茶店下夜班回家。由于上班地點很遠,下公交車時已夜里一點多。她需要步行1.5公里左右,才能到家。 第二天,趙菲兒沒有去上班。奶茶店聯系不上她。 第三天,她依然沒來上班。奶茶店同事報警。 又過了三天,她的尸體,在鄉下偏僻的一處山腰上,被村民發現。趙菲兒被裝在一個同樣的20寸黑箱子里,全裸,關節破碎,她被折疊成同樣整齊畸形的模樣。 致命傷一致,都是頭部鈍器傷,造成顱骨破裂。嚴重性侵情況一致。尸體的清理手法一致,非常干凈徹底,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DNA。 但是一年前的兇手,似乎更大意一點。鑒證人員在箱子提手內側,提取到一枚有效指紋。 然而在警方掌握的指紋庫里,沒有找到匹配對象。 警方相信就是在那段僅僅1.5公里的路上,趙菲兒被兇手帶走。他們甚至還掌握了一枚珍貴的指紋??稍趺匆舱也坏絻词?。而趙菲兒的手機最終定位地點,是在鬧市區的一個垃圾桶找到的,所以根本沒辦法確定她確切的失蹤地點和時間。 懷城警方一度非常緊張,因為基本已排除仇殺情殺等各種可能,他們有理由相信,兇手是陌生人,并且手段如此殘忍變態。警方擔心會出現第二具尸體。 然而時間漸漸流逝,兇手銷聲匿跡,并無新的遇害者出現。 直至,一年后的今天。 —— 與許多三四線城市一樣,懷城的市中心,有著光鮮積極的面皮,商品房四處起,布滿綠植充斥著廣場舞的中心花園也不缺,街上到處可見“發展旅游”、“創建文明”的宣傳語。 掀開這層面皮,再往里走,逐漸逼近兩名受害者租住的區域。房子開始變得矮了,舊了,臟了。密密麻麻一座座擠著,高低層次不齊,建筑風格多單調僵化,反映了那一個時代的貧乏和急切。 道路也是凌亂的,有的寬,有的窄,錯亂交織,但都很臟。各色商店:小賣部、花店、奶茶店、水果店……還有菜市場、住宅區、街道辦事處、小學……沒什么章法地混雜在一起。還有一片片棚戶區,散落其中。 這里是一個城市人口密度最大、生活最亂的區域,也是最原始、最鮮活的地方。 尤明許和許夢山,驅車到了劉伊莎家樓下。半個自己人殷逢,自然是跟著的。 這是一座5層小樓,曾經是某個單位的集體宿舍,現在成了出租屋。每一層樓,密密地排著窗和門,樓道里全是雜物和晾曬的衣物。尤明許皺了皺眉:這要消防過來,絕對不合格。但這卻是城市的“蟻層”僅有的生存辦法。 不安全的活著,遠勝于無處可活。 三人從一側的回旋樓梯上去。尤明許站在樓梯上回望,周圍太多擁擠的樓,太多的窗。若說這其中,曾有一雙眼睛偷窺過劉伊莎,根本無從尋找。 老樓的樓梯很窄小,臺階上還有不少破損,殷逢東張西望,冷不丁就踩在一處樓梯缺口上,身子一歪。尤明許在他身后,眼明手快將他的腰一摟??蛇@家伙太沉了,兩人就一起撞在了欄桿上。欄桿也是破破爛爛的,驚出尤明許一身冷汗。殷逢也是條件反射,感覺到身體失去平衡,反而一把將尤明許拉進懷里護住。 等兩人撞在欄桿上后,她摟著他的腰,他把她抱了個滿懷。兩人都靜了一瞬,尤明許聞到他懷里的沐浴液香味,男人高大身軀帶來的熟悉感覺,令她一下子想起數日前,兩人瘋狂擁吻的畫面。 “阿許要不要緊?”他輕聲問。 “沒事?!庇让髟S從他懷里掙脫,臉色平淡繼續往上走。結果就聽到他在背后自言自語般說:“英俊也不要緊?!?/br> 尤明許面無表情。心里莫名有那么點不太痛快。 他們到了劉伊莎家門口。 這是五樓邊戶,應該是最便宜的一戶了。門口貼著封條,一名警察在值班。三人進去一看,就是間帶廁所不超過15平米的屋子。白墻水泥地,一張小床、桌子,衣柜、兩把椅子。 盡管屋里的一切都簡陋廉價,收拾得倒干凈整潔。衣物整齊疊在柜子里,牙刷牙膏毛巾都擺好。桌上有幾本書,除了兩本言情外,還有、、。 尤明許拿起書翻了翻,和許夢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