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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沒什么仇人。他死了,我們都很難過?!?/br> 那名叫劉平的室友說:“他能有什么仇人?我們就是普通上班的,平時也就自己幾個人玩。真想不通到底是誰要殺他。他是不是遇上搶劫殺人犯了?” 警察答:“這個你不用問,我們會查。你最近,他有跟誰有過口角、矛盾沖突嗎?” 劉平一怔,說:“大家平時都是開開玩笑,吵吵鬧鬧,又不是真的鬧矛盾?!?/br> 蔣明軒也想不出,死者最近和誰有仇。 警察問:“他有沒有跟誰借錢,或者網絡貸款,和人有經濟糾紛之類?” 蔣明軒想了想,答:“沒有啊,我看他最近不像缺錢的樣子,也沒買什么東西。他們打牌輸輸贏贏也就幾百塊,前幾天我還跟他借了三百塊買衣服呢。不過我一發工資就還給他了啊?!?/br> “他最近和誰有過口角、矛盾沖突嗎?” 蔣明軒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頓了頓。警察的嗓音嚴厲了幾分:“有一說一,猶豫什么?這是命案!” 蔣明軒立刻說:“沒有警官……只是平時在宿舍里,徐嘉元和劉若煜相處得不太好。他有時候會嘲笑劉若煜土氣,有時候……有時候也使喚劉若煜跑腿做事。劉若煜心里可能不太舒服吧,但還是聽徐嘉元的。 前幾天,他們倆還杠上過一次。徐嘉元讓劉若煜去買煙,劉若煜在看,不肯去。徐嘉元就罵劉若煜,還說……不去跑腿就去揭發他是童工,讓他上不了班回山窩里去。劉若煜當時很憤怒,說……說……” “他說什么?” “他說……老子總有一天要砍死你?!?/br> 作者感言: 昨天版主對我說,滿屏的“同喜”,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墨你有了。 我:…… 祝我所有的女神們,今日快樂! 第50章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幾個警察都抬起頭。尤明許立刻問:“那徐嘉元說什么?” 蔣明軒的聲音小下去:“徐嘉元說……他也要砍死劉若煜?!?/br> 見警察們都不說話,蔣明軒說:“這個……都是氣話吧,大家都是隨口說說,哪能真的砍人。而且那之后,過了幾天,他們倆又沒事了,還一塊坐車到市里玩,打游戲吃飯呢。而且今天晚上,劉若煜一直跟我們在一塊,哪兒都沒去?!?/br> 警察們個個皺著眉。 沉默了很久的殷逢,忽然開口:“平時徐嘉元欺負劉若煜的時候,你和劉平做了什么?” 所有警察立刻看向這位傳聞中的大人物。不過,見到人家的正主尤明許眉都沒抬一下,似乎默認了他的發問,于是都安靜聆聽著。 蔣明軒低下頭:“我們……沒做什么?!?/br> 殷逢嘟著嘴,神色很難得的嚴肅著:“你們是沒阻止,還是沒有參與欺凌?” 蔣明軒一下子慌了,說:“那……那能算欺凌啊,都是開玩笑,開玩笑,他小嘛,逗他玩的……” 殷逢搖了搖頭,目光冷冷的:“他年紀小,你們就可以隨意嘲笑、使喚、威脅?為什么成年人在欺凌孩子時,能夠那么輕易就原諒自己?只是因為,唯有在孩子身上,你們這樣的成年人,才能感到自己是強勢有力的嗎?” 沒有人說話,蔣明軒也無言以對。尤明許看向殷逢,他顯然是生氣的,臉有點紅,眼神卻銳利逼人。咋一看,都不是特別傻了。 —— 東方已露出魚肚白。 尤明許走下這棟鄉鎮民居,透透氣。半夜看熱鬧的村民們也散了,大概都回家補眠去了。小鎮的街道顯得很安靜。那些嘈雜的、伴隨著城市化和外來人口涌入的魚龍混雜,還未在新的一天登場。長長的街道,終于恢復了幾分寧靜鄉村的味道。 她心里沒什么聲響,可就是堵得慌。他們這片轄區,接連幾天,死了四個人,還有兩個孩子。本來兩個案子,看著都很普通,偵查方向特別明確,可一查下來,居然都沒頭緒。 謝惠芳一家的案子,現在僵在那兒了。找不到明顯的仇殺動機和嫌疑人,謀財的可能性也排除了。她認可殷逢的推理:要么,是他們漏掉了什么,兇手就在已經調查過的那些人里;要么,是個心理不太正常的陌生人,殺死謝惠芳,發泄怒火。 而眼下這個案子,本想速戰速決,任何有經驗的偵查員,都能判斷,兇手八成是熟人。但現在第一輪調查下來,和死者最熟的這些人,全都有不在場證明。剛剛,監控和鄰居供詞已經獲得了,有個探頭正好拍到樓門口。整晚三名室友都沒有外出過,鄰居也能證明。而徐嘉元被殺地點就是塊荒地,附近都沒有監控,也還沒有找到什么有價值的證據。 警方現在只能進一步擴大搜索和懷疑范圍,去尋找嫌疑人。 尤明許重重吐了口氣,又走回案發那棟樓。 天已漸亮,一行人下了樓,三名室友還會被帶回局里,做詳細調查。尤明許一個個看過去,三人的神色如出一轍:低落、沉默、緊繃??床怀鍪裁串悩?。她的目光又落在劉若煜身上,出了這事,他的“童工”肯定打不了了,同事已經聯系了他家里,但似乎還沒有親屬表示要從老家趕過來接人。 殷逢走在眾人最后,他一下樓就看到了尤明許,馬上跑過來,說:“你跑到哪里去了?找你半天?!?/br> “下來透透氣?!?/br> “為什么不帶我?” “你不是忙得正歡嗎?” 殷逢撓撓頭,想起自己剛才確實干得很帶勁,連她什么時候下樓都沒察覺。這令他心頭一沉。 “我不是故意忽略你!”他立刻說,緊追著她的步伐,就跟蜜蜂追花似的,“剛才只是一下子想事情入迷了,我再也不會這樣了?!?/br> 尤明許心想:我巴不得你這樣。不過嘴上是不能說的,說了某英俊又要負氣。她淡淡笑了,說:“查案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殷逢嘴巴一咧:“還不錯?!?/br> 她忽然來了句:“我看你應該挺快能恢復記憶的,恭喜?!?/br> 殷逢腳步一滯,咬著唇,看著她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的身影,心里莫名就有點受傷。他追上去,故作冷漠地說:“呵呵……可惜我連今天早上吃了什么,都忘了!怎么可能恢復記憶呢?” 然而,他丟出這樣擲地有聲的話語,尤明許只是淡淡笑著,不說信,也不說不信。殷逢突然就有種,自己的想法總是被她輕易洞穿的感覺。想要反抗可是又沒有辦法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他嘟起嘴想:阿許她太壞了!跟頭大灰狼似的,總是……總是玩~弄他的一片真心! 因為這事生了氣,回警局后,殷逢都沒怎么理尤明許。不過尤明許根本也沒空搭理他,一群刑警累得半死,將這個案件的初步案情簡單匯總后,再讓其他同事先繼續往下查,就紛紛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