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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似的,足以淹沒黑夜里的一切。 她答:“沒有,我剛才是氣話?!?/br> 他靜了幾秒鐘,又問:“那你和我在一起,高興嗎?” 尤明許那種胸口被人生生堵住的感覺,又來了。她慢慢無聲吐了口氣,說:“高興,我當然高興?!?/br> 殷逢身子還是不動,只是忽然朝她伸出一只手。尤明許忍了忍,把手遞過去,讓他緊握著。他握人的手,真的就跟孩子似的,沒有什么十指交纏,也不是男人的撫摸,只是緊緊捏著,就像捏著自己今生全部的希望。 他說:“那你讓我跟著你破案?!?/br> 尤明許:“不行!” 他的手立刻又縮了回去。 奇異的是,他此時的死纏爛打,并不像之前,令她那么上火。也許是陳楓發來的短信,讓她意識到,眼前這個,到底是個病人。自己不該跟他計較。又或者是為自己之前的惡劣態度,她到底有點訕訕。靜默片刻,她索性繞了個圈,走到比他矮幾步的樓梯上,這樣就和他面對面站著。 他把臉埋在雙臂間,只露出那雙眼,晶亮地望著她。尤明許腦海里閃過陳楓的話:吃軟不吃硬。她是肯定不能帶著他查案的,還得讓他聽話滾回家去。 尤明許伸出雙手,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按住了他的肩膀。她擠出個皮笑rou不笑的模樣說:“殷逢,聽話,回家去等我。這樣我就會很開心,也很放心。否則,我真的還會生氣。那我明天就不理你了,也不陪你吃飯散步了,足球也不買了?!?/br> 猛然間她的腰身被人一摟,心只來得及失重了一下。她的雙手還在他肩上,整個身體幾乎都倒在他的懷里。他的手抱得很緊,臉和她的臉緊貼著,細細的熱氣就噴在她臉上。尤明許身子一顫,因為他另一只手還搭了上來,正好搭在她臀上,將半個渾圓的臀瓣,握了個滿手。 她的身體已失去平衡,幾乎整個被迫貼緊。大腿外側貼著他的兩條大腿內側,那里帶著一點讓人茫然的溫度。 他本來就生得很高大,根本就是把她整個從低幾級的臺階上抱了起來,抱進了懷里。 尤明許愣了好幾秒鐘,陡然間氣血上涌,剛要發火,就聽到他低聲說:“對不起?!?/br> 尤明許一怔,他抬眸,在很近的距離,看著她的眼睛:“我自作主張跑來這里,害你挨罵了?!?/br> 尤明許原本發飆的話,突然有點說不出來了。 “你先放開我?!彼焓滞?,可居然推不開,她也不能在樓梯上就把他給摔了,再摔個腦震蕩?殷逢還是眼露固執地望著她:“我答應你,馬上就回家。我已經知道了,剛才那樣打擾你工作不好??赡隳懿荒艽饝?,不要一下子又消失很多天。你能不能……每天都回來,讓我看一下下,好不好?” 這輩子,尤明許還沒有被人如此需要過。任何人,都沒有。。 她沉默片刻,從他懷里掙脫,站起來說:“行,答應你。每天都會讓你看到我?!?/br> 第38章 到了黎明破曉時分,尤明許帶著人,已把謝惠芳身邊的人,都篩過了一遍。有單位同事,有鄰居,也有她在湘城的朋友、老鄉、同學。 總的來說,大家眼中的謝惠芳,是一致的:要強、勤勞、顧家。說不上多善良,但絕不是個壞人,就是一個性子潑辣點的普通人。也因為性格,得罪過單位的一兩個同事,但都是口角之爭,不是多大的事。而且那兩個人案發時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此外,她家雖不是大富之家,但有她上班,還有老公在外地開店的收入,經濟條件還是不錯的。否則也不可能撫養兩個兒女外,還讓meimei的兒子長期跟著他們。謝惠芳這邊,是沒有什么經濟糾紛的。她每天早出晚歸、單位家庭兩頭跑,也沒有任何情感糾紛的跡象。 也就是說,目前看來,謝惠芳這頭,沒有什么人,有明顯尋仇的動機。 尤明許單手搭在辦公室窗臺上,望著外頭靄靄晨色,點了根煙,靜靜抽了一會兒,轉身走到桌前,拿筆在“老公:曾強”這幾個字上,畫了個重重的圈。 這時樊佳走過來,說:“尤姐,有個情況:謝惠芳的外甥李必冉,案發前一天晚上就沒有回學校。因為他經常曠課,屢教不改,所以學校也沒太當回事。昨晚許夢山去接人,才發現不見了。許夢山帶了幾個人,找遍了李必冉常去的網吧、同學家,都沒有發現!” 尤明許眉頭輕蹙,與樊佳不約而同望向墻上貼著的本案所有相關人員的照片。之前大家都沒太注意這個外甥,15歲的男孩,個兒高,清瘦,眉目秀氣,目光有些拘謹,臉上微微帶著笑,挺帥氣的。 樊佳說:“所以現在我們不確定,案發時李必冉是否也在家里!但是已經確認,現場那個39碼的血腳印不屬于他。另外,不確定他是否被兇手帶走,或者……也遇害了。丁隊剛才下了死命令,必須馬上找到這個男孩!” 一聲令下,幾乎所有刑警放下手頭工作,全力尋找這名失蹤少年。樊佳甚至腦補了一出變態大戲,神秘兮兮對尤明許和許夢山說:“你們說,謝惠芳沒有任何仇家,家人都死了,只有這個好看的男孩子不見了。會不會,兇手就是沖他來的……” 誰知道呢?尤許二人不置可否。但無疑每個警察心中那跟弦都繃了起來。因為現在每分每秒時間的流逝,那名少年的性命,或許就危險了一分。 警察們首先排查李必冉日?;顒臃秶鷥鹊乃斜O控,甚至組織大批警力開始了挨家挨戶的搜尋??墒菐讉€小時過去了,依舊一無所獲。 臨近案發次日中午,尤明許已經超過30個小時沒睡覺,又驅車或者步行跑了很多個地方,只感覺到太陽xue痛痛地跳,人也有點透支。丁雄偉大概也知道手下們這一下撲得極狠,大手一揮,讓大家分批次輪流休息,每人休息2個小時! 許夢山、樊佳他們飯都顧不得吃,直接倒警車上呼呼大睡。尤明許頭也痛得很,把自己那輛車引擎一關,剛想往后靠,腦子里偏偏閃過一雙眼。 一雙可憐兮兮又充滿期待的眼睛。他說:明許,你每天一定要回來看我一下下。 尤明許愣了愣,自嘲地笑笑,坐直了,重新發動車子。 好在離家不遠,開到樓下時,才過去半個小時。她還剩一個半小時。人懶得動了,她給殷逢發短信:“我在樓下,下來看一眼就走?!?/br> 此時,殷逢正在家里,很無聊很無聊地看一些據說“自己以前很愛看的犯罪案例”。盡管不想承認,但自己多像以前那個人一點,說不定對尤明許來說,就會有用一點。 不知不覺,就看得十分入神。手機響起,他摸過來一看,立馬丟掉書,跑下樓。 他身上穿著居家的T恤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