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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陸彥川反應極快,索性脫了西裝隨手一扔,把人拽過來一頓痛揍——這要換了別人穿過來,可能一輩子就卡死在這關了。等揍趴了人,陸彥川扛起一旁發呆的韋小可塞進后座,“嘭”地關上車門,一路風馳電掣往家開去。-路上,陸彥川抬頭掃了一眼后視鏡,發現韋小可也在看他。青年鼻頭泛紅,眼眸濕漉漉的。他感到了一陣古怪的心慌,立刻挪開目光,板起臉來,沉聲道:“哭什么哭?早給我打電話不就好了?一直在那兒磨蹭什么?”韋小可默不作聲地低下了腦袋。陸彥川忍不住又掃了一眼后視鏡,這回,他只看到了一團烏黑蓬松的頭發。他越發煩躁了。今晚的劇情其實很簡單:小保姆因為送餐遲到被餐館辭退了,迫于生計,只能改去薪資更高的酒吧打工。他怕被誤會,沒敢把這事告訴霸總先生,直到今晚在酒吧被人羞辱,實在撐不住了,他才向霸總先生打了求助電話。“誤會”永遠是推動劇情的良方,向來用下半身思考的霸總先生當然不可能錯過這么好的機會。他發揮了智商捉雞的本色,一根筋地認定小保姆是去酒吧“勾搭男人”,帶回來以后不由分說,一邊羞辱,一邊把人艸到了天亮。之前的幾天,包括今天被鎖在辦公室的時候——事實上自從韋小可發給他“zuoai”兩個字以后,陸彥川就一直在擔心這段劇情。他想,他并不討厭韋小可,甚至還很喜歡這孩子的性格,可這并不意味著他能對韋小可產生欲望。人與人之間的好感分很多種,他對韋小可的好感,應該與對奚陽的好感是類似的:圈內人,友情封頂,不涉床事。然而……當他把衣衫不整又淚汪汪的韋小可拖進車里以后,他竟然反常地硬了。而且,每從后視鏡里看到那雙濕潤的眼睛一次,就更硬一分。瘋了嗎?陸彥川不得不為自己找理由:他現在很生氣,而激烈的情緒能刺激勃起。不管原因是什么,總之,趁現在能硬,趕緊把劇情走完吧。-汽車入庫,他一言不發地帶韋小可回了家,把人拉進臥室,推倒在床上,然后飛快解開了自己的皮帶。過程中,韋小可的表情一直在變化:從委屈到疑惑,再從錯愕到憤怒,終于,當陸彥川欺身上來,試圖扒掉他褲子的時候,韋小可飛起一腳踹了過去。“滾!”他漲紅著臉朝陸彥川吼。踹出那一腳的時候,他的褲腿往外一掙,扯低了半截褲腰,露出雪白的半邊屁股來。韋小可又羞又惱,一抬腰,狠狠把褲腰拉了回來。與此同時,因為說的話與臺詞嚴重不符,在尖銳的報錯音中,他的頭頂飄出了一行紅字:先生,求您了,別這么對我……我知道錯了。“我錯個屁!”韋小可憤怒地沖系統喊。陸彥川被他冷不丁一腳踹在床邊,腦袋磕到了布坐墩,墩角有海綿裹著,很柔軟,不疼,卻令他愣了好一會兒。“你干什么?!”陸彥川站起來,怒聲道,“對NPC慫,對我橫是吧?”他的確有一副好身材,胸肌寬闊厚實,腹肌形狀漂亮。韋小可昨天還捧著寫真集愛不釋手,今天卻恨得牙癢癢,抄起一只枕頭猛地砸了過去:“你就打算這么上了我,一句話也不說,是嗎?”陸彥川冷笑:“你要我說什么?做之前先調情?”韋小可怒目而視,一雙眼睛潮蒙蒙的。陸彥川便單膝往床上一跪,慢慢俯下身,把韋小可越壓越低:“還是問問你傍晚到底在酒吧干了什么,回檔五六次,害我差點在辦公室餓死?我都快餓死了,哪兒還有心情跟你調情?”“你……”韋小可的眼眶越來越紅。他不委屈,也不可憐,他只想一拳頭揍死陸彥川。今晚他在酒吧遭了一場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本想往陸彥川懷里躲一躲,傾吐幾句,小小地討個安慰就行了。等傾吐完了,陸彥川想怎么擺弄他都成?,F在他覺得自己特犯賤,前些天做夢都喜歡陸彥川的心情全喂了狗。韋小可氣急了,張嘴就在陸彥川肩頭咬了一口:“不用你費力調情,我死都不會給你上的!”去他媽的合作雙贏吧,白狼王要自爆了。陸彥川吃痛,回頭一看肩上兩列白慘慘的牙印,頓時更加惱火:“你想永遠困在這兒,一輩子回不去?”“回不去就回不去,反正外頭也沒人喜歡我。喜歡你的人多,你才虧大了?!表f小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堅決杠到底,“陸彥川,我告訴你,我想清楚了,不管這兒是虛擬還是現實,反正我要就這樣被你上了,一輩子心里都有疙瘩——沒!門!”陸彥川一拍床鋪:“你!”“干嘛,想強來???”韋小可牛頂角似的一昂腦袋,毫不示弱,“對,我也許干不過你,被你上了也沒證據——你在山里拍戲,我在市里錄歌,隔著幾千公里呢,我跟誰說你把我強了都得被當成神經病。但是陸彥川,你心里不會有愧嗎?以后不管你怎么風光無限,至少我這輩子,看到你演一次正人君子就吐一次!”陸彥川臉色極差,風雨欲來般地陰沉。他沉默著注視了韋小可一會兒,突然翻身下床,披上睡袍離開了臥室。-客廳。陸彥川靠在沙發上,端著馬丁尼杯一口一口喝悶酒,茶幾上擺著一碟瑪德琳蛋糕,還有一盤冷掉的海鮮燉飯——半天沒吃飯了,韋小可有力氣鬧,他沒有。客廳的每一塊表每一座鐘,指針都懸停不動,陸彥川卻很平靜。隨那孩子去鬧吧,反正像韋小可這樣充滿了搞事熱情的小東西,能憋滿一小時都算厲害,遲早會耐不住性子主動來示好的。但直到陸彥川喝空了酒,臥室里依然沒傳出動靜。他有些詫異。這個世界還處于寒冬,夜里落了一場雪,半開的窗戶外,鹽白色的冰晶一粒粒懸停在空中,被燈光照耀著,鋪開了精巧的六棱形狀。他想起上周這時候,韋小可就扒著窗,伸出指尖去融化空中的雪,還回頭興奮地沖他笑,拱到沙發上與他胡鬧。前些天兩個人互發語音,語氣中也聽得出羞澀和緊張。為什么今晚就跟貓被踩了尾巴似的,突然張牙舞爪起來?一個人再愛鬧騰,也不至于轉變這么大吧。還是說,在那條小巷子里發生了某些劇本之外的、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陸彥川想到這里,立刻就坐不住了——不行,他得去問個明白。第11章房間里空無一人,倒是浴室傳出了嘩嘩水聲。陸彥川便在床畔坐下,隨手拿起一本旅游雜志,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