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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平時還是得戒酒,平日夜里也得早些睡了,如果睡不著,可不能再用酒助眠,mama不妨去打個拳,運動一下,夜里也好睡些?!?/br> “公子放心?!泵谰靶Φ溃骸拔覀儙讉€都盯著mama呢,不會讓mama再亂來了?!?/br> 以往她們不知道mama生病的事情,現在知道了,自然不會讓mama再糟蹋身體,她們雖是妓子,但也知道像金mama這般的好mama當真是難得的了,還讓她們擁有挑選客人的自由,要是旁的樓子,那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正當此時,映雪的茶百戲也做完了,映雪親手奉著繪著山水畫的茶水送上,笑道:“這油酥泡螺和果餡金餅終究有些甜了,配上這茶湯正好?!?/br> “多謝映雪姑娘?!蹦式舆^茶湯,用了一口,原以為用做茶百戲的茶湯為了顯色,茶粉難免多些,應該有些苦澀,沒想到茶湯不但茶香濃郁,而且淡苦之后微微回甘,口感清爽,比他曾經嘗過的日本上等抹茶還要好上幾分。 “這茶粉可真難得?!蹦始毤毱分?,便就知道映雪的手藝雖好,但大半還是得靠這茶粉本身就極為出眾,不然也不會如此驚艷。 “公子喜歡,回去時便帶點回去?!苯餸ama有些得意,這茶粉可是她花了大價錢才從東洋商人手里買到的,她家映雪的茶百戲出眾,這茶湯自然不能像尋常綠茶粉那般顏色雖艷,但味道苦澀難喝了,為了挑選最好的綠茶粉,她當年可是走遍了大半茶鋪呢。 莫故謝過,這眼睛又轉回了映雪……的茶百戲上,察覺到莫故的眼光,映雪俏臉微紅,又有些幽怨,若不是她是這等子身份,若非莫故家中已有妻兒,那該有多好呢? 賈寶寶常說莫故注孤生,雖一半是氣話,倒是有幾分真實,整個怡香院里除了金mama之外,幾乎大半女子的心思都在莫故身上,對他大獻殷勤,但莫故一無所覺,反倒是饒有興趣的欣賞著映雪做著茶百戲。 茶百戲始于唐,盛于宋,元后開始沒落,在清代時幾乎已經失傳了(注二),出生于民國初年的莫故自是不曾見過,著實看的津津有味。 見莫公子喜歡,映雪更是使出混身解數,不只是在茶水上畫出各色圖案,還即興畫了莫故的小像在茶湯之上。 莫故捧著茶水,這茶畫轉瞬即逝,只留殘影,但方才那一瞬間的留影已經夠他驚嘆了,莫故贊道:“映雪姑娘這一手絕活,當真是令人贊嘆?!?/br> 美景也笑道:“咱們也是托了公子的福,才能見到映雪jiejie做這茶百戲,平時那怕是什么樣的豪客上門,映雪jiejie也都不肯出手呢?!?/br> 映雪俏臉微紅,輕道:“莫公子自不同于旁人?!?/br> 她們這些青樓女子,見多了男人,對男人也是再了解也不過,男人啥時說的是真話,啥時說的是假話,她們再清楚也不過。 而莫公子是真真難得表里如一的好人,為了避免旁人濫用晉江藥丸而特意讓她們夸大晉江藥丸的壞處,在明白她們的苦處之后,不但特意配制了不傷身子的避孕藥,還以成本價賣給她們,另外為了讓她們少用些藥,又教了她們怎么計算避孕的日子。 雖說樓子里也有一些計算日子之法,但那及得上莫公子的算法精細,甚至為了方便她們算日子,還教了她們數學一道。能做青樓頭牌的,自然眼力頗高,那數學一道極為神妙,那怕只學個皮毛,也足以去尋常人家做個帳房管事。 這么一個能傳于子孫討生活的真本事,莫故說教便教了,眾人等人心下感激,微發盡心伺候莫故不提。 莫故瞧著映雪的臉色,微微皺眉道:“映雪姑娘可是飲酒了?以你的身體狀況,這陣子最好不要飲酒?!?/br> 莫故頓了頓又添了一句,“最好這陣子生意也停一陣子?!?/br> 映雪姑娘也是個可憐人,那怕做為花魁,按理說可以挑選客人了,但總還是有不能自主之時,這年代又沒有什么好的避孕方法,便就不幸有了孕,莫故初次來怡香院之時,映雪便因為落胎不慎而大出血,險些沒了性命,還是莫故出手,這才保住了映雪的性命。 映雪明白莫故的言下之意,臉色微微一白,低聲道:“那有我自己選的份呢?!?/br> 莫故微微皺眉,直接望向了金mama。 他和這些青樓合作之時也是略略注意過合作對象的品性,金mama雖是妓院老板,但為人頗有俠義之氣,也甚少逼迫樓里的姑娘,映雪又是她手底下最出眾的女兒,應該不會如此才是。 金mama也嘆了口氣,抹了抹淚,“我又何嘗舍得讓我這個女兒勞累,可是這貴客也不能拒啊?!?/br> 映雪也是她一手調教大的,那忍心她才剛落胎便又要招待客人呢,無奈這客人勢大,她也不能拒啊。 莫故微微沉吟,“是那戶人家的公子?” “如果是什么公子就好了?!苯餸ama苦笑道:“是太子門人下的條子,映雪那好拒絕?!?/br> “太子門人???”莫故微微一奇,頓時想到一件紅樓秘聞,忍不住望向映雪,映雪聰慧過人,自然明白莫故的疑惑,輕嘆一聲,幾不可見的微微點頭。 莫故微微皺眉,忍不住冷哼一聲,萬沒想到堂堂一個太子竟然當真好色至此。 良辰和美景是一對雙胞胎,在青樓之中,最要緊的便是察言觀色,她們瞧著映雪jiejie的模樣,便知道映雪jiejie對莫公子有意,當下良辰當下便笑道:“莫公子如此心疼,何不給映雪jiejie贖身呢?!?/br> 莫故一楞,還來不及說些什么,映雪便連忙喝斥道:“胡說些什么,莫公子可是有家室的人?!?/br> 人人都知道莫公子有一個小公子,生的與他宛如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以莫公子的性子,既有妻室,斷不會再納妾了。 莫故嘴角微抽,自己給自己做兒子是什么感覺,他這次可真是嘗到了。 他也不得不服了古人的眼力,他不過就是偷個懶,幾次不變身罷了,就被人記住了,還誤認為是自個兒子,這份想像力也讓人佩服。 良辰嘟嘟嘴,“映雪jiejie對公子一片癡心,公子何不……” “良辰!”這下子輪金mama喝斥了,“你這性子真是越發胡鬧了,什么混話都敢說?!?/br> 旁人不知道,但金mama是知道的,映雪的恩客不是旁人,正是太子殿下,莫公子雖然人品正直,但終究不過是一藥鋪老板,那能跟太子相比,如果映雪真跟了莫公子,那可是給莫公子招災呢。 良辰嘟了嘟嘴,卻不敢再說,只是心里暗暗的不服氣。 “好了?!苯餸ama深怕良辰再說什么不該說的,讓映雪和莫公子尷尬,連忙道:“你們幾個還不快去準備,王老爺今天可是下了你們的條子呢?!?/br> 因著良辰、美景是一對雙胞胎,大多時候客人都是一起下她們兩人的條子的。 良辰、美景不滿的嘟嘟嘴,但仍乖乖的去準備了,怡香院是胭脂胡同里數一數二的清吟小班,她們往昔出去時也是以賣藝的情況居多,就像映雪玩的一手好茶百戲一般,兩女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