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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肩膀,嘆道:“是為父的錯,當年不該讓你娶了史氏?!?/br> 如果原本讓兒子休妻的念頭只有三成的話,現在都快漲到五成了,這史氏,當真是得好好教訓了。 “是兒子往昔太放任她了?!辟Z代善歉疚道。 史氏也不是一進門膽子就這么的大,也怪他總是念著史氏初嫁他時,他因為北強不定,新婚夜剛過便去了北強鎮守,讓史氏在京城等了他三年,也因為如此,他待史氏總是多了幾分包容,萬沒想到這么一來,反而把史氏的心給養大了。 “你確實有所不該?!辟Z源教訓道:“那怕她是史家女,進了咱們家的門便是賈家婦,該教便要教,凡事放任她,像她這般壞的也只是咱們賈家的根基,人前教子,背后教妻,這個道理,你可明白?” “是兒子的錯?!毕肫鹱约嚎偸菐椭肥险谘?,賈代善愧疚道:“是兒子沒教好史氏?!?/br> “現在也不算晚?!辟Z源嘆道:“這事你就別管了,總之在我發話之前,你也別再往史家走動?!?/br> “父親?!辟Z代善忍不住低聲道:“史氏就算有千般不好,也是赦兒的親娘,況且咱們與史家……” 史氏能教,甚至能死,但就是不能休,父親聰明了一世,怎么在這事上糊涂了?不是他不心疼故兒,而是一個庶子……不值得。 “你真是比故兒還傻!”一個不小心,賈源把心里的真心話說了出來,他直接一掌拍向賈代善的后腦,跟兒子說理實在太累了,還是直接上手吧。 “你不給她一下狠的,史氏怎么會怕?史家怎么會怕?”賈源喝斥道:“總之這事你就別管了,史氏怎么私下讓人來求你,你也不許去!” 賈源眼眸微利,“這次我非得要史家好好出點血才成!” 賈史氏突然被賈家人送回史家,史家上下全都被嚇到了,史候爺與史夫人都快坐不住了,直拉著賈史氏的手問發生了什么事,可賈史氏只會哭,哭的史家夫婦兩都快惱了。 再見賈史氏的嫁妝一箱接著一箱讓人抬了回來,兩人更是按捺不住,一個勁的問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 他們不是沒逼問過下人,但下人自個都還摸不清頭腦呢,那答的出來,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原因,只略略透露了這事是賈府的老太爺做的。 一聽到是賈源讓賈史氏回來,還把嫁妝什么的都整理的清楚明白,而非賈代善讓賈史氏回來,史家夫婦越發有著不詳的預感,史候爺都快急壞了,直接往外走,“我直接去問賈老頭,他這倒底是什么意思?” 一言不發就送他女兒回家,是要休了他女兒還是啥的?這賈家非得給他一個交待不可。 “父親!別去!”賈史氏連忙阻止,用魘勝之術詛咒夫家子嗣,這事無論到那里都說不過去,要是讓父親知道了,她真是連最后一點顏面都沒有了。 “賈家無故送你回來,你還不讓為父給你討個公道?”史候爺怒道:“咱們史家雖然頗有不如賈家,但也不是好欺負的?!?/br> “父親!你別去了!”賈史氏羞紅了臉,惱羞成怒道:“父親就給女兒留點臉面吧?!?/br> “你──”史候氣的都快發暈了,倒是史夫人多少察覺出來一點,自個女兒的性子,自己是再清楚也不過了,女兒什么都好,就是妒嫉一事始終過不去,只怕……又是折騰了什么懷胎的姨娘讓賈老太爺生氣了。 “老爺且先冷靜?!笔贩蛉藙褡×耸泛驙?,“總得先問個清楚才是,老爺且先緩緩,我來跟女兒說說?!?/br> 史候略略冷靜,也猜出了幾分,冷聲道:“罷,你跟大丫(賈史氏乳名)好好說說。如果是賈家的錯,為父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會為她討個公道,如果又是她的錯……” 史候的眼睛如雷電一般直射到賈史氏的臉上,直看的賈史氏不安,這心臟一直噗通噗通直跳,只聽史候續道:“為父也沒臉再去求著賈家,到了那地步,別怪為父舍了你?!?/br> 他不只有大丫一個女兒,因著大丫進賈家門后多年無孕,史家女這些年來婚事便有些艱難,再加上大丫的手段太狠,賈代善都快三十了才得一子,外面的閑言碎語從未少過。 旁人疑心起史府的家教,這二丫的婚事便不是太好,只能胡亂嫁了出去,眼見三丫就要說親了,大丫斷不能在這時候鬧出什么妖蛾子。 賈史氏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這輩子最大的底氣就是自己是史家女,有著爹娘支持照顧,要是連父親都不肯幫她出頭了,這以后她該怎么辦? 一見到賈史氏的神情,史家夫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史候一個踉蹌,“罷了!罷了!你也大了,父親管不動你了?!?/br> 這孩子究竟要作到什么程度才肯停止? “父親!”賈史氏當場跪下,“女兒只是……只是……” 她只是受不了,受不了丈夫納妾,受不了庶子的存在,受不了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 史候爺也懶得聽賈史氏辯解,揮揮手讓史夫人把賈史氏帶回房里去,史候夫婦素來偏疼嫡長女,即使賈史氏出嫁多年,她的舊居──枕霞閣仍就空著,沒讓旁人入住,原本只是做個念想,沒想到這次倒真是派上用場了。 史夫人連忙安置賈史氏,而史候爺則示意管家把賈府退回來的幾個陪嫁盡數關押起來,因賈老頭的性子,如果不是大丫做了什么踩到他的底線,他斷是不會如此無緣由的把大丫送回來,大丫不肯說,他也不好逼迫女兒,但旁人嗎…… 史候爺微微冷笑,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他就不信旁人的嘴也這么嚴。 26.賈史暗流 史候爺頭一個審問的自然是女兒的心腹賴家的, 還沒真的上刑, 賴家的就一五一十的把事兒全說了,一聽到自己女兒做的好事,饒是像史候爺這般的老狐貍也差點被氣暈。 他真搞不懂,自己膝下的幾個子女怎么一個賽過一個蠢,原以為大丫是最像他的孩子,他現在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大丫不是像他,而是犯蠢的地方不同。 要弄死一個庶子的方法百百種,怎么偏用了最蠢的一招魘勝之術,這事要是讓外人知道, 他們史家以后的女兒不但不用嫁人了, 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和她兩個兄弟都會受到影響,誰人不知, 當今圣上是最厭惡這等巫蠱之事嗎? 史候爺問完之后, 悄悄地跟管家吩咐了幾句, 管家會意, 直接讓人把賴家的一家子盡數毒啞,就連賴家的兩個還末滿五歲的兒子都沒放過, 轉手便把賴家的一家子直接賣到了黑煤場, 包準他們這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雖然說是不再管女兒, 但賈史氏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嫡長女, 賈史兩家這么多年的交往也不可能斷, 史候爺把賈史氏狠罵了一頓之后, 當天晚上備讓史夫人備好了重禮,親自上門去求見賈老太爺了。 不過賈源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給賈史氏一次狠的,稱病不肯見史候爺,讓史候爺吃足了好幾日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