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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堆集的地方,邙山也恢復了它原來的形態:怨氣沖天,尸骨遍地,周圍環繞怨靈邪祟無數,近者必死。這件事驚動全天恒,一夜屠城,恐怖程度可想而知。顏鄴提著成敗,刀劍上還流淌著黑紅色的血跡,周圍邪祟實在數目巨大。顏鄴到了邙山山腳下,一個梳著大辮子的女娃坐在硝煙之中嚎啕大哭。他走到小女娃身側時突然感到衣角被誰扯了扯。“哥哥,大哥哥我找不到家了……找不到了!”小女孩使勁揉搓這眼睛。顏鄴蹲下身子與小女孩平視:“找不到家了嗎?”小女孩猛地點點頭,眼角還殘留著淚花,看上去好不楚楚可憐。顏鄴扯了扯小女孩的辮子道:“那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好!哥……”小女孩揚起小臉剛露出笑容便又直挺挺躺倒在地。顏鄴右手的劍刃上滴落著血,淡淡看了眼小女孩的尸體后便邁步離去。邙山山腳下時那里是一股讓人作嘔的腐爛味,邙山也不在是從前那個人們安居樂業的的好地方了。此時的邙山到處是尸體,房子火光一片,腐臭味彌漫。樹木也成片成片的倒下,不時在黑暗的角落還會出現幾個面目及其猙獰的邪祟。蘭亭……紀景晗正端坐在思過院中凄冷的月光撒了一地 ,照應在紀景晗如玉的側臉上。此人仍舊面無表情。紀景晗抬手,撫琴一切皆是行云流水。琴音悠遠,凄涼,連周圍的小蟲都沉寂下來,好似也沉迷在這個高山流水的曲子中。“啪!”曲子彈到一半之時忽然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硬生生打斷的這美妙的琴聲。只見原本好好套在紀景晗大拇指上翠綠的扳指破成了兩半,掉落在琴弦上,紀景晗因此愣住了,手隨之顫抖,壓錯了弦這才發出了聲。紀景晗看著那在月色下靜靜躺著的兩半扳指一言不發,月色下的深綠扳指漸漸轉變成了血紅色。……紀景晗私自來到邙山,邙山今非昔比,竟然已淪陷為邪祟的集聚地。“??!”紀景晗面無表情的揮劍斬殺掉了身后的一只邪祟。紀景晗是現在邙山山腳外,五十里內的唯一一個活人,邪祟對他似乎是異常的“熱情”!紀景晗一面斬殺著周圍的邪祟一面朝邙山挪步,山中,或許有人在等著他。紀景晗突然停下腳步,他的腳板突然踩到了一塊發硬的東西。他退后撿起一看正是一半的扳指,那塊扳指與他手上的那塊如出一轍,紀景晗將扳指緊緊攥在手心。又走了不遠一具森森白骨,看似是孩童的尸骨但又散發著報深的怨氣,一看便知是邪祟的尸骨。有些邪祟修為達到一定能力之時會具有化為人形的能力,若是在化為人形的時候被殺害的話那么尸骨將會化成所化人性的尸骨形態。紀景晗繼續朝前走著,一路上都有著瘆人的血跡,他握著慎思的手愈發緊了起來。……顏鄴兜兜轉轉進入到一個山洞中。原先狹窄,后面便慢慢開闊起來,走到盡頭里頭里邊竟是一顆樹!這樹生的佝僂,但卻十分粗大,樹根在樹的下方形成鳥窩狀交織,但樹根走向又比鳥窩規律的多。樹根條條都有碗口般粗壯,可惜的是,可惜的是這樹的葉子零零星星,完全配不上那粗壯的樹根!這本應該是一個樹頂能夠頂起一片天的樹??!樹的頂上還有一個大洞,光線從外頭泄進來。那些零零星星的碎葉無法兜住著光線,只能任憑它們照到樹的根部 。這樹已有了頹死之勢,這樹是邙山護山陣法的陣眼。顏鄴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傷口,血順溜而下。很奇怪顏鄴的血一流到突出地表樹根上時便被立即吸收,樹周圍黝黑色的土地漸漸升起了幽綠色的光點。顏鄴手上的血卻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仍舊往下流著。那樹完全就像一個無底洞,永遠填不滿,永遠也停不下來。那些幽綠色的光漸漸朝他包圍,原本只是零零星星的小綠光到后頭竟然慢慢增加,多到顏鄴的身旁被綠光點圍的密不透風,看不見身影。即使如此顏鄴手上的傷口卻沒有停止流血,似一條血線一般延綿而下,血一靠近到綠線便會自動消失,似是被那綠光“吃”的一絲不剩。顏鄴已經離地面幾丈,他微微側頭朝下看,看見如此情形竟唇角微勾,心中默念:以吾之血rou,換陰補之陽缺!此時,不知是從哪里吹來的一陣風,顏鄴的頭發和衣物皆被呼呼起。那樹有著縱裂的紋的樹皮竟有什么在里頭緩緩流動隱隱閃發著幽綠色的光。不就之后,邙山方圓五十里,凡是在被邪祟迫害之地皆升起了幽綠的星星點點,漸漸圍繞完了整個邙山,旋繞飛升。邙山山腳下……紫微恒的修士正在與邪祟奮戰,周圍有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耳邊除了邪祟的叫喊聲,打斗聲,琴弦聲就再無其他。那些綠色光點同樣也出現在了他們那邊,很奇怪,邪祟此時都像人見了鬼一樣的慌里慌張的跑了。紫微恒的修士見到此場景也呆住了,臉上留著血也顧不上擦。紀蕭蕪伸手抓握住了一個近在咫尺的幽綠色光點,那個光點竟然直直穿過了他的手心朝邙山飛去。紀蕭蕪望著一片綠光籠罩著的邙山道:“果然是禁術么?”頓時,邙山山腳出現了一個耀眼的陣符,那個陣符呈現出淡淡而又微弱的金光,周圍浮起而上的咒文僅只看的到一個虛影。當初為了鎮壓邙山邪祟,各大恒主和各家世主還請了南鄉子聯合擺了一個能夠通天的大陣鎮壓,當時金光沖天,五雷聚頂,金光陣符強烈的讓人掙不開眼,眾多邪祟被封入。邙山從此一片太平。那些綠色的小光點漸漸融入到了陣法中,漸漸的,綠光完全消失時整個陣法都轉變為了血紅色。還產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外頭忽然發出了一陣陣尖利刺耳的尖叫聲,隨即好像似被那狂暴的風吸入到里頭,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少。邙山上空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五道白光朝邙山頂上劈去。周圍的房子早已破爛不堪,不能夠躲避,紫微恒的眾修士也在紀蕭蕪的號召下拿出了身后背著的琴筑起一面音障礙墻,勉強阻擋呼嘯而來的風。紀景晗竟然卻安然無恙。另一頭,在陣法完全變紅的那一刻顏鄴身旁護著的綠色幽光也完全消失。顏鄴摔落在地,摔到突起的樹根上又幾個磕絆才仰面躺在地上。額上覆蓋著土灰。……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