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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過后,困意上頭, 容淵將腦袋擱在白九川肩窩一歪頭睡死過去。白九川看了心疼,再加上自己身酸體乏,只得忍了對周遭氣味的不滿,在容淵的額頭烙上一吻,也沉沉睡去。 頭疼得劇烈,好像有一柄寒光閃閃的長鋸正在腦袋上鍥而不舍地來回割據,容淵皺眉,睜開干澀的眼,看著枕邊人懵了懵。 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拼湊起來,他的眉頭越皺越深。 沖動真正害人匪淺! “醒了?”白九川恰在此時醒了,她習慣地支起身,在還未完全緩過神來的容淵的側臉上印了一吻,覺著體力恢復地差不多,便下床,邊往浴室走邊道:“我先洗罷,昨兒汗流得太多了,擱在身上實在難受得緊?!彼D了下,調戲道:“不過很值得?!?/br> 床下的人毫不在意袒/露白皙風流的身體與上面激烈痕跡,大方趿拉拖鞋不緊不慢走著,反倒是床上遮得嚴嚴實實的容淵,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悄無聲息紅了耳朵。 容淵抿了抿唇,將心頭的悸動壓下去。 簡單沖好,白九川披著浴袍出來。 容淵正靠在床邊不知在想什么,一見她出來,便凝視著她。 年近四十歲的老男人,不曾保養,此前又整夜整夜醉生夢死,這時看著卻仍舊賞心悅目,不得不令人驚嘆于遺傳基因的偉大與造物主的偏愛。她笑盈盈道:“在想該如何對我負責?” 容淵不語,白家下一任當家人,他容淵如何負得起這個責。若是硬要負,便只能拿這條命將將巴巴去負去賭,最后落得個什么結局便全憑那時的白九川。白九川對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個想法。就算得知,這時的想法又如何能代表那時的想法。他遲疑著,斟酌著,張了張口,又覺得不妥,將準備好的說辭吞回去。 白九川目光一冷,走到床邊,將被子霍地一掀,露出底下赤/條/條的軀體與床單上刺目的紅,她右腿一跨跪到床上,傾身,與容淵在極近的距離對視,笑道:“不會是想不認賬罷?!?/br> 容淵不語,只伸手推了推她,目光不定道:“不會?!?/br> 白九川目光更冷,順勢在床上盤腿坐下,笑瞇瞇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 這樣到底是為了什么。 容淵沒有問出口。若白九川真有所圖,他無非什么也問不到。若她真別無所圖,這樣問卻是太折辱人了,尤其是在這樣的光景下。 他只顧窮思竭慮,卻不曉得自己的臉色是多么沉重而蒼白。 多么像世俗里多的是的,被負責嚇怕了的男人。 白九川望著望著,心里一嘆,在這個“你——”的余音未散中,前傾,唇在容淵的唇上輕輕碰了碰。 他蒼白的臉色立即便紅潤起來,白九川退去,手指在他的右頰輕輕一劃,跳下床,笑道:“瞧你這苦大仇深的模樣!真是開不起玩笑。本就只是游戲,看誰得趣兒便一起玩一玩,也算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又何必當真。難不成你還當真想著負責?” 容淵心頭一涼,臉色轉而又迅速蒼白下去。他不敢相信地望向白九川,她才不過十九歲,正是常人青蔥水嫩,天真爛漫的年紀,卻在他的床邊,姿態平常地教育著他:“不過那滋味的確不錯”她意猶未盡地贊嘆道,又想來擁抱容淵,被容淵退后狼狽避過。 也是,她姓白。本就不是常人。 被視為豺狼的少女并未追,只是聳肩,打了個呵欠,擺手道:“那我就先回屋睡了?!弊叩介T口時,忽然對容淵回眸一笑:“若需要,下次我隨時奉陪?!?/br> 門口變得空蕩蕩地,容淵還未從這一笑里回過味來。 隔壁開門聲。 關門聲。 他怔怔望著床上凝固的血跡。 她不是認真的。 她果真,沒有當真。 稀里糊涂的一夜,覺著自己判斷失誤而冒進的白九川得了大教訓。 累世積淀,她越來越對容淵容易產生那些個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也從不曾約束過,只讓它自由發展,這便發展成那夜的果子。 她想到了容淵會有的退縮,卻沒想到容淵的退縮會是如此的全面與徹底! 一個月來細水長流養出的熟稔一朝散盡,容淵如今看她時的疏離微笑總讓白九川打心眼里悔不當初,可惜木已成舟無法改變,只能瑣碎事上多放些心思,希冀在某一刻某人良心發現,兩人關系破冰好轉。 容淵將白九川所有似有似無的照顧與討好看在眼里,卻決計不再理會,只當她是個身份尊貴惹不得的房客,且等著這游戲人間的浪子對他徹底沒了興趣自行離去。 時間久了,白九川心底也滋生出些不易察覺的憋悶。若要真正辯駁,那夜也不全是她的過錯不是,容淵若真的誓死抵抗,她也不會勉強。說來說去她不過是誘導著容淵走出了他自以為完全安全的地帶,便得了這個下場。還是cao之過急,應該慢慢來,她望著空蕩蕩的公寓,嘆息一聲。 容淵蓋是又去酒吧了。 開了車,一家一家搜尋過去,這回人又在紫調了。他這些時日玩得格外瘋,白九川心虛不好攔,只得在暗處默默看著。 舞池里,那人顯眼的很。幾乎所有的衣著妖嬈暴露的女人都在想往他的旁邊靠,他也是來者不拒,頻繁地更換著身側舞伴,所幸地方只有那么些地方,外圍擠不進來的有的也就訕訕放棄,找了其他男人。 一杯酒遞到白九川跟前。 白九川詫異地循著手望過去,真是柳野。 “你不是從不混吧么?” 柳野在她身邊坐下:“人生總要有幾個例外?!?/br> 白九川接過酒,不置可否,目光繼續放在舞池里的人身上。 “怎么不喝?”柳野罩過來,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算難聞。白九川斜他一眼:“我開車了?!彼蛄恐埃骸澳阍趺戳??柳生那小子又給你挖坑了?又被柳家孤立了?” 柳家這一代說是一根獨苗,其實誰也不知道,早已死去的柳家上一任家主還有一個私生子。在柳家,也許是柳野沒娘個性也太直的原因,這個私生子竟然比柳野這個正牌太子還要受寵。 柳野坐回去,淡淡搖頭,顯然不打算多說。 “對了”白九川道:“那事兒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