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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了彎,“是?!?/br> 她道:“不生孤的氣了?” 容淵搖搖頭,“容淵怎會生殿下的氣?!?/br> 白九川勾唇,不置可否,趁熱打鐵,厚著臉皮將半醉半醒的頭送進容淵的懷里,撒嬌道:“孤頭疼?!?/br> 容淵伸出手,輕輕在她的頭上xue道按。揉著。白九川又挪了兩個軟墊過來,索性躺下,合上眸子,發出舒適的喟嘆。 他看著自己懷中的這張國色天香的臉。明明生為女子,容顏卻比所有的男子還要艷麗。怨不得,那樣會招蜂引蝶。她的唇很薄,和她的人一樣薄情。 他多么想遠離她啊。 他努力了這么多天,她偏偏又要湊過來,改換他的座位,強賜給他公君身份,甚至,沖他多次伏低做小,好言好語賠不是。她總是強硬地插。進他的世界。 他想要遠離她的。 可就在方才,他以為她出事的那一刻,他看見那粉衣公子撲在她懷中的那一刻,他的心態又產生了變化。 他覺得他一定是壞掉了。 怎么會產生這樣陰暗的心思。 他竟然想要將她鎖起來,鎖在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讓她的身邊,她的眼里心里從此只有他一個人。讓她日日夜夜,只有他一個人。 他一定是壞掉了。 可不能怪他啊。 是她先撩撥他的。一次又一次。在他陷進去之后,才露出風流無情的真面目。在他要戒掉她以后,又鍥而不舍地撩撥。 既如此,容淵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目光略過白九川的眉眼,湛清的眸光漸漸變得陰暗潮濕。 不要怪他。 生宴過后,白九川與容淵的關系緩和許多,只是容淵有了自己的公君府,不再回東宮,二人到底回不到從前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時候。容淵開始外出交游,京中關于他的傳說多了起來,驚才艷絕的公君名聲遠揚,這一次不是白九川運籌的,白九川打心眼里為他高興。白九川也沒閑著,計劃一步步地推進,白郁濃從白九川口中奪過去的肥rou一點點地被吐出來,勾帶著她自己的血絲。一來二去,二人竟月余不曾見面。 這一夜,收了暗一的畫冊的白九川不悅點評道:“線條怎地越發簡單了?” 暗一已經學會了忽視白九川的無理取鬧,冷漠道:“如無事,暗一還需先回去?!?/br> 白九川啪地將畫冊拍到桌上,“有急事?” 她很久沒見著活的容淵,再聽聞最近容淵總是拜訪賢良王府,這幾日脾氣格外暴躁。 暗一道:“方才回東宮路上見一白色人影鬼鬼祟祟向公君府方向去,身態模樣好似賢良王?!?/br> 白九川眉頭狠狠蹙起。 已近子時,白郁濃這時候去容淵那兒做什么! 將錦衣穿好,披上狐裘,她帶齊了所有暗衛,提氣,快速在屋頂上穿梭,沒一會兒,就到了隔了大半個京都的公君府。 這還是第一次來公君府,白九川驚訝地發現這簡直就是東宮翻版。 是以她輕車熟路地找到容淵的臥房,站在屋頂上動動耳朵,里面沒有一絲聲響。示意暗一下去,暗一下去又回來,沖她搖頭。 人沒在屋子里。 白九川心中煩躁。 公君府外他也安置了人,若是容淵出府他不會收不到消息,那人定還是在府內。 夜色濃重,雖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公君府這樣大,在這要悄摸找個人還是很難。白九川沉吟,少頃,將帶來的暗衛分作四隊,她帶一隊,地毯式搜索。 她向南走,路過一片紫竹林,是一頂煢煢孑立的小竹屋,又是一片青竹林。她頓住腳步,身后隱藏在烏漆墨黑的夜色里的暗衛們也跟著停下。 習武之人眼力都好,所以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在不遠處,古琴之上,正在糾纏的兩個人。這兩個人都穿得白雪一般,將泥地上真正的白雪都襯得灰撲撲的。容淵被白郁濃壓在下頭,瘦弱的腰彎作一個優美的弧度,他的腰力很好,身上壓了個大女人,也沒有碰到琴弦,讓它響起。 白郁濃的動作很急切,一只手把住了容淵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飛快只剩殘影,容淵身上僅剩的衣裳也被半解開,夜里這樣涼,白九川都替容淵冷。 他歡快地扭著身子,迎合白郁濃的舉動,背對著白九川,白九川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能聽見他動情的呻。吟。 她站了一會兒,突然覺得無趣。容淵這也算夙愿得償,她得趕緊加快動作,趕緊回到屬于她自己的世界。她是一個容易厭煩的人,這才第一個小世界,她已經厭煩了這件事。 她欲轉身,余光卻掃到白郁濃驚跳起來。 愣住,她看著容淵踉蹌地跑過來幾步,那雙漂亮的眸子盈滿淚水,好像看到了她,也好像沒有看到她,沒幾步,又被一腳踢倒,就地被按在地下。 白九川的腦子轟地一聲!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將容淵抱在了懷里。而白郁濃,則像一個被玩壞了的布偶娃娃一樣,破敗地與斷裂古琴的殘骸躺在一起,不斷地往外嘔著血,白九川聽見自己冷陌的聲音,“此賊意圖行刺公君,被孤當場擒獲,處理了罷?!?/br> 白九川抱著容淵走了。暗衛們面面相覷。到底是皇家的人,誰也不敢隨便動手,萬一殿下只是一時生氣,到時候背鍋的可是她們! 只有暗一果斷抽出佩劍,給了白郁濃最后一擊。她拔出劍,飛身走“現在,處理了罷?!?/br> 抱著人回了臥房,他還在不斷地發著抖。白九川百感交集,揮手,油燈亮,映出懷里人滿身的傷痕與止不住的淚水。 第7章 第七章琴師他驚才艷絕(7) 他的額頭正中有一處磕傷,纖長眼睫垂下,沾著淚珠,在眼瞼投下扇形陰影,嘴角有一小塊兒破了皮,帶著紅絲,不知是被撞得還是啃的,修長白皙的脖頸一圈淤痕,身上更是青青紫紫,遍體鱗傷。 他這樣好的一個人,總是從容不迫淡淡笑著的一個人,如今卻瑟縮著,怯懦著,像只受了極大驚嚇的幼獸。 將容淵輕手輕腳放在床上,他一動不動,就著白九川放他的姿勢佝僂著背,不停地有水滴打在他的大腿上,將那處的傷痕暈染地更加鮮妍。 暴怒的情緒平息,剩下的只有對眼前人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