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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來,“不想穿就不穿罷?!?/br> 容淵就是又傻又矯情。白郁濃都給他害成這樣了,還想著轉移話題,還想著排斥白九川。想到這一點,白九川心中突然騰起一絲不悅,冷下臉,沒見到容淵突兀蒼白的臉色。 甫到東宮,守在大門口的青衣掌印便迎過來,這是一個一望就尤其賢淑的公子,手里提著一盞琉璃宮燈,將前方的路照得暖黃亮堂。他看著白九川懷里的人顯然十分吃驚,微微睜大那雙清澈的眼眸,看向白九川,溫柔道:“殿下,古沐殿的衣裳和水皆已備好,這公子”他的聲音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他同孤一道。給他也備一身兒衣裳?!?/br> “諾?!?/br> 古沐殿里古沐池,池里水是從不遠處引來的天然溫泉,溫水中帶著清淡的藥草味。 容淵被剝光了丟進這帶著淡淡草藥香的溫水里的時候沒反應過來,撲騰兩下,竟是灌了一口水要沉下去。 白九川還沒來得及脫衣裳,趕忙跳下去撈人,將人托到池邊性溫的玉石上。她按壓他的胸膛,容淵側頭,吐出幾口水,嘶啞地咳了幾聲。 白九川望著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擰眉。這一世的容淵怎地這樣麻煩,不過腰高的水也能淹著,可見是故意的。她琢磨琢磨,估摸是白郁濃的事情刺激到他,起了尋死的心思。 “你就真的這樣放不下她?” 白九川說話時有一股從小嬌養奉承出來的不自覺地貴氣,威壓過去,令赤。裸。裸的容淵更加狼狽。他爬起來,跪伏在血一樣的玉石上,垂著頭,濕了的發絲不住地往下滴水。 “奴怎么會有放不下的人?!彼痔а?,沖白九川勾唇:“誰在奴的身邊,奴便放不下誰?!?/br> 又在轉移話題。 白九川定定看著他,忽地往前一大步,“嘩啦——”圈圈漣漪在她在她停下的地方蕩出去,手指掐住他白玉一樣的下頜,她冷聲道:“你怎么會變成這樣?!?/br> 國師不該是這樣的。白九川記憶里的容淵也不是這樣。雖是教坊司出身,脊梁卻總是挺拔得,要強得很。 可他現在,完完全全成了一個蕩夫。自甘下賤。 而這一切,不過為了一個女人。 容淵一笑,過來,緩緩脫去白九川身上的衣物,白九川很配合。 衣物被他整齊地放在玉上,白九川驟然扣住他的手腕。 容淵也不惱,笑盈盈地看著白九川,“奴有哪里服侍地不好么” 白九川向前一步,容淵下意識要后退半步,腳邁出去才覺察不對,要收回來險些被水的阻力帶倒,白九川將人一把撈過來,抵在他后頭的玉石上,緋色的玉石將他的肌膚襯得格外漂亮,的確,是個尤物。 白九川喑啞道:“真想好好服侍孤?” 容淵咬唇,又松開:“奴求之不得?!?/br> 白九川心中冷笑:“那就好?!?/br> 她在他的耳邊吹著熱氣,“呵,可真敏。感啊?!?/br> 他什么也不用做,連站也不必站著,只仰著頭,張開嘴呼吸,那雙瀲滟的桃花眼直勾勾盯著屋頂那雙金鳳凰,空洞地令人心頭發顫。 白九川暗暗注視著他的神情,直到發覺他標志的下頜微微有些僵硬。 白九川用手抹了把他的臉,“想要服侍孤,還哭什么呢?!?/br> 容淵彎了彎唇,“奴高興?!?/br> 嘴硬。 白九川拿了一旁備著的布巾,開始洗刷這人,邊洗刷邊念叨,“不樂意就說,又沒人逼迫你。做出這一副樣子干什么,只會讓人更加輕賤你?!?/br> 容淵安安靜靜聽著,待她說完了輕聲道:“奴本就低賤?!?/br> “低賤到令皇太女為洗腳奴?!?/br> 容淵被堵得不說話了,漆黑的眼珠子開始盯著她。白九川還從未侍候過人,這一侍候倒還頗得意趣,給他洗刷干凈了,也不嫌棄,在水中投了投布巾,開始給自己洗漱。 這溫水是不斷流動的,只要遠處吐水的金鳳還在吐,滲走的水還在滲,溫水便永遠是溫的,是以白九川洗得很慢騰,洗著洗著,旁邊傳來一聲低沉的問句,“殿下不怪奴么?” 白九川繼續著動作,沖他笑道:“怪你做什么,是孤從前蠢頓?!彼D了頓,心里還想著讓容淵對白郁濃死心,福至心靈道:“孤若不怪你,你能否懸崖勒馬,將一顆心從郁濃那里拿回來?!?/br> “拿回來做什么?” 白九川游過去,在他的心口點了點,“自己好生收著?!?/br> 他這樣大的年紀,皮膚卻嫩得出奇,很平常地一點,就被鬧出了一點粉紅,白九川收回手,打趣道:“不然么,給孤也行啊?!?/br> 容淵一笑,不再故作挑逗,也不再搭理白九川。 差不點,他就要相信這個人了。 指甲掐進手心的嫩rou,他警告自己不要忘記,是誰不顧他的哭求強占了他的身子,又是誰,不信他的解釋,親手將他送到了風月樓爹爹的手里,讓他受盡凌。辱,讓他這具身體更加地骯臟。 “殿下是想拉攏奴,去郁濃jiejie那里做jian細么?” 被他激怒罷,像那些人一樣,罵他,打他,在他身上為所欲為。如今,只有血淋淋的傷口讓他有一種詭異的安全感。 看,她的目光變得冰冷。 果然,她虛假的面目要掩飾不住了么。 容淵望著白九川,當她伸手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瑟縮一下,嘴角卻勾起一抹解脫的笑。 是啊,就要這樣,就該這樣。 白九川揉揉他的頭,方才被她理順的發絲又黑又亮,烏緞一般,想著要盡力在容淵面前貶低白郁濃,她溫聲道:“怎么會,孤怎么舍得?!?/br> 白郁濃卻舍得。如此,你還不死心么。 容淵輕哼一聲,躲過她的手,剔透的眸子卻有意無意地探查著白九川的情緒,叫她并沒有發怒的意思,心中泛起復雜的滋味。 恨極怨極,卻又忍不住想要。他的指甲更陷入手心的rou,白九川發覺將他右手捉上來,嘆道:“孤也沒說要讓你做,你這又是要做什么!” 看來容淵是極難對白郁濃死心了。 白九川用舌尖兒在他的傷口上舔一舔,“疼么?” 不能說疼?!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