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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踩臟了?!?,他轉向李煜,“但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走上來,就足夠了?!崩铎习阉赵谑种械谋幽孟?,又換了杯熱的給他。“為什么我可以呢?”,他看著楊廣,“不論是誰,都不可以把你踩臟,我不會,我也不允許你這樣做?!彼阉畔?,再難自抑地去吻他,在這片茫茫初雪前,他是熱的。他們都不會,只是緊緊貼在一塊,李煜甚至覺得楊廣緊張到在微微發抖,他不知道怎么做,只是摟著他。他緩緩退開一步,有些害羞地問李煜,“覺得惡心嗎?”李煜大拇指摸著上唇,四處亂瞟,“沒,沒什么感覺?!逼鋵崉倓偹采蟻砜牡搅?,現在有點疼。楊廣見他一直捂著嘴,心里難免慌張,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覺得我惡心嗎?”李煜抬頭看他,楊廣一臉擔憂,倒讓他覺得好笑,不懂為什么會覺著惡心,這難道還有什么副作用,于是仰著輕輕親了他一下,“沒什么啊?!?/br>楊廣紅了脖子,但不想讓他看見,忙不迭跑回去了,“我,我先回去,以后再練練?!?/br>作者有話要說:他為什么這么少女是我的問題嗎第51章第51章他在家門口冷靜了一會,才推門進去,難得李知遙沒歇斯底里,坐在餐桌那,離他爸三丈遠。楊廣坐到她面前,“媽,你欠了多少錢?”“不多,就是一時還不出來?!?,她偏過頭去,不想讓他爸爸看笑話。“所以說,我幫你還,你想想,你這樣對阿廣影響多不好,我帶他回去,也是理所應當?!?,李知遙咬著嘴巴聽完他這一番話,又要發瘋?!拔也粫叩??!?,他向來在夫婦間的爭吵中沉默,這是他第一次表明自己態度,“既然我之前說要和mama一塊住,我就不會走的?!?/br>李知遙不敢眨眼地盯著他看,楊廣總是她軟肋,她每每為他的去留拼命,又何嘗不是心里害怕。他爸爸無奈喊了他一聲,他卻不動搖,“我不走,但是媽也要答應我,不去賭了?!崩钪b只能點頭,別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他爸爸臨走前問了他訓練的事,他還是想要留在這邊,“我想過了,在這邊比較方便,還有mama的事,一直以來都是我沒照顧好,總讓你兩頭跑?!彼职致犕曛慌呐乃募绨?,告訴他會盡快讓他去訓練。倒是真被他講中,楊廣去的那個體育場,可以和李煜坐同一班車去,不過就是要再往后坐個幾站。他于是自說自話要來接李煜下課,“不用了,難道我自己不會走嗎?”“這不一樣?!?,他即使談了戀愛還是硬邦邦的,一點情趣都沒有,“寒假也可以一起上下學了,又可以多見一會了?!?/br>“不太實際。你要是訓練時間比我下課晚,我是不會去等你的?!薄拔抑?,反正是我等你嘛?!崩铎想y得說不過他,背起畫板走了,他就緊跟在后,“我想問你一件事?!薄罢f?!薄叭绻闶俏?,爸媽離婚,你跟誰???”,他一直想聽聽他的意見,從那天晚上就想知道了,他若是身處自己境地,會做出什么選擇。直走到車站,李煜才開口,“我應該會選擇你爸,不論怎么想,還是選他比較有利于未來?!薄澳莔ama呢,她一個人該怎么辦呢?”“力所能及地去關懷,只能做到這么多?!?,他說完,楊廣沉默很久,李煜仔細想想,“這是我的選擇,而且是在假設前提,不應該左右你要做的?!彼舫鲆豢跉?,微笑著,“沒事,比起我自己,我媽沒了我,可能就撐不下去了?!?/br>“選擇就是這樣的,得到這個,就或多或少失去另一個,只能權衡,得到最多,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冷風吹來,李煜戴上帽子,把手插進口袋。楊廣看見,也硬是要把手放到李煜口袋里,“你為什么不放自己衣服里?”“我衣服沒口袋啊?!?,他說著,左手就放進去,還很不老實地拿指頭去碰李煜的手,可惜他握成拳頭,沒能牽上。“你總是這樣選嗎,選最有利的,最穩當的?”“一直以來都是,但是后來我想通一些事情,就不這么做了?!?,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起來,那種叫人怦然心動的笑容,“選了你,還挺開心的?!彼f得輕松,楊廣卻愣住了,上車時李煜往前走,他的手就從衣服口袋里滑出來,他急急刷了卡坐到他旁邊的位置,這一次總算牽住了。如果他真要早放來接,李煜讓他在樓下等,大概這樣一個禮拜,加樂回去后和士樂耳語說是有個人一直在他們家樓下晃蕩,他正要回家過年,不放心士樂叫他自己當心點。士樂聽了以后,又原話和李煜講了遍,他一個人回家要注意安全,李煜聽完總覺得不對勁,問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我室友說塊頭很大,長得很兇,但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一直在我們樓下,還往樓上看?!?,李煜一聽完就知道他講得是誰,向士樂解釋道,“那是我一個在附近訓練的同學,他在等我?!笔繕放e,很不好意思地笑,李煜臨走前想起,“瞿老師,我之前說你室友的事,他一直看你,未必是對你不好,之前是我武斷了,對不起?!?/br>士樂擺手,只說沒事,他才跑下樓去,楊廣本是靠在路燈柱上,一見他來了,就站直了,笑著凝視他,他從前不明白的,這樣炙熱而濃烈的感情,不是恨意厭惡。而是愛啊,一雙眼里盛不下的愛啊。年三十晚上,楊廣難得吃到李知遙做得年夜飯,簡簡單單的三菜一湯,也好歹是一桌吃飯,但是她精神向來不好,守不了歲,就要回房睡了,楊廣站在她房門口對她說了句新年快樂,她也低著頭回了一句,恐怕是想起這么多年來沒有與他講過,心里愧疚。他收拾好碗筷,去敲李煜家的門,他站在門口,臉被屋里暖氣熏得紅撲撲的,楊廣向他拜年,“煜哥兒,新年好?!薄罢l讓你這么喊?!?,都叫了這么多次,他現在才來計較,楊廣看著他,“那我能叫你,叫你,重光嗎?”李煜并不知道他心里對這個名字的執念,只是覺得總比煜哥兒要好,“隨你?!睏顝V于是輕輕念了一聲,在他新貼上新春聯的門前,他像他爸爸一樣叫他重光,又是不同的寓意了。人生且長,總要熱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