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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那視線看得背后一麻。下一刻,陸參把球直接拋了出來。橘黃色的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利落的拋物線,朝著袁故的臉就沖過來了。危急關頭,袁故下意識伸手就截住了那籃球,順勢就往地上一撩,球彈起來后被袁故一只手抱住。整個過程真的全憑本能。袁故還沒松口氣,忽然就聽到有女生在他耳邊尖叫道,“好帥!”袁故:……妹子,我差一點就被砸成腦震蕩了……“帥就放他進來!”陸參朝著那幫女生喊道。袁故當時臉就黑了,他就那么抱著那枚球,在妹子們的熱烈注視下慢慢地走入了球場。講真,如果不是陸參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高中時候的模樣,袁故絕對打到他當場跪著唱征服。☆、第79章好在陸參雖然有些不靠譜,但總算是沒真幼稚到跟一群高中生較勁兒的份上。袁故抱著球微微側頭看著陸參,后者從兜里掏出來一枚物事朝著袁故就拋了過來。袁故接到手一看,是枚金屬哨子。“干什么?”袁故挑眉,“找我當裁判?”陸參很隨意地靠在籃球架下,“是啊,我掃了眼全場,沒一個能打的,想想還是當裁判算了?!?/br>裁判?也行吧,總比真和一群小孩打球強。袁故往四周掃了圈,“對了,你說那寧悅是哪個?指給我認識認識?!?/br>“別找了,長殘了,三年前挺秀氣的一姑娘,現在長得跟個冬瓜似的,這會兒應該是在哪個角落陰森森地盯著場子吧?!标憛⑥D了圈視線,“我也是腦子抽了才沒反應過來,你現在這模樣她又沒見過,看到了也是白瞎,她不認識??!”陸參說著就笑了起來,那笑倒是不夸張,就是莫名有點小人得志的感覺。袁故盯著陸參的臉半晌,終于說了句,“我真是服了你了?!毕肫鹨怀鍪且怀?,說風就是雨,這三年多沒見,還是這副樣子。果然老朋友不需要太多寒暄客套,對視三秒基本就讀檔了。他和陸參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說句好久不見都覺得牙酸。隨手就把籃球朝著陸參拋了過去,袁故雙手插兜看著籃球場邊擁擠人潮,耳邊是喧天熱鬧。這場景一下子就像是回到了高中時代,那時候他和陸參也是這樣,費盡千辛萬苦逃課,最后卻是沒黑沒白跟兩只傻逼一樣在籃球架下瘋狂地搶著一只橘黃籃球,跑的一身是汗還不帶喘的。多年以后,籃球是幾乎不怎么碰了,可轉身聽見籃球砰一聲砸在地上的聲音,那一瞬間就像是聽見了少年不老的心跳。誰猛地吹了一下哨子,袁故和陸參同時扭頭看去,黑紅兩色球衣的少年們并排站在場中央,踩著白線抱著球對峙著,興許是年輕的資本,這群少年連蔑視和挑釁都散發著一種迷人氣質。陸參走過來拍了下袁故的肩,“要開始了。話說回來,我說你規則還記得清楚嗎?”他不怎么地確定地看了眼袁故。袁故抬手挑開陸參搭在他肩上的手,“記得,既然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痹拾涯巧谧油弊永镆惶?,說得異常流氓。是啊,他們那時代的,玩籃球的不是為了耍帥,也不是為了讓小女生尖叫,就是為了一個字,爽。磕磕碰碰是必然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磕著碰著就動了手,動著動著就變群架了。裁判是什么?干什么的?沒聽說過。陸參看著袁故那副漫不經心還莫名淡定的模樣,一瞬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得,老流氓和小流氓撞上了,既然這樣他就不提醒袁故現在的小年輕也是群有手段的小年輕了。就在人潮最喧嘩的時候,比賽終于拉開了序幕。袁故松了松手上關節,慢悠悠看了眼一旁的陸參?!白甙??!?/br>與此同時,沒有人注目的場外主席臺上,穿著整齊西裝的校領導中央站了個男人,長身玉立,眸如點漆。譚東錦的視線落在綠色籃球場上白衣長褲的青年身上,不知不覺竟是注視了許久。旁邊的領導還在熱情地絮叨著,譚東錦卻忽然側身走下了主席臺,留下的一群人先是沒反應過來,正想跟上去卻聽見譚東錦冷淡的聲音,“不用跟著我,其他的事譚氏財務部會和你們聯系?!?/br>譚東錦說完這句話朝著球場就走了過去。他在人墻背后的角落里站定,逆著光,他臉上是淡淡的陰影。場中的青年恰好此時回身撩了把劉海,露出一雙清亮的眼。譚東錦身體微微一震,那一瞬間他竟是有些恍惚。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等到中場休息的時候,青年終于微微喘著氣在球場邊陰影處席地而坐,他微微勾了下頭發,似乎拿下了什么東西,接著他隨意地伸手從旁邊的一箱子水中夠到一瓶,擰開就仰頭喝了一口。自在隨意,就是最普普通通的人,最普普通通的動作,可譚東錦卻覺得視線像是被釘住了一樣一寸都挪動不了。吸引譚東錦的,不是臉,而是青年細微的小動作。無論是抬手還是皺眉的瞬間,都和一個人極為神似,簡直……一模一樣。譚東錦站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眸光微凝。這三年來,他見過許多和許成長得相似或者一舉一動相似的男生,大部分是譚家人的手筆,可譚東錦卻從沒覺得他們和許成哪里像了。哪里都不像,畫人難畫骨,譚東錦第一次有些近乎強迫癥的清醒。他也直到那時才知道,喜歡一個人原來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全世界就那么一個他,所以稱為唯一。換成其他人,就是沒有任何道理的不行。但是面前的那人不一樣,知道嗎?他不是像……譚東錦鬼使神差地就走了過去。恰好這時候袁故正起身,手里捏著只籃球,指尖抵著球微微一轉,朝著籃筐就拋了出去。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那籃球框,似乎沒有受到任何人任何聲音的干擾,在全場喧鬧中渾身都透出一股靜的氣質。籃球劃過一道利落的拋物線,完美的一記空心球。袁故終于笑了一下,嘴角輕輕上揚,他伸手插兜看著孤零零的站在場邊的籃球架,每一個棱角都是記憶猶新。誰不喜歡回憶過去啊,尤其是高中那段天昏地暗的孤勇時光,那時候他們打球還是一言不合就群架,不像如今的小年輕,暗自猛下黑手表情都不帶變的。今天要不是袁故眼睛尖動作快,上半場的傷員至少得再添小半條隊伍。他不知道,自己隨意站在籃框下的樣子舒服順眼到了極致。不浮躁不陰柔,就是簡簡單單的清爽利落,落在遠處男人的眼里,一瞬間驚起無數流年時光。袁故正胡思亂想,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