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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呢?” “現在還沒拿到,一會去拿?!?/br> “人命關天的事情,要等多久?”吳大夫不明就里,疑惑他剛才匆匆忙忙的怎么說找到了藥卻不立刻帶回來。 顧少川沒有接話,走到白憐花的身邊站定,將她細細的打量。他知道身為侄子這樣盯著姑媽看有些失禮,但他沒有經歷過斷角,只聽說是生不如死,而且年齡越大角長得越牢固,斷起來也越加的痛苦,他有點擔心自己撐不住,今后可能句見不到爹爹了。 所以趁著現在多看一眼姑媽,姑媽和爹爹長得九分相似,見到她就當是見到了爹爹。 “姑媽,你若是見到了我爹,替我轉達一聲。以前我小不懂事,誤會他是個卑鄙小人叛國求榮?,F在我明白了,他是犧牲自己的名聲幫助我們,只是那樣的想法太驚世駭俗,所做的事情也的確過分。但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們應該學會原諒,學會看得更長遠。我至今還是個沒什么出息的普通人,讓他失望了?!?/br> “姑媽,你很厲害。除了我爹以外,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會說所有語言的人,我這樣一條普通的命換你,非常值得?!彼f著微微垂眸,心中總歸是有不舍。 吳大夫一頭霧水,呸了聲說:“怎么跟交代遺言似的,藥到底能不能拿到?” 顧少川點點頭,說:“我在黑市找到的賣家,約好時間了?!彼氲焦脣尳淮^要掐準時間去衙門報案,可報案的話定會去指認現場再加上各種瑣事,就沒時間去黑市交易了。 他便交代了吳大夫一聲,幫忙找個人去報案。 顧少川小心翼翼的握了握白憐花的手,說:“侄兒逾規了?!?/br> 她的手因為高燒而guntang,就像是父親溫暖的手掌。他仰頭嘆了一聲,抽手離開了醫館。 ------------ 第307章 我們是龍,至上光榮 一路向著黑市走去,掌心還殘留著溫度,就當是握了爹爹的手吧。 犧牲自己救下一個更重要更有用的人,也算是有出息了吧? 顧少川再次來到那家店鋪,一身麻衣的老板已經帶著海人在這等了。那名海人是個牛國人,一見到顧少川頭上的角便雙眼放光,他手中拿著一個瓷瓶輕輕晃動。 “這里就是你要的東西了?!崩习逍χf。 顧少川心存疑慮,說:“怎么證明這藥就是特效藥?” 牛國人用不熟練的龍語回答說:“我手里這個是假的,我擔心換一對差勁的角。但你的角很完美,非常值?!闭f著將手里的瓷瓶隨意一扔,從衣袋里拿出了另一個瓷瓶。 瓷瓶被放在了桌子上,牛國人又說:“一只角一顆藥,希望你能幫忙宣傳,任何一名龍裔都可以找我用角換藥?!?/br> 在海人的眼里,龍裔們和動物沒有多少區別,只是一個可以收割收藏品的物種。他算的很精,一對角的話肯定難以被大眾接受,但只要一只留一只的話,龍裔就可以說服自己,角還是在的,付出的時候就不會那么難以割舍了。 “好,成交?!鳖櫳俅ňo緊握拳,視線一只盯著那只瓷瓶。 麻衣老板做了個“請”的姿勢,讓顧少川趴在長條凳上,用麻沸散在腦袋上涂抹了一圈,等藥效生效之后便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手中拿起特制的鋸子。 這是顧少川第二次見到這個鋸子,上一次是奶奶想要鋸掉他的角時。那一次被昭告天下的法令給阻攔了,這一次是他自己選的。 雖然是抹了麻沸散,腦袋沉重麻木沒有多少知覺,鋸子剛割下去的時候沒有多少的感覺,割破了腦門上的皮膚,直到血溜到眼前的時候才知道已經動手了。 但是當鋸子鋸進骨頭的時候,麻沸散就半點用處也沒有了,頓時痛感傳遍四肢百骸。 他抓著長凳的凳腿試著分散這種痛,但是毫無用處,他就像是一塊木料被按著,工匠粗魯的拉動鋸子,耳朵里可以聽到鋸開骨頭的聲音,鉆進壓根里難受得說不出話。切骨的疼痛令他幾乎暈厥過去,又很快的被痛醒。 鋸的口子會比較粗糙,所以鋸開后需要用特制的刀一刀刀劃下來,這樣才平整美觀。 “噠――”的一聲,就像是鋸斷的木頭掉在地上,他左邊的角被鋸了下來,掉在地面淋漓血泊中。 麻衣老板撿起角,笑著遞給牛國人,說:“非常的完美,除了腦袋里的部分,完整的切下來了?!?/br> 牛國人非常滿意,給了麻衣老板一點錢作為中介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等到麻衣老板送走牛國人回來的時候,顧少川已經自己站起來了,他臉色慘白的扶著桌子,將手伸向桌子上的瓷瓶。 “誒?別著急?!甭橐吕习蹇觳缴锨皧Z走了瓷瓶,說,“這筆買賣還沒結束呢,一只角是海人收的費用,我的費用你還沒給呢?!?/br> “你先把藥給我……”顧少川扶著桌子虛弱的說,“我……回去取錢……” ------------ 第308章 我們是龍,至上光榮 麻衣老板晃著手里的瓷瓶,說:“說句實話,這藥現在是稀罕,等海人下次的商船到,就沒這么金貴了。但龍角會越來越貴,反正你都割了一只角了,我開的價也是要一只角?!?/br> 就算他現在拒絕也沒用,大量的麻沸散本就讓他有些不清醒,再加上斷角后的劇痛更是讓他站立艱難。 顧少川盯著麻衣老板手中的瓷瓶,說:“好?!?/br> 兩個角,一個角,沒有角,其實都是一樣的。 心中有角,便永遠是龍。 “……”店鋪老板愣了一下,沾了鮮血的手隨意的抹在麻衣上,嘲笑的說,“真沒見過你這么沒骨氣的?!?/br> 鋸子開始鋸他的右角,他的視線停在瓷瓶上,緊緊的咬著牙關,逐漸的視線有些模糊,他伸手想要觸摸那個瓷瓶,但是太遠了。 店鋪老板撿起被鋸下來的右角,很是滿意的笑著。無論成色形狀都是上等,在海人們的黑市里可以賣個天價,而且,剛才那位牛國人一定愿意出比任何人都高的價格。 顧少川已經沒多少力氣,額頭上的傷口不斷有血滲出,讓他乏力得仿佛隨時都要睡著。 “藥……”他虛弱的伸著手。 店鋪老板看了看他,一言不發。將手里的瓷瓶放在桌上,將顧少川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