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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無奈,眼底閃著淡淡的火光。“別這樣,你已經連著好幾天愁眉不展了,你如果真的愛我的話就應該相信我?!便憠m捧著何文宣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擦著年輕男人光滑的皮膚。“我能相信你嗎?”“你當然可以相信我,我現在對你說的話每一個字每一個句都是真的,”銘塵微微傾身湊到了何文宣的耳邊,低語的聲音帶著沙沙的質感,仿佛沙漠里在夜色中吹起的冷風,“我還會回來的,我們還會見面,在那個時候你會看到不一樣的我,真正的我?!?/br>何文宣輕輕樓住了銘塵的腰,把自己的臉埋進了對方的肩窩里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嗎?”“我需要獨自一個人去尋找真正的我……”銘塵輕輕撫著何文宣的頭發,他望著窗外,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色,一點光亮都看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那外面大概又冷又潮濕,這個時間點大部分的人都睡了。“有時候我也會感到迷茫,對于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惑,我需要離開你,離開你們所有人?!?/br>頓了一下,銘塵低頭用下巴抵著何文宣的腦袋,喃喃道:“我需要回到我的位子上,去重新確認自己的身份,再一次確認自己想要的是什么?!?/br>“你要回到哪里?”何文宣順著銘塵的話問道,“別告訴我你要回到十二區,我寧愿你重新去做明星?!?/br>銘塵的話聽起來話里有話,何文宣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又想起了何鴻雪和他說過的那些事情。不可能完全當做沒聽到,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影響。猶豫著想要問出口的問題卻已經提前得到了一個可能性極高的答案。“銘塵?”何文宣總是對一些危險的武器格外敏感,當冰冷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xue時,心也跟著涼了下來。“我不想對你開槍?!?/br>手里握著一把黑色的冰冷的槍,銘塵將槍口滑至何文宣的胸口,他握著槍的手都能感覺到何文宣跳動的心臟。嘴角懸掛著一絲略帶歉意的淺笑,銘塵抬手輕輕撫了撫何文宣的臉頰,聲音儒雅而溫柔:“文宣,我需要你送我出去?!?/br>“這是什么?”“一個小小的炸彈?!?/br>“……你從哪兒拿到的?”“我有自己的辦法拿到炸彈,也有辦法離開這里?!卑褬屖樟似饋?,銘塵將一個金色的手鐲牢牢套在上了何文宣的手腕上,他拉著何文宣的手看了看微笑著說道,“這是我特別讓人定制的,你戴著還蠻好看的?!?/br>他偏過頭在何文宣臉頰上親了一下,后者突然抱住了他咬住了他的嘴唇,一個帶有情緒發泄意味的吻,像是暴風雨夜里擊打在花枝上的冰冷的雨水,壓抑而充斥著掙扎的痛苦。銘塵沒有拒絕這個吻,任由這個男人啃咬著他的嘴唇。銘塵用槍抵著何文宣的心臟為這個男人戴上特制的會引發爆炸的手鐲,整個過程安靜得仿佛世界都被海水沉浸,他的手沒有抖動一下,何文宣也沒有說一個字。仿佛這一幕早已經在意料之中。所有美麗的泡味一個個的破滅,在自己的眼前,真實得殘酷。回顧過去其實一直都有很多令人值得懷疑的細節,何文宣沒看到嗎?他都看到了,他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他把這些小小的一個又一個的破綻全都堆積在心底不起眼的角落,用一層又一層的油布覆蓋著。看著銘塵用槍指著自己,冷靜而溫柔地為自己戴上能要了他命的手鐲,銘塵很平靜,何文宣也很安靜。“為什么你不覺得我會真的放你走?”何文宣看著眼前的男人。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被咬破皮的嘴唇,銘塵笑了,像開在夜色里的一朵白曇花,很美,很冷,一瞬即逝:“單單回答你的這個問題,靠任何一個人都不如靠自己來得靠譜,就算你愿意放我走,何鴻雪也不會答應?!?/br>“我還是喜歡你的何文宣,”銘塵在何文宣的注視下站了起來,白天還在坐著輪椅行動不便的男人已經可以忍著傷痛像個正常人一樣自由行走,低頭掩蓋了眼底一閃而逝的不適,銘塵朝何文宣勾了勾手指,“就像我說過的,這一次離開以后我們還會再見面,看在你以前照顧我的份上,我很樂意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你?!?/br>“你可是第一個知道我是誰的人?!币姾挝男€是坐在床邊看著自己,銘塵頗有些不耐的說道,“坐著做什么,過來扶著我,你應該帶我離開這里了,不要輕舉妄動,我不想殺了你,何文宣?!?/br>“你不是銘塵嗎?”何文宣還是過去扶住了這個愛逞能的男人,“我可以用輪椅推你出去,別擔心我會耍小動作,我還不想在失戀以后就被毒針毒死,這太憋屈了?!?/br>銘塵禁不住笑了起來,他喜歡何文宣面對慘淡現實時候的幽默,雖然聽起來很可憐。“我是你們一直在找的人?!便憠m讓何文宣扶著自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用普普通通的語氣說出了一個不該這么平淡的秘密,聽起來就像在說,嘿,何文宣,屋外有一只小蟲子。一點也不有趣。第一百三十一章逃離(三)“我是你們一直在找的人,畢竟我們并不是從今以后再也不會見面了,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或許就不會顯得很驚訝,你說對不對?”與其讓別人告訴何文宣真相,銘塵似乎更愿意自己親口把真相攤開在何文宣的眼前,不是何鴻雪也不是何文瀚,偏偏選中了何文宣,他有他自己的理由。這算是偏愛的一種表現嗎?大概是。腿傷還沒有好的男人走起路來十分平穩,腳步落在地上幾乎聽不到一絲聲響,雖然讓何文宣扶著他也僅僅是搭了把手,無論是從輕柔無聲的腳步還是平靜沉穩的態度來看,銘塵都是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何文宣的大腦還在處于真空狀態,被動接受著來自銘塵傳遞的每一個信息,不管是動作還是話語。“這聽起來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我之前被診斷得了絕癥,癌癥晚期,壽命不超過三個月,準確的來講在最后一個月的時間里會飽受病痛的折磨而死去,與其失去尊嚴的死在敵人手里不如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br>銘塵朝旁邊的何文宣看了一眼,打趣著說道:“你知道朝自己太陽xue開一槍的感覺是什么樣的嗎?”“我一點也不想知道?!焙挝男⒉幌矚g這個話題,他甚至于沒辦法去想象銘塵自殺時候的場景,只需要一點點的聯想,胸口就窒息得難受。“好吧,那我們略過這個話題?!?/br>他們從樓上來到了樓下,屋子里點著微弱的燈光,幾個守夜的保鏢看到是他們以后并沒有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