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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失去了過往所有的記憶以后,是不是連曾經付出的感情也隨之消失了?再也不會有人死纏著自己,銘塵再也不會總是用或深情或受傷的眼神看著他,這應該是他所高興的事情,面對對自己失去感情以后的額男人,再也不會覺得煩躁。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拯救了兩個人沉默的尷尬,何鴻雪看了銘塵一眼,丟下一句“待在屋子里”轉身像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浴室。壓迫感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銘塵走到一旁拿過毛巾擦了擦自己脖子上被何鴻雪舔過的皮膚,他靠在浴室門邊看著剛剛打開房門的何鴻雪。“守墓人死了!”門外是何文瀚的聲音。何鴻雪迅速和何文瀚一起離開了房間,到是沒忘記把房門給關上。雙手抱在胸前,銘塵靠在墻壁上看著緊閉的房門微微揚起了唇角,死了嗎?……守墓人死了,就在他們防御重重的小樓里,這讓所有人瞬間提高了警惕心。“那個聾啞老人把守墓人殺了?!?/br>小小的房間門口,鄭博拿槍對準了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聾啞老人,晚飯時候還好好的守墓人正趴在地上動也沒動一下,暗色的地毯被猩紅浸濕了一大片,房間里還活著的聾啞老人手里緊緊握著一把水果刀,上面沾滿了血。“他怎么會突然把照顧了自己幾十年的人給殺了?”何文瀚緊皺著眉頭,這事情發生的太過匪夷所思,他看著那個膽小如鼠不停發抖的聾啞老人,分析道,“那家伙看起來又緊張又害怕,該不會是有什么精神病吧?”“就算有什么精神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這個時候犯???”何鴻雪朝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先把他抓起來?!?/br>剛才還是跟一只老鼠一樣的聾啞老人見有人走了過來,突然之間紅了眼睛,兇狠狂躁地看著他們,喉嚨里發出粗啞的聲音,不停揮舞著手里的水果刀。這樣可靠近不了。“發生什么事情了?”裹著外衣的名稱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過來,好奇地站在門外往里看了看,那聾啞老人嘶吼著突然就朝他們沖了過來。“砰砰砰——”幾聲槍響,剛剛沖到門口的聾啞老人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倒了下去。朝槍口吹了一口氣,何文瀚把槍收了起來,朝一旁被他緊緊摟住的銘塵笑了笑,“被嚇到了?”瞪大了的眼睛里慢慢都是驚恐和緊張,“第一次”看到殺人場景的銘塵立刻緊緊閉上眼睛靠在了何文瀚的肩膀上,緊緊抱著何文瀚的手臂,似乎被嚇得不輕。“怕什么,有我在呢?!焙挝腻肴嘁蝗嗯吭谒绨蛏祥]著眼睛的男人的頭發,一旁的何鴻雪伸手就把銘塵給拽了過去。“讓你待在房間里,你下來做什么?”沖銘塵低聲說了一句,何鴻雪回頭對何文瀚說道,“剩下的事情你們兩個處理一下,我先帶他上去,有線索了到我房間來?!?/br>“……哦?!彪m然有些不情不愿,何文瀚還是應了一聲,誰讓對方是何鴻雪呢。看著被何鴻雪拽著手臂帶走的銘塵,何文瀚煩躁的嘖了一聲,對旁邊的鄭博說道:“何鴻雪又不喜歡銘塵,你說如果我讓我哥把銘塵送給我怎么樣?”“他現在不是你的嗎?”似乎是愣了一下,鄭博轉過身側對著何文瀚,微微抿起的嘴唇拉成了一條冷硬的線。“并不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焙挝腻赃叺娜藫]了揮手,示意屬下進去收拾亂七八糟的房間,一邊熟練的吩咐人對樓房進行排查和清理。“你一個人的和你們兄弟三個人的有什么區別嗎?”鄭博狐疑的看著何文瀚,突然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你不會是……喜歡上銘塵了吧?”“只是想把喜歡的玩具占為己有?!焙挝腻荒樐阆胩嗟谋砬?,“拜托,他只是一個寵物?!?/br>鄭博暗暗松了口氣,最好是這樣。何文瀚和銘塵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真的喜歡上銘塵還會等到現在?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第六十七章狩獵游戲(二)“嚇到了?”回頭看了眼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的男人,何鴻雪拿著一杯溫好的牛奶慢慢走了過去,銘塵看起來很平靜,就像一面平靜的湖水,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平靜湖面下的一絲絲的波紋。“謝謝?!彪p手接過了杯子,銘塵低頭喝了兩口牛奶,“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那兩個人都……?”比銘塵更冷靜的是何鴻雪,明明在樓房里剛剛死了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在何鴻雪的眼皮子底下,但這個男人看起來還是冷靜的不像話。一個很不好對付的家伙。“你不需要知道這個?!弊诹算憠m的旁邊,何鴻雪抬手輕輕撫著男人的脊背,以一種溫柔而緩慢的力道驅散銘塵緊繃肌rou里的緊張感和不安。“但他們就在樓下……”銘塵皺了皺眉頭,他低著頭看起來充滿困惑和煩惱,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額頭,“抱歉,我只是一時半會有些接受不了?!?/br>“沒人會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就輕松接受,喝完牛奶就睡覺,我一直都在房間里?!焙硒櫻╇y得的溫柔,撫了撫銘塵的肩膀,他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不得不承認,看起來有些驚慌的銘塵會莫名的讓人產生憐愛感,盡管這家伙已經三十多歲了,但就是這種冷靜優雅下最為真實的脆弱才更為吸引人。喝完了一杯牛奶以后銘塵看起來還是沒什么睡意,他看著何鴻雪問道:“我能挨著你嗎?”“你昨天晚上不是還抱著我?”嘴上這么說,何鴻雪直接伸手把銘塵攬進了自己懷里,后者稍稍愣了一下以后還是伸出雙手抱住了何鴻雪,銘塵的腦袋靠在了何鴻雪的肩膀上,似乎這樣可以讓他感覺到安全。整個人很快就靠在了何鴻雪的胸懷里,銘塵摟著對方的腰喃喃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嗯?!?/br>“你殺過人嗎?”銘塵的聲音很小,但是比起剛才已經平靜了很多,“何文翰剛剛開槍打了那個發瘋的人,一開始覺得有一些被嚇到,后來想想,如果當時何文翰行動不那么迅速的話大概會有人受傷?!彼D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就算手里有槍也不知道會不會像何文翰那樣扣動扳機……親手結束一個人的生命,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辦到?!?/br>有一些脆弱的,矛盾的,惶恐而又善良的男人,莫名地勾起了何鴻雪心里的某根弦,他側過身把銘塵壓在了柔軟的被褥里,親吻著男人蒙了一層細密汗水的額頭和微微顫抖著的眼瞼。何鴻雪輕輕咬了咬男人柔軟可口的耳垂:“沒有什么比活下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