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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錢?”左戰軍連忙跟上。“當然?!?/br>“為什么啊……”徐知著看著電梯上閃爍的數字,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因為,他知道我想給?!?/br>同一時間,藍田正坐在車里用手機刷郵箱,一則署名美國“天網”公司的郵件在屏幕上展開,措辭嚴謹地詢問下周一到周四,哪個時間段方便過來考察實驗室的基本環境,以便出具更具體的監控方案。藍田回復過去,詢問費用問題?;睾芸靷鬟_,告訴他,資金已經到帳,不必由他cao心。藍田握著手機愣了好一會兒,這是徐知著這幾天一直在忙的事,如今他終于把各方都談妥了,他可以放心走了。據說一個男人的最真實的品性和愛意都體現在分手時……藍田按住額頭,看來,他的運氣還真是不算差。人有聚散,愛有始末……但,所幸,一切都沒有變丑陋。(曲子是普二)徐知著帶著左戰軍租車開往京郊一個不起眼的物流園,拉開倉庫的卷簾門,左戰軍愕然地看到一輛彈痕宛然氣勢驚人的正規美式軍用悍馬車。徐知著咬著煙頭繞車走了一圈,抬腳猛踹了一腳車門,只聽到咚的一聲悶響,門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物流公司的業務工一臉殷勤地說道:“老板您真有門路,這種車也能弄到?!?/br>“這是……”左戰軍茫然:“哪兒搞來的?”“前幾年駐阿美軍撤兵,一堆裝備全扔給了阿富汗政府軍,最近一直有人弄東西出來賣,我托人搞了一臺?!?/br>“怎么搞?”左戰軍發現自己的見識還是太淺了。“他們把輪胎拆掉,整車報廢當廢鋼賣。我再當廢鋼進進來,把輪胎按上去?!毙熘沉艘谎蹣I務員:“報關就靠他們了?!?/br>“可那你怎么上牌?”“好問題,我就是在這上面卡到現在?!毙熘鴻z查完外觀,拉開車門坐進去:“但昨天我忽然想到了。多簡單啊,找顧玄?!?/br>一生的故事之鷹鷲139分類:一生的故事徐知著知道自己能留在北京的時間不多,所以事不宜遲,兵分兩路,一邊打發左戰軍把車拉去改裝店,自己進城找顧玄。曼德勒不是什么大城市,回去的航班不多,顧老板多留了一天,大早上正要出門,被徐知著直接堵在了賓館里。“你?”顧玄遲疑看著門口這人,滿眼都是驚異。徐知著大清早起來臉也沒洗,頭也沒梳,眼眶通紅,血絲密布,青郁郁的胡渣從唇邊一直連到鬢角,憔悴得一塌糊涂;然而這人要長得帥實在是普天下最不講理的一件事,徐知著相貌實在生得太好,即便是糟蹋成這樣也不難看,反而別有一番英雄落魄的頹然肅殺之氣,讓人看了就心軟。“我離婚了?!毙熘_門見山。“怎么會?”顧玄嚇了一大跳。徐知著的老底他查得再清楚也不過,知道這位仁兄別的不好說,但實在是個情種,他老婆比不得別人老婆,那是心肝,是命根,是他心尖上的一塊心頭rou,怎么會說散就散了?“你說呢?”徐知著從暗處走出來,站在青白色的燈光下。“怎么會……”顧玄嘆息一聲,言辭間只有惆悵沒有疑問,而且多多少少都有些慚愧動容。徐知著腳下這條路雖然是他自己選的,但若是沒有他們這群人一路推波助瀾,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走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本來以為事情很快會過去,現在虧了他的,以后補償他,沒想到居然會沒完沒了,那還不如趁早……”徐知著在床邊坐下,半仰著臉,呆呆望著顧玄。他這人瞳色偏淺,只要不刻意看人,視線便是散的,看起來懵懂無辜尤其天真。“可是……”顧玄被那層天真的色相所惑,不自覺脫口而出,話到嘴邊才覺得不對,連忙轉過來:“他怎么,就也同意了???”徐知著沉默了一瞬,忽然想起藍田那句“對不起”。其實他和藍田都是明白人,懂人情,明事理,所以小兒女的恩怨情仇、爭執往來于他們都不合用。很多事都是默契,字里行間彼此都懂。從車禍事發,徐知著站在門外,聽完藍田與他父親的一番對答起他就明白藍田的底線——藍田是過不了那種危機四伏的生活的,他可以為了愛情暫時忍耐,但他是過不久的。所以徐知著要盡快解決他的麻煩,藍田負責平息自己這頭的壓力,他們都要竭盡全力,做好自己的事,護衛彼此之間關系。所以一時間兩個人都變得極為小心謹慎,他們從不相互指責,亦不會給對方壓力,所有傷感情的事都要避開不談,因為除了相愛,他們已經無所依憑。然而最后,藍田說對不起……徐知著在轉他的心思,顧玄也在動他的,他不覺得離個婚就能把事兒都了了,但眼下這局面,徐知著愿意揮慧劍斬情絲實在是再好也不過。所以顧玄一聲可是之后馬上轉了話題,但面上轉過去了,里子還回不來,各種心疼心軟愧疚難安都涌了上來。顧玄雖然城府沉重,遇大事時讓百八十個人頭落地絕不眨眼,但他貨真價實的,是個好人,尤其是對自己人,心是好的。徐知著抬眼瞥到顧玄的神色,開口:“大哥,你得幫我?!?/br>“你說?!鳖櫺R上應了。徐知著瞇了瞇眼,顧玄連問都沒問就應了,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服軟。徐知著既然心態轉過來了,對顧玄自然不可能再是過去那種客氣疏離的樣子,所謂自己人嘛,就是拿來用的。徐知著先說了車牌的事,顧玄連眉毛都沒挑一下,他們就是管著規矩的人,自己想要不守規矩實在太容易了。徐知著接著又提了小偷的事,顧玄坦言招呼已經打下去了;最后徐知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連藍田的聽證會都想讓顧玄幫忙給管了。顧玄滿頭黑線:“你也要給我講點理,這事跟我完全兩條線,我怎么插得上手?”徐知著一聲不吭地抬頭望著,琥珀珠子似的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活像一只受了大委屈嗚嗚哀叫的幼獸。顧玄讓他逼得沒辦法,最后只能發誓,如果將來有誰敢讓藍田不舒坦,那他們就一起想辦法,讓那人也絕對舒坦不了。徐知著這才終于滿意了,開車送顧玄去機場。顧玄不是科研圈里的人,不了解科研經費里那些彎彎繞,不知道因為經費政策扭曲,全中國的專家學者要認真查起來都是賊,更別提醫學界的大腕,什么藥代回扣,會議腐敗……你自己沒濕腳,學生也下過海,通體清白的幾乎沒有。就算是藍田這種人,也沒少干過買五千塊錢桌椅板凳,開兩萬的發票報帳,扣出錢來給學生發獎金的事。所以,只要顧玄肯幫忙,辦法簡直是不用想的,罪名他都羅列好了,就等著看誰不開眼撞進來。顧玄坐在副駕駛位上,心情復雜得一塌糊涂,又是欣喜又是黑線又是惱火……一路糾結到機場,打電話招了個手下扔給徐知著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