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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規矩的,當年邁扎央的賭場才邪門,很多人都是從國內被騙過去賭,簡直就是綁架。云南警方清理了半天,最后連我們都出動了,才把事情壓下去。但這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我又不賭錢,再說他們也不敢對我下手?!毙熘挚幢?,拉著藍田往山坡上走:“聊點別的,別這么血淋淋的?!?/br>藍田笑了笑正想換個話題,忽然發現身邊的小姑娘們嘰嘰喳喳交頭接耳地齊齊往天上看,便順勢轉頭看過去。天氣實在是好,碧空如洗,看不到一絲云,一架明黃色的螺旋槳小飛機拉著彩煙飛過整個天際,十分可愛。日本不像美國,民間飛行文化盛行,總有飛機在天上轉悠。藍田還是第一次在日本看到這樣的小飛機,不覺有些驚訝:“附近有航空展嗎?”“不知道,看看唄?!毙熘焓謹埖剿{田腰上。小飛機從右飛到左,拉出長長的煙帶,然后調頭折轉向上,起起伏伏,飛出一路折轉。“W”一個大大的字母出現在天際,地上的人們馬上興奮起來,還沒抬頭的被身邊人指點著往天上看,地面上像是站了一大群翹首望天的貓鼬。藍田心里微妙地一動,轉頭看了看徐知著的側臉,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卻總覺得腰上那只手在微微發著抖。WOULDYOU……當M出現時,大家已經確定天上要發生什么了,女孩子們興奮地低叫,興高采烈地,仿佛被求婚的人是自己。“Wouldyoumarryme”小飛機驕傲地飛完最后一個字母,最初的W已經有些淡去,機身折轉畫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天空再度陷入平靜,小飛機在巨大的字幕邊飛來飛去,像是在等待著什么,地上的人群漸漸焦躁起來……是誰?怎么樣了?成功了嗎?“是你嗎?”藍田低聲笑道。“是!”徐知著終于下定了決心,猛然單膝跪地,像走上神壇的騎士,把全部的榮耀與期盼托在掌心誠懇奉上,唯恐不被喜悅。馬上有人發現了此處的異狀,和善而又好奇地湊過來,看八卦是全世界人民的愛好,但大和民族畢竟要矜持些。“就只有一個嗎?”藍田低頭凝視那枚臥在黑絲絨戒盒里的素色指環。“???”徐知著一愣,這種完全超出臺詞本的對話,實在太考驗他的反應力了。“你只買了一個嗎?”藍田笑了。“哦,不?!毙熘查g手忙腳亂,從上摸到下,從褲袋里摸出另一枚戒指。“我就在想,你應該不至于會把訂婚戒指和婚戒分開買?!彼{田把另一枚戒指放進戒盒里,用力拉著徐知著站起。徐知著小心翼翼地提醒他:“你還沒說同意?!?/br>“是嗎?”藍田狡猾地眨了眨眼,把手機調到攝錄,遞給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年輕人:“麻煩,請幫我們錄一下?!?/br>“這次不好嗎?那我明天再試試?”徐知著有些困惑:“你要干什么?”“結婚!”藍田從容道。徐知著頓時呆住。“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彼{田微笑,伸手整了整衣領,把戒盒握進掌心,與徐知著的右手交扣在一起。“天地為證,日月為媒!我,藍田,決定從今天開始,以婚姻的名義與徐知著先生相結合。無論世事變幻,人間興衰,無論他年輕或者衰老,疾病或者健康,即使歲月抹去他英俊的容顏,我都會尊重他、理解他,鼓勵他,我將用我全部的智慧與寬容去保護他,不讓他感覺孤單與彷徨,快樂與他分享,苦難為他承擔。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為他遮風擋雨……”徐知著茫然看著,不太敢相信正在發生什么,視野模糊了邊際,只能看到天際一抹亮藍和晴空下自信而狡猾地笑容,那個笑容里有說不出的灑脫,如清風朗月,自在從容。“同樣在這一刻,請問徐知著先生,現在,你將與你面前這個男人步入婚姻。從今往后,不論他貧窮或者富有,順境或是逆境,即使歲月飛逝,人世蒼老。你都會尊重他、陪伴他、愛護他,視他為生命中的珍寶,用你全部的熱情與努力去捍衛我們的婚姻,去建設我們的生活,直到生命旅程的終點?請你認真思考,天地蒼穹地見證之下,做出回答,你,愿意嗎?”“那……當然?!毙熘o張得幾乎缺氧。“很好,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郎了?!彼{田揚了揚眉,傾身吻住徐知著的嘴唇。徐知著全身僵直,手指把藍田的指節攥到發白:“就,就這樣?”“不好嗎?反正也沒人發證。徐先生還有什么不滿意嗎?”“不,當然不!”徐知著斬釘截鐵:“我很滿意?!?/br>“交換戒指?!彼{田失笑:“不要再發呆了,寶貝。給我們錄像的那位小姐手已經在抖了?!?/br>“你……拿錯了,這個是你的?!?/br>“你的手寸比我大?”“是的?!毙熘K于回過神來,認認真真地把戒指交換過來,鄭重其事地套進藍田指根。素色的銀環沒有一絲裝飾,是最簡潔的式樣,徐知著挑了很久,把一家店里所有的戒指都看過一遍,總覺得所有的款式都有毛病,只有它,因為看不出什么好,反而沒有了缺點。藍天之上,勤勞的小灰機又開始忙碌起來,告訴大家答案:HesaidYES!!一生的故事之鷹鷲122分類:一生的故事回去的路上,藍田去文玩店里買了墨水和紙筆。日從唐風,文房四寶俱全,多半做得十分精巧,藍田挑了一支小楷,一張素底灑金宣,托店員裁成十乘六的信箋大小,用卡紙壓著,整整齊齊地帶了回去。徐知著安安靜靜地扒在桌邊看藍田練字,下巴支在手肘上,眼神純凈。藍田每寫完一貼都會轉頭看看他,這個男人時常會有這樣孩童式的神情,滿懷期待,克制然而喜悅,像一個等待家長分發糖果的孩子。藍田終于練到自己滿意了,把紙張疊成三折,端端正正地在首折正中寫上“婚書”二字。“你早就想好了嗎?”徐知著興致勃勃地問。“嗯,我從小就想這樣給自己寫一份。如果連律法都不愿插手我們的生活,就讓我們自己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彼{田下筆凝神靜氣,但內容都是很多年前就想好的。——本人藍田,愿與徐知著先生結為秦晉之好,從此相扶相伴,互敬互愛,唯愿白首同心,一生不棄!這婚書寫作兩份,相互交付,藍田寫好徐知著那一貼,端端正正地簽上名,把筆遞給徐知著。“我?”徐知著遲疑:“我字很難看的?!?/br>“難看也沒關系?!彼{田失笑。徐知著把兩幅紙攤在桌上審視半天,還是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我寫不下手,太破壞美感了,你再想想辦法?!?/br>藍田沉吟片刻,運筆把“徐知著”這三個字添到“藍田”一側,伸手把徐知著拉起:“走吧,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