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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血字,寫著:我們要工作!我們要吃飯!礦工們攜家帶口,足有好幾千人,把門外那幾百個示威者淹了個徹徹底底,兩拔人爆發出激烈的爭吵,把警察和保安們夾在中間,各種各樣的口號喊得轟天響。逐浪山派食堂的人熬煮奶茶,隨時供應前方的需要,甚至從城里運了冰塊和冷飲過來,當著示威者的面大肆派發。天熱有水,下雨有傘,完全體現出有組織有靠山的好處。徐知著看得又好氣又好笑,逐浪山永遠有種肆無忌憚的無恥,總能輕而易舉的把人逼瘋。到了第三天,沖突進入白熱化,逐浪山派人從市場買了上萬只汽球,讓小孩子們把泥漿水灌進去,萬彈齊發,砸得對面一片狼藉。只有人民,才能放肆的對抗人民!逐浪山根本沒出面,放手讓草根斗草根,一邊向外資合作伙們哭訴:老子最近遭了多大的罪,老子為了這個破礦費了多大的心,你們看看別的礦區,被這些人攪得根本不得安生,就連中國人的天字號工程看見他們都得跪,你再看看我……逐浪山一向會吹牛,只要有三分染料,就足夠他開間染房。這邊斗得風生水起,徐知著心里則叫苦不迭,倒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難度,關鍵是此處無網!徐知著在礦區困了差不多一周,每天不是看大雨傾盆,就是看草根互斗,思念漸漸從靈魂擴散到rou體,他在性事一途被藍田徹底養刁了胃口,尤其是最近這個月,就算是DIY也有心上人在旁邊看著陪著,那像現在?沒有網絡,只能打長途電話解饞,徐知著在電話再一次邀請藍田來緬甸玩,曾經的承諾一個不改,包吃包住包玩包睡!藍田低低的曖昧的笑:“你是讓我千里迢迢送過來讓你上嗎?”“你也可以千里迢迢過來上我??!”徐知著連忙辯解。藍田還是笑,聲音又低又軟:“就算千里迢迢送過來讓你上,我也愿意??!”徐知著被他堵得沒話說,恨不得從電話線里爬過去捅幾下,他甚至可以從聲音里看到藍田現在的表情,極溫柔的笑,有些戲謔又有些挑逗的,讓你拿不定主意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你他媽就是個妖精!”徐知著忍不住罵,而且非得加上句粗口才能表情達意。“好好好,我是個妖精,那你呢?你是山鬼嗎?”“山鬼是個什么東西?”徐知著莫名其妙。“山鬼以赤豹為坐騎,以文貍為待從,是林中的美人?!彼{田說得很輕,仿佛贊美,又像調笑。徐知著一陣無奈,老是這樣,仗著自己讀書多,什么話都能繞回來變成一句情話,半真半假,也不知道是真有典故還是他現編的。“最近沒人找你玩兒了?沒有小美人投懷送抱了?”藍田笑道。徐知著脫口而出:“怎么小美人?比你差遠了?!?/br>“他們怎么能跟我比呢?”藍田得意的。徐知著沒從藍田的聲音里聽出怒氣,放心大膽的逗道:“那是,你比他們風sao多了?!?/br>“那當然……”藍田放緩了聲調,低低沉沉地帶著笑:“他們又不愛你?!?/br>徐知著靠在窗邊打電話,不自覺地低頭頂到墻上,每次藍田這樣說話他都會硬,就算藍田再說一千遍“我愛你”他還是會有感覺,他喜歡。他不喜歡那些用錢色進行的交易,太飄浮,太淺薄,他喜歡這樣的,我很努力的為你付出,你也很努力的為我付出,我們都努力的要讓對方好。我愛你,想對你好,而你值得。這種感覺讓人踏實。他總覺得藍田變得跟原來有些不一樣了,藍田在勾引他,比原來更用心,也更寵愛;喜歡逗他,看著他著急,再哄他;為他準備各種各樣的東西,教他怎么裝腔作勢,殺入道貌岸然的社交圈,花盡了心思栽培他。徐知著很滿足,他喜歡這種感覺,被期待,被珍愛,有個人在看著你,你需要努力去奮斗,成功了他會高興;失敗了他安慰你,然后說再來一次,寶貝,你是最棒的!“寶貝?!毙熘p輕說這兩個字。“怎么?”藍田一直笑,似乎很高興。徐知著發現他對藍田的感覺很復雜,想要占有他,又想被他占有,喜歡看他很驕傲厲害的樣子,又很想欺負他,但也不能欺負得太過了,只能有一點點疼……想看他笑,想聽他哭。徐知著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但他不知道,每一個墜入愛河的男人都是神經病。“我想……嗯……”藍田唔了一聲,似乎有些為難:“我在實驗室啊?!?/br>“這么晚了?”徐知著嚇了一跳:“你剛剛說的那些……”“你不在嘛,我就多干點。他們都走了,我留下來看儀器,有數據要拿?!?/br>“噢!”徐知著很失望。“嗯,等會?!?/br>徐知著聽到對面悉悉索索地響了一陣,藍田輕快地低喘了一聲說道:“給你20分鐘?!?/br>“唔?”“快點兒,寶貝,別浪費時間?!?/br>徐知著聽到對面吮吸手指的粘膩水聲,飛快地大步邁過整張床,趴到床沿上拿潤滑劑。“你在哪兒?”徐知著聽到藍田壓抑得極低的喘息聲,有種偷情的快感。“辦公室,噓!小聲點兒,樓里還有人?!?/br>徐知著故意大喊了一聲,藍田按住話筒低聲笑罵。緬甸的空氣清凈,無論何處都有漫天的星,徐知著爽完了,看著窗外的星光跟藍田膩歪,過生日一定要來,我給你準備生日。藍田低低笑著說好。徐知著是真的費盡了心機在準備藍田這個生日,尤其是聽吳俊生繪聲繪色地吹噓完當年霍德華的大陣仗,更是壓力山大。想當年,藍田被人從劍橋的會場外面直接“綁架”到意大利,蒙著眼睛帶上DOMUSCIVITA度假酒店,那是一座14世紀的小鎮,站在群山之巔,與世隔絕,風景絕美。那廝把自己打扮得像個黑手黨教父,用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挑開蒙眼的黑布。吳俊生說到這里,激動得語無倫次,用英語反反復復地說太浪漫了太浪漫了,把徐知著恨得牙根直癢。他的確有個牛B的對手,有錢有才情,而且超級下本兒,把每天都當成末日在相愛。現代社會的任何爭斗歸根到底都是錢的斗爭,逐浪山出了重金買通媒體,力求沒有專題上頭條,把一場風云抹平在輿論界之外?!懊裰鳌薄碍h?!比耸吭诘V區外面死磕了一個多禮拜,終于敗下陣來,輸給了有組織有紀律按時發餉的礦工們,只剩下幾個殘兵游勇還在大門口堅持著。礦場正式復工,工人們每天上班都要向那些堅持到底的勇士們吐口唾沫或者翻一記白眼,搞得徐知著都有點兒同情他們。但這世上的事兒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