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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跑上跑下給他當了大半天替身的膝丸,小狐丸拿著新買的梳子在宗玨面前逛了一圈,就如愿以償得到了晚上一起梳毛的承諾,還有就是——“嚇到了吧?”鶴丸守在宗玨必經的拐角突然跳了出來,拿著一個手環在宗玨面前晃了晃,“這是回禮哦?!?/br>他示意著摸了摸胸口,那里掛著一個御守,與時之政府販賣的那種量產型御守不同,那個在他某天打盹醒來出現在枕邊的御守沒有機器縫制出的細密針腳,做工頗為簡陋一看就知道是手工制品,布料也比時之政府的要好上不少,他在審神者的羽織上見到過相似的花紋。“第一次做御守,也難為你不嫌棄了?!弊讷k欣然收下了這個回禮,也沒有再往哪里放而是直接戴在了手腕上,“鶴丸的品味不錯呢?!?/br>不是那種寶石或者金銀材質的手環,某種有著美麗紋路的木材被打磨成圓潤的形狀用繩子串起,因著還沒有被誰長年累月的摩挲把玩過摸起來還帶著微微的滯澀感,木頭本身的色彩本就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裝點,只是在繩子的末端用嵌著黑曜石的銀包裹勾纏首尾相連,恰好地環住宗玨的手腕。“因為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鶴丸眨眨眼,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他現在已經可以很自然地笑出來了,“就覺得和你很像?!?/br>不張揚不高調但又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感,第一眼會因為那高冷的外表而心生畏懼,親手碰觸的時候才會發覺那種源自于本質的柔和與溫暖。“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柄Q丸歪歪頭語調變得輕快起來,“難得我賭贏那么一點錢?!?/br>他在天空競技場的賭局上稍微小賺了一筆,再加上宗玨發給他的零用錢,盡數砸在了這個看起來完全不應該那么貴的手環上。“所以你要經常帶著?!备邼嵉您Q即便任性起來也帶著讓人不忍斥責的理直氣壯,象征著暗墮的紅眸里燃著的一種溫暖而愉快的色彩。“當然了?!弊讷k有些不太適應的調整了一下手環的位置,他很少會在手腕上戴什么配飾,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我很高興?!?/br>雖然說起來好像他多么貪心想要很多禮物一樣,但實際上他確實很少收到什么禮物,尤其是這樣特意送給自己的禮物,更多的時候他都是送出禮物的那個,收禮物則基本是逢年過節時他人例行公事的人情來往,貴重有余而心意不足,基本收到也就是封存在庫房里沒什么別的用途。“真的非常高興?!弊讷k又重復了一遍,鶴丸笑嘻嘻道:“這樣就好啦,您要是再說什么感謝的話我可要難為情了?!?/br>“也請不要告訴別人哦?!彼Q起手指眨了眨左眼,“我自己偷跑可是犯眾怒的事情?!?/br>還是這么明目張膽地背地里刷審神者好感度的事情,被抓到了可是會被拉到演練場里輪流教做刀的。鶴丸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跑去廚房找歌仙兼定偷吃點心,宗玨心情極好地回了房間,準備給自家別扭又喜歡撒嬌的孩子梳毛。給小狐丸梳毛其實可以稱得上是一種享受,手下柔軟的頭發是和他截然不同的觸感,摸到的時候就會有不愧是稻荷的眷屬這樣的感慨,比之許多以自己毛發為傲的天狐還要順滑不少,蓬松度也是恰到好處,宗玨跪坐在地上而小狐丸側躺在他的大腿上,半瞇著眼睛伸手去碰觸宗玨的頭發。“若您是普通的刀匠,我定然是忍不住……”微硬的黑發在指間打了個圈,小狐丸的聲音幾近喟嘆,“會將您神隱的吧?!?/br>他那揮灑著魅力而不自知的鑄造者,也許藏在高天原的最深處都會擔憂他人的窺伺。“若我只是普通的匠人那可就沒有你了?!弊讷k笑道,揪了揪手底下小狐丸的頭發,“沒事胡思亂想些什么?!?/br>小狐丸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早有自己的試探會被這么不解風情地打回來的覺悟。夜色正好,一縷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鉆入,極溫柔地勾纏在宗玨眼角。宗玨打了個呵欠,可有可無地應允了小狐丸留宿的請求,同時更加堅定了對于天津神都是傲嬌悶sao的認知。成熟懂事的孩子一旦粘人起來,還真是幸福的負擔呢。宗.我鍛的刀就是我的孩子.玨如是想道,拍拍身邊的小狐丸,做好了一整夜不睡的心理準備。在除非極度疲憊的情況下,身邊有人他都不太能睡好,一點動靜就會被驚醒,只能迷迷糊糊地閉眼假寐。“睡個好覺?!彼p聲對小狐丸道,“晚安?!?/br>作者有話要說:【鶴丸:為什么要送手環?因為當時就是那雙手,把我從無盡的黑暗里拉出來的(笑)】第七十一章船如宗玨所規劃的那般準時到達了極北之地,這一路上風平浪靜,既沒有風暴席卷,也沒有驚濤駭浪,大海溫柔得像是母親一般,沒有半點為難這些少有的客人的意思,只是用一路上綺麗的風景,還有鮮美甘甜的海鮮盛情款待,甚至于直到踏入了極北的邊界線,海面吹拂而來的風依然是和暖的,天上的太陽依然是燦爛的,乃至于海水都還帶著三分暖意,交匯于此處的洋流引來了各種各樣數不清的魚蝦,劃著小船下去釣魚或者干脆游上一圈都是很不錯的休閑方式。但是當看到海面上出現第一個小小的翻涌之時,當僅僅遠遠的發現天際顯出一線陰云之際,宗玨就不再讓刀劍們離開大船了,而那些原本在船上就像隱形人一般的船員們的存在感忽然就強烈了起來,他們忙忙碌碌地奔走于大船上下,與時間賽跑一樣將甲板涂上某種帶著強烈氣味的凝膠——刀劍們記得那是用他們這些天捕獲的某種大魚的魚皮熬煮出來的膠,船員們不厭其煩地用那種須得要帶著口罩手套才能碰觸的膠在船上涂了一層又一層,每個露在外面的地方,包括窗戶都被厚厚地糊了一層,原本通透干凈的玻璃因此而呈現出了糟糕昏暗的暗色,白天都得打開燈才能看清室內的樣子。涂膠的同時也有船員將風帆落下,高高的桅桿也不知他們是如何cao作的被收進船中,還有船員忙著在船頭裝上一個泛著美麗金色光輝的巨大雕像,足足要八九個船員才能搬得動的雕像是某個面容栩栩如生的神明模樣,長發飄逸對著天空舉起雙手,身后生著一雙巨大的羽翼,每一根精雕細琢而出的羽毛都鑲嵌有顏色不一的寶石,隨著光線變化就像羽毛正在隨風飄舞。在船內看船外時,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海水仍然呈現著明澈的碧藍,天空依然是一望無垠的干凈,然而但凡是稍稍有些經驗的船員,都能夠聞得到風中躁動著的不安氣息——他們正坐在一輛緩緩上坡的過山車上,看似平和的一切必然會在某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