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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系,強行將所有的神明降格成了人神,并且因為血統混雜神性漸漸泯滅,神職空懸陰陽紊亂,宗玨動起手來連世界規則都在幫他。世界規則老早就想弄死這個瞎折騰的女人了,只不過因為她吞噬了初始神格變成了這個世界的初始神,相當于化為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如果是別的神明世界規則可以推動命運線將其抹消,但想要弄死初始神卻是跟左手打右手一樣,弄死了自己也要元氣大傷,說不定運氣不好整個世界就直接崩盤,因而也就只能強行忍著修改命運線讓她兩個本來應該是主神位的兒子把她封印起來消停消停,現在宗玨愿意動手世界規則簡直是歡欣鼓舞想要快點送大筒木輝夜姬離開。快走吧快走吧,再這么折騰我都想撂挑子不干了。在整個世界都在有意與你為敵的情況下,宗玨花費了比預計更少的時間就把大筒木輝夜姬打得沒了脾氣,也正是此時,夜幕緩緩降臨。人們驚恐的發現,本來應該每晚都高懸于夜空的月亮不見蹤影,群星也都隱沒了蹤跡,天地似乎回到了蒙昧未分的渾濁黑暗之中,并不是那種普通的沒有光亮看不見東西的黑暗,而是更加濃烈的,粘稠的,仿佛實質如同液體洶涌而上的可怕暗色,一切的希望與光亮都被那種暗色所吞噬,不知不覺地就有人試圖用刀子或者別的什么傷害自己甚至自殺,無盡的暗色如同整個世界被沉進了無盡的深海,壓得人幾近窒息。有人點起了火,但那火光微弱得可憐,只能照亮周圍小小的空間,點火的人左右張望,那一瞬間卻寧肯自己從未點起火光——映入眼簾的是詭譎可怖的人間地獄,世界被扭曲成了怪誕的模樣,他看到骸骨從泥土之中爬出,惡鬼在四周游蕩,食腐的鴉雀盤旋在頭頂,下一秒,火光湮滅,甚至連半點慘叫都沒有響起,就只有咀嚼啃噬的聲音回蕩。宗玨抱著一個罐子回到月之船上,這艘船是整個世界唯一的光亮所在,雖然只是微弱的熒光,卻成為了所有人的救命稻草,人們簇擁在月之船周圍,跪伏于地禱告懺悔,他們相信這是神明的怒火滔天,他們想起了自己對神明的索需無度,想起了自己如何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試圖蒙騙神明,想起了神明不僅有仁慈憐憫的一面,同樣也有怒目金剛之相。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人還會在意火之國大名為何在碰觸到月之船輝光之時突然慘叫不止,急速地衰老成行將就木的模樣,倒在地上似乎下一秒就會斷氣。沒有人來救他,他們只是遠遠的避開他,像是避開什么骯臟的東西。火之國大名艱難地喘息著,渾濁一片的眼睛半睜,他看到一雙鞋從他面前走過,在他身邊放下一個人偶。一個沾滿灰塵雕琢華美英俊的男性人偶。“做得很不錯啊?!被鹧鎴F扇說道,在火之國大名倏然睜大的眼睛前一腳踩碎了人偶的頭。意識泯滅之前,火之國大名耳邊似乎再次響起了神明清冷的聲音。——如若怠慢,則它身與汝身同。自己已經多久沒有擦拭過這個人偶了?起初還是戰戰兢兢小心侍奉的,但是當第一天忘記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自然而然就有了第二天,第三天,直到那個人偶被長久地塵封在庫房里,直到他以為自己的長生是毫無代價的恩賞。穿越了遙遠的時間,神明倦怠又冰冷的眼神再一次在他眼前浮現。大抵從那時起,神明就已然預見了自己的這種結局吧。火之國大名喉嚨里咯咯兩聲,頭一歪沒了聲息。他死了。但是沒有人在意這種事情,人們只是畏懼地給火焰團扇讓開道路,又羨慕地看著月之船的輝光接引他上船。此時宇智波斑正跪坐在鏡子前讓兩個孩童模樣的神使給他戴上頭飾。這是他第二次登上月之船,一切都沒有半分變化,幾年前看到孩童模樣的神使現在依然是孩童模樣,叫做今劍的小家伙跟千手柱間很是熟稔的樣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偷懶跟千手柱間聊天,而名為藥研藤四郎的神使哪怕生著孩子模樣給人的感覺也極為沉穩可靠,熟練地給他戴上那些他到現在也沒學會自己戴的頭飾,幫他穿好那繁復沉重一個人根本無法穿好的衣服和配飾,宇智波斑拿起手邊的神樂鈴,叮當的細碎鈴聲讓他一怔。“跟以前不一樣?”他問道。“稍微改良了一下?!笔卦陂T口的鶴丸答道,“這次運氣不好可能會死哦,你還有機會后悔?!?/br>“不必了?!庇钪遣ò哒UQ?,亮出圓圈圈的輪回眼,“我的運氣向來還算不錯?!?/br>他穩穩當當跨出甲板,一腳踩在了虛空之中,他一回頭就能看見千手柱間眼巴巴扒拉著船舷盯著他看,弟弟和扉間在族地主持大局,宇智波斑并不擔心,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晃動了一下神樂鈴。叮叮當當。每一個步伐他都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但是這一次跟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某種難以言喻的奇特力量從他的眼睛開始向身體蔓延,每一個細胞都不安焦躁地震顫著,似乎被鈴聲所驚醒,他體內安安穩穩的查克拉在沒有調動的情況下自行運轉了起來,流淌過每一條哪怕最細微的經脈,向著眼睛的方向聚集。宇智波斑冷靜地又邁出一步,晃動神樂鈴。有血從他的眼眶涌出來,每一寸皮膚都在疼痛撕裂,超出他承受范圍的力量灌注進來,擠壓吞噬著他的查克拉。叮叮當當。他似乎隱約聽到有低笑聲在耳邊響起,緊接著身上的痛楚減輕了許多。叮叮當當。明明是拿在手上小小的神樂鈴,卻像是整個世界都響著清脆空靈的鈴聲,人們將額頭碰在地上,喃喃頌念祈禱。月之船的船頂,宗玨打開罐子,取出一小團微弱的金光——這是他硬是從大筒木輝夜姬身上撕下來初始神格僅剩的一小部分,孕育其中的蒙昧神志早已消亡,只留下一絲本能閃爍,毫無抵抗地融入了依附在三日月宗近發飾中月讀神的榮光里。宗玨再也壓制不住那榮光的明亮色彩了,三日月宗近取下發飾,金色的穗子被柔和的明光包裹形成一個耀眼的光團,而后他抬起手輕輕一拋,那光團就緩緩往天空之中升去,越是往上,光芒就越是強烈,越是凝實,初時只是手中的一捧輝光,最后停留在天上時,已然是靜謐清冷的圓月高懸。月亮從月之船中升起,黑暗如春日里的殘雪一般消融,光和希望一起再次燃起,亮得人們眼中落下滾滾熱淚。黑夜就是惡意的狂歡,而月亮是光明與秩序的守衛者。從此這個世界將永遠烙刻下月讀神的印記,世界線與夜之食原接壤,成為了月讀神廣袤無垠神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