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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師兄也會離開宵兒嗎?”千玨心中苦澀,卻還是笑著開口道:“宵兒知道的吧,凡鳳鳴谷弟子,十六成人,行加冠禮,出谷游歷。師兄已經年滿十六歲了?!?/br>“那師兄什么時候回來?”千玨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發:“等宵兒加冠的時候,師兄一定回來找宵兒,好不好?”白宵伸出小手指:“一言為定?!?/br>“一言為定?!?/br>昏黃的燭光下,兩個人相視一笑......白宵笑著醒來,他要死了吧?他知道的,他改變了那么多人的命數,必定會付出代價。君少卿聽到動靜,立即放下手中的折子,快步走過來:“你醒了?你睡了整整三天,嚇死我了?!?/br>白宵看著他略帶疲倦的臉想,十六年來,他一直那么小心翼翼的活著,生怕一步走錯,便會引起不必要的災難,偶爾,他也想要任性一次啊。他那么喜歡這個人,可是,他終究還是要放棄他了,與其讓這個人因為他的死而瘋狂痛苦,他寧愿現在就離開這個人,他寧愿,讓這個人恨他。行走在歷史的洪流里,每個人都是過客,即使他能記錄一切,卻不能改變所有。君少卿的氣運改變,一切皆由他起,也應由他結束。身邊是君少卿身上熟悉的冷香,這是他喜歡的人,十歲封王,榮寵加身,可那又怎樣呢?他并沒有享受過這世間哪怕一點溫情,他在背叛利用和權力傾軋中掙扎著活下來,他希望這個人能自在的活著,不再受到別人的掣肘,不再擔心在睡夢里丟了性命。至于他的未來里是否有他,那又有什么關系呢?白宵喜歡君少卿,可是喜歡一個人就非得和他在一起嗎?只要在彼此的世界里留下了美好的記憶,就算是分開了,應該也不會感到遺憾的吧。☆、小黑屋君少卿見他不說話,變得不安起來:“怎么了?”白宵將他的手撥開:“放手!”君少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以為是他不小心弄疼了他。白宵起身,撣了撣衣擺道:“抱歉,我要回鳳鳴谷了?!?/br>君少卿道:“你養好身體,我陪你去?!?/br>白宵道:“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br>君少卿拽住他的袖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白宵抽回手臂:“你我都有自己的責任,何必糾纏不休?!?/br>君少卿看著他的眼睛,眸子是沉沉的黑色:“你要離開我?”白宵低頭不答。君少卿苦笑:“我幼時孤苦,遍嘗人間苦厄,幸得先皇憐憫,賜我名姓,予我身份,即使是作為他手中的一把刀,我亦感激?!?/br>“我這一生受盡束縛,身世憑天,由不得我恨;恩情如山,由不得我怨。責任加身,不得掙脫?!?/br>他的神情突然兇狠起來:“為什么要離開?為什么給了我溫暖之后又拋棄我?為什么?”他的手狠狠的扼住白宵的脖子,白宵看著他,眼淚順著眼角滑到他手上,像是被他的眼淚燙到一樣,君少卿放開他,白宵的身體因為脫力滑進他懷里,君少卿摟著他,像是要將他刻進骨子里一樣。顫著手,慢慢的描摹著白宵的臉:“不要走,好不好?”如玉的臉龐上盡是譏誚:“游戲玩夠了吧?”君少卿還是像沒有反應過來一樣看著他,推開他的身體,白宵道:“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吧,真是無趣,還以為堂堂錦王殿下會有什么不同,沒想到,也和其他人一樣?!?/br>“宵兒,你在說什么?”白宵看著他,不耐煩道:“住嘴!本谷主的名諱,還輪不到你來叫?!?/br>“不過是一場無聊的消遣而已,也不要太當真了?!?/br>白宵忍住看他的欲望,繼續用著冰冷的語氣說道;“若無事的話,就此別過吧?!?/br>說完,提腿便走。卻被君少卿一個飛身壓在了身下:“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白宵看著他,不慌不忙的開口:“玩笑?沒錯,我的確沒想到錦王殿下竟然如此不堪玩笑?!?/br>君少卿的聲音冷下來:“你騙我?”嗤笑一聲:“何必說的那么難聽,情愛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更何況,最開始的時候,你接近我也只是為了利用我吧?!?/br>君少卿臉色一白,白宵看的心里一擰,扭過臉,并不看他:“可以放手了吧?錦王殿下,或者,我該叫你陛下?”君少卿心里一片混亂,他急道:“宵兒,我不是要有意瞞你的,你聽我...”“夠了,我不想在這兒聽你廢話!讓開!”白宵垂著一雙眸子,遮住了眼里的情緒,那雙琉璃般的眼睛里,帶著深切的愛意——悲切的,歉意的,不舍的...堅定的。“哦,或許還是不一樣的?!闭f著,露出鄙夷的神情:“誰會相信,名震天下的錦王殿下也只不過是一只想要別人來愛的可憐蟲而已,真是可悲又可笑!”君少卿狼狽的半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他,白宵心下一痛,還不夠......站起身來,俯視著君少卿,目光高傲睥睨:“可惜了,本谷主沒空跟你玩這個游戲了?!?/br>君少卿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他看著白宵,目光中流露著不可置信,他的手按在白宵的心口處;“白宵,你真的有心嗎?”白宵看著他變得慘切的面容,忍住伸手擁抱他的欲望,點著他的胸口笑道:“不管有心無心,還不是換到了陛下的一顆真心?”君少卿不怒反笑,手指滑向他的衣襟,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他喜歡的那個少年嗎?這樣想著,手下的動作卻溫柔起來,手指拂過精致的鎖骨,唇齒也跟著覆了上去,白宵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戰栗著。狠狠的咬在上胸前的小紅點,白宵咬著下唇,氣音被堵在喉嚨里,輕撫著君少卿的后背,動作溫存。痛嗎?沒關系,你痛,我陪著你。可惜,君少卿并沒有注意到白宵的動作。他舔著沾了血的唇,神情帶著些許的邪佞,輕輕的在白宵耳邊道:“賤人!”白宵臉色一白,卻就勢翻過身子,坐在了君少卿的身上,蔥白的指極盡煽情的剝離著他的衣服,看著君少卿的眸子,嬌笑道:“這種事,兩個人都舒服才好,不是嗎?”君少卿想起以前自己對他的憐惜,心下一恨。沒有經過潤滑的進入,白宵悶哼一聲,卻更拼命的纏上去,肆無忌憚的糾纏,君少卿一下比一下深入的撞擊著。白宵一直看著他,似乎想要把他的模樣永遠記在心里。手指微微的顫抖,指尖撫上君少卿的側臉,不管多么痛,只要這一次就好,這一次過后,我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