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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和安王造反,皇上估計已經被控制了,有‘清君側’的名頭,你猜君少卿這次回玄都繼位的可能性有多大?”離得近了,白宵也終于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帶著陰狠不甘,讓他下意識的向后退了退。司徒銳鉗住他的下巴:“軍權都在君少卿手上,寧王和安王勢必還是會借助外力來攻打大乾,恐怕突厥和匈奴大軍馬上就要壓境了?!?/br>看著白宵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司徒銳目光一凜:“師弟讓我把你送走,他要自己去送死,聽明白了嗎?”白宵心下一頓:“不可能的,我替他算過,他不會這么早死的!”司徒銳笑道:“就算不死又怎樣呢?你們不會有結果的,想想吧,他日君少卿繼位,你又有什么資格站在他身邊?”白宵低下頭,是了,他的確不能和他并肩。司徒銳看著他黯然的樣子,接著道:“何必自欺欺人呢?君少卿無非是想利用你罷了,難道你還看不清嗎?”白宵回想起和君少卿的親密,雙眼澄凈:“或許才開始的接近只是為了利用,但后來他確實對我動情了,不然你不會這么緊張,對不對?”說罷,灼灼的看向司徒銳:“為什么要背著他趕我走?”司徒銳重新審視起面前的少年來,五官中最漂亮的那雙眼睛極為清澈的看著他,讓人不忍心對他說謊。但也只是一瞬,他還是開口了:“君少卿十歲封王,十八即為太子,外人只道他想盡榮寵,又怎么知道他躲過了多少陰謀和暗殺,明明是皇子,卻經受著世上最殘酷的訓練,你不知道吧?君少卿的母妃便是死在權力爭斗中的,若不是君御擅自篡改先帝遺旨,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就是他!”“你的存在,只會妨礙他!”見白宵不說話,司徒銳接著道:“何況,連你的師兄都只是他放在你身邊用來接近你的一顆棋子,你們的相遇本來就是一場利用而已?!?/br>白宵看著他歇斯底里的樣子,忽然笑了:“我明白了?!?/br>“什么?”白宵笑道:“我會幫他,即使是利用,也不能證明君少卿不喜歡我,只能說,比起我,他更喜歡握在手中的權力?!?/br>“白宵喜歡君少卿,必然憐他所苦,愛他所愛。等他坐上那個位置,我便離開,如何?”看著白宵的笑臉,司徒銳心里一酸,連忙忍住了,他知道,他賭贏了,以君少卿和白宵之間的感情為賭注,賭白宵的一顆真心。果然吶,白宵和君少卿,相愛。抱歉了,少卿,司徒銳擺出輕蔑的樣子:“隨你,只要別再湊上來?!?/br>白宵看著他的背影,低聲道:“恐怕暫時還做不到?!?/br>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君少卿的氣數一直在變化了,一切都是因為他,因為他在他的身邊,他身上的氣數才會一直變化。白宵苦笑,歷代鳳鳴谷主都以匡扶天下和編撰史書為己任,輪到他,因為體質特殊,不能隨便出世,只能編纂史書,還后人真相,卻因身在迷途,看不清現狀。他本就是滾滾歷史洪流中的一部分,卻總是把自己抽離在外,蔚源,蔚源,原來這才是師父的意思,蔚然順源,他本就該如此。鳳鳴谷,白離看著自己手上朱紅色的命珠,忽明忽暗的光澤顯出幾分不祥,卻沒有絲毫動靜,只是看著面前的茶盞,連水煮沸了也沒察覺......情況比司徒銳所說的更加嚴重,不只是突厥和匈奴,連周邊的小國也開始蠢蠢欲動,開始在邊境小打小鬧。司徒銳陰沉著臉,看來寧王和安王根本就不想爭奪皇位,他們只是想毀掉大乾!這兩個瘋子!衢州城墻被毀,大乾少了一道屏障,局勢更加不妙。君少卿走時帶走了大部分精銳部隊,只留下一小隊以隱色為首,戰力最強的暗衛來保護白宵的安全。大乾地大物博,戰線也被拉長,邊境各地均遭到襲擊,一時之間,硝煙彌散,戰火四起。司徒銳有些擔心君少卿的安全,按照腳程來算,君少卿應該才到玄都,安王和寧王必定設下了圈套等著他,所幸各地均有軍隊駐守,若是組織得當,應該還可以撐上一段時間。正想著,隱色慌張的跑了進來:“白公子不見了?!?/br>“什么?什么時候不見的?”“今早他一直沒起床,侍女以為他還在睡,剛才用過午膳,我去叫他,房間是空的?!?/br>“不好,他不會去邊境了吧?”隱色臉色大變:“主子讓我寸步不離保護公子的,我這就帶人去追!”司徒銳攔住他:“你先別急,傳說鳳鳴谷一人可抵千軍萬馬,先靜觀其變,若是哪個地方戰況有變,再起程也不遲?!?/br>白宵其實并沒有走遠,因為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走遠了。他去了衢州城之后的城池,到達時城內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沉吟片刻,馭起輕功,回到了司徒銳他們在的城池。隱色見他回來,連忙迎了上來。白宵道:“城內的守備如何?”隱色道:“三千人馬均被司徒大人調走,準備支□□州?!?/br>交州便是衢州的下一個城池。白宵迅速接掌了軍隊的指揮權,是的,他拿出了君少卿給他的信物和鳳鳴谷谷主印信,震懾眾人。“本城太守何在?”“屬下在!”“迅速帶領一隊人馬支□□州,帶領軍民撤退?!?/br>“是?!?/br>“司徒公子?!卑紫聪蛩就戒J,指著地圖道:“衢州到交州的這段路上地勢陡峭,帶領一隊人馬在此處埋伏,接應交州人馬?!?/br>司徒銳領兵前去。白宵的眸子沉了沉:“剩下的人跟我來?!?/br>白宵站在城墻上看著城下的廝殺,濃厚的血腥氣和戰火的味道讓人窒息,閉了閉眼,轉身下了城門。傍晚時分,司徒銳已經重新占領了交州,白宵被請去參加慶功宴。武將們均坐在堂下,白宵坐在上首。大口的喝著酒,底下的漢子們酒勁上頭,大聲道:“你們看到了沒有?那些蠻子屁滾尿流的樣子?”哄堂大笑,又一個漢子道:“那可不?有咱們先生在,不管是誰,都打出去?!?/br>有人往堂上看去,敬佩道:“不知道先生交戰時用的那是什么陣法,真是厲害!”白宵臉一白,再也坐不下去,低聲道歉,只道自己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空氣里還殘存著戰爭過后的味道,白宵看著自己的雙手,能是什么陣法呢?那么短的時間,cao練陣法根本來不及,只能利用血rou之軀列陣,力求達到最大的殺傷效果。☆、曾記花開不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