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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是極好的?!?/br>隱離笑看了君少卿一眼,道:“只管上上來就是了?!?/br>“好勒,客官稍等,馬上就好?!?/br>不多時,菜便上齊了,小二將酒壺放在桌子上,介紹道:“這酒叫醉春風,只在每年春天開封,不過應個景罷了?!?/br>隱離拿起一只瓷白的酒杯,持著酒壺便往里倒。酒色淡雅,酒香清冽,還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淡淡花香,君少卿接過杯子小酌一口,淡淡道:“這家酒樓的主人倒是風雅,確實不負醉春風這名字?!?/br>隱離正準備說些什么,卻被屏風外面一聲檀板打斷。緊接著便傳來說書先生的聲音,君少卿臉色有點不虞。外面已經開始說了起來。這說書先生聲音清亮,說的也不是古今,而是金陵最近發生的一件怪事。“話說前幾日那捏糖人的胡三正捏著糖人呢,攤子前卻站了個唇紅齒白的少年,胡三見這少年眼神剔透,生的討喜,便捏了個糖人與這少年,少年笑嘻嘻的吃下了,臨了卻指著河對岸的酒樓提醒胡老三晚上最好不要去那兒?!?/br>說到這兒,下面便有客人議論起來了,更有那好事的,直接問道:“可是對面的來客酒樓?”說書先生檀板一敲:“不錯,正是前天夜里走水的來客酒樓,胡三聽了少年的話正自納悶,等回過神來時,那少年已經飄忽著遠走了......”隱離在屏風后聽著,笑著看向君少卿:“這說書先生口中的少年倒有點意思?!?/br>君少卿把玩著手上的酒杯,淡淡道:“說書人口中的營生罷了?!?/br>隱離又聽了聽,道:“主子,會不會是......”君少卿笑而不語。這個小插曲很快便被二人拋諸腦后,在金陵悠悠哉哉的游歷了幾日,見識了當地的風土人情之后,主仆二人才再次向著衢州行去。相比于這兩人的閑情逸致,白宵可就顯得焦頭爛額了。他涉世未深,又是第一次出谷,長的又一副世家公子的臉,一路上走來不知道多少次都差點被人騙了去,若不是他天性對人的心思有著非同一般的敏銳,還能不見不少尋常人看不見的事情,躲過了不少危險,跟在他身后保護的死士都要咬碎一口銀牙了。饒是如此,這孩子還喜歡管閑事,秉持著不能篡改他人命格的原則,凡是遇到不平之事,白宵都會算算對方的命格,以免結下因果。這樣一來,他本就步行的腳程便更慢了,走了足足兩三個月才走到了恬洲。還是寬闊的官道,白宵靠著路旁走著,遠遠的,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朝他駛來。白宵看了看天色,道:“要下雨了,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雨?!?/br>隱離正好駕著車從他身邊路過,他內力深厚,自然是聽到了白宵的低語,看了一眼艷陽高照的天氣,嗤笑一聲,馬鞭一揚,留下煙塵滾滾。白宵被嗆得連聲咳嗽,狠狠的瞪了前面的馬車幾眼,才自去找躲雨的地方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果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附近偏僻,白宵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破廟,躲在里面避雨。臨近夏日,雖然淋了些雨,倒也不冷,只是衣衫貼在身上到底是有些難受,白宵還是拾了些干柴之類的,燒了些火來烘衣裳。剛把身上的外衫脫下來架在火上,渾身濕透的隱離便護著君少卿進了廟。白宵挑眉:“又見面了?!?/br>隱離向來臉皮厚,笑著道:“是啊,小兄弟料事如神,現在果真下雨了?!?/br>白宵不冷不熱的道:“不過是些莊稼人都知道的本事罷了?!?/br>君少卿也不說話,打量著坐在火堆前的少年,見他穿著單薄的中衣,火光映在那張光潔如玉的臉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燒的正旺的火堆,眼眸中央也像點燃了一簇小火苗一樣,好看極了。被人這樣盯著,白宵當然不自在,狠狠的瞪過去:“看什么看?”君少卿輕笑,眼角眉梢都帶上了一些戲謔,本就出色的五官在火光下顯得有些邪氣。“自然是看你?!?/br>“你......”“怎么,長的這般好看,卻舍不得讓人看嗎?”白宵呆滯,他這是,被調戲了嗎?君少卿見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不禁失笑,傳說中的人嗎?還真是有趣。白宵氣鼓鼓的躺下,翻過身,背對著君少卿,沒有動靜了。他沒有看見,隱離和君少卿互相交換的詭譎眼神,一時之間,廟里倒是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木柴迸裂的嗶剝聲。一夜無話,早起醒來,雨已停住,各自收拾好行裝之后,三人便分道揚鑣,各走各道了。唯白宵站在原地,看著君少卿的背影:“怪...真怪...”☆、故人短暫的相遇過后,白宵很快投入了趕路之中。離了金陵之后,越往北走,就越偏僻,到了現在,除了驛站和路旁的小茶館之外,白宵已經少有看見正經客棧的時候了。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卻發現小鎮實在蹊蹺。空氣里隱隱飄蕩著月見花的味道,最主要的是,每當月圓之夜,鎮上都會有少女不知所蹤。月見花的生長環境特殊,只有鳳鳴谷才有。白宵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直到見到一個被大家叫做“活神仙”的白衣男人時,白宵的不安達到了頂峰。眼見著男人輕而易舉的制服了神志不清的少女,白宵出聲道:“小姐可能是中了月見花的毒,月見花,顧名思義,只在月圓之夜開花,其外表雖然美麗,卻可讓人陷入幻境?!?/br>掏出一個小瓷瓶:“此藥或許有用?!?/br>打發走千恩萬謝的小鎮居民,白宵叫住了白衣男人:“站??!”男人長身玉立,年紀極輕,樣貌俊美逼人,讓人難以將他和普通的道士之流聯系起來。聽見白宵叫他,扭過頭來:“小公子是在叫在下嗎?”白宵目光灼灼的看著男人:“你是何人?”率直的樣子讓男人覺得好笑,他從未想過那人的師弟居然如此莽撞。“在下心知?!?/br>白宵咄咄逼人:“月圓之夜消失的少女都和你有關系吧?”心知速度如風,白宵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他就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衣袖輕拂,白宵便被點住了xue道。心知挑眉,看向他:“優柔寡斷,天真純善,毫無防人之心,這樣也敢出來獨自出來闖蕩?”解下白宵腰間的小荷包,心知笑道:“還是說,小公子身懷絕技,有恃無恐?”把玩著從荷包里拿出來的小羅盤,心知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我也是為追查失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