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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四號,直到現在,他都清楚的記得那個日子,其實他原本是打算在二月十四號情人節那一天向楚柯告白的,可是那一天,他晚了一步,有人在他之前,就約了楚柯,在某個著名的情侶勝地見面。他像個跟蹤狂一樣,一路跟蹤著楚柯,看著他走向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當時的情景,喬非到死都不會忘記。那個男人,是楚柯的一個重要客戶,打從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起,他就對那個男人看不順眼,因為那個男人看楚柯的眼神,非常的熾熱,熾熱到喬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對楚柯不懷好意。喬非曾經三番五次地阻止楚柯和那個男人來往,為此他甚至和楚柯吵過好幾次架,雖然每次吵架的結果都是楚柯答應除了公事以外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私下來往,但是他卻發現,楚柯并沒有實現他的承諾,如果這一次不是楚柯鬼鬼祟祟的,他也不會做出跟蹤這種下三濫的舉動來。隔得遠,他聽不清楚那個男人和楚柯說了些什么,只看到那個男人將一大束紅艷艷的玫瑰花塞進楚柯的手里,然后很放肆地把手放在楚柯的肩膀上,上下搓揉,當時喬非就妒火中燒,就在他幾乎就要沖上去給那個男人一拳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楚柯竟然猛地抓住那個男人的胳膊,一個過肩摔,用力之猛,即使他隔了那么遠,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腳底下的震動。非??膳?,發飆時的楚柯,可怕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一個過肩摔還下夠,他又抓起那個男人的衣領,左一拳右一拳,把那個男人打得像拳擊訓練場里的沙包,飛起來,又落下去,落下去,又飛起來,慘不忍睹。最后,楚柯撿起落在地上的玫瑰花,重重地甩在那個像一攤爛rou死泥的男人的臉上,大聲罵了一句:「變態!」這兩個字,喬非聽得無比清楚,雖然事后回想起來,也奇怪為什么隔了這么遠,他也能聽清楚楚柯罵的這一句話,但是在當時,他卻好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剛剛還為楚柯狠揍那個男人的舉動而歡欣鼓舞的心情,剎那間凍得比冰塊還冰。假如,今天約楚柯出來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自己,那么自己的下場,是不是就跟地上被人圍觀的那攤爛rou死泥一樣,也許明天還能上一回報紙頭條:善業集團二世祖,求愛不成反被揍。橫批:痛揍變態。原來,在楚柯的眼里,男人的愛,只不過是一種變態,而自己竟然變態了這么久,還一直自得其樂,像一只聞了魚腥的饞貓,天天往楚河身邊湊。喬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他承認他被楚柯的狠勁給嚇破膽了,他甚至連楚柯給他打電話都沒敢接。回去之后,他躺在家里什么也沒干,整整睡了三天覺。三天之后,他就像中了邪一樣,從床上跳起來,然后他用整整三個月的時間,賣了父親留給他的全部財產——善業集團,然后千方百計地引誘楚柯的合伙人,從合伙人的手里,收購了勝天的一部分股份,又在股市上吸收了一些游資散股。五月十四號的那一天,情人節后整整三個月,他把楚柯約到了這片風景優美的草坪上,談理想,說人生,然后甩出了那些分量很重的股份證明文件。因為無法放棄楚柯,結果,他劍走偏鋒。楚柯當時的臉色是什么樣的呢?喬非回憶了許久,只是苦笑,他想不起來,他牢牢地記著這個日子,但是偏偏卻想不起那天楚柯的反應,那三個月,對他來說,就像一場噩夢,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是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只是僵硬的按照程序來做事說話。直到……直到將楚柯擁入懷中的那一刻,他才像大夢初醒般,面對懷里那具渴望了無數個夜晚的身體,他迷失了,他選擇性地遺忘了那三個月里做的事情。他得到了楚柯,并沒有像那個男人一樣,在楚柯的重拳下變成一攤爛rou死泥。可是,擁有楚柯,并不代表幸福的開始。老話說強扭的瓜不甜,而喬非卻用了十年的時間,才終于弄明白這一點,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得無可挽回,所以對楚柯,無論他有多么怨恨,終究還是虧欠的更多,也許,這正是他在楚柯面前,總是理不直氣不壯的原因,面對楚柯的死不放手,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到底還是自己有錯在先。第八章心煩意亂的結果,就是他在河邊呆呆地坐著,一直到深夜。對楚柯,他真的是束手無策了,沒有任何辦法,走又走不了,留又留不下,他不止一次地問過楚柯,到底想怎么樣?到底想報復到什么程度?到底要他做到哪個地步,楚柯才肯放手?每一次,楚柯只是沉默地看著他,面無表情,那目光,讓他心悸。一陣冷風吹來,喬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拉了拉衣領,他站起來,才一轉身,卻只見幾步之外,楚柯靠在一棵柳樹上,雙手抱著胸,冷冷地盯著他。「你不是走了嗎?」喬非脫口說了一句,卻見楚柯的眼神更冷,只能抿住了唇,發誓楚柯不開口,他就絕對不再主動說一個字。好在楚柯也沒有沉默到底,冷冷地盯了他一會兒,說了一句「上車」,然后不等喬非回應,就自顧自地轉身走到路過,打開了車門。這個時間還是能叫到計程車的,喬非在肚子里嘀咕了一句,但腳下不慢。迅速跟著楚柯上了車。反正也習慣了,這幾個月來,楚柯都是這么反覆無常的,走了又回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到底站了多久,難怪他在河邊發呆的時候,總有種芒剌在背的感覺。車在小道上繞了一圈,開上了公路。「你今天為什么到公司來找我?」楚柯突然問道。喬非怔了一下,然后苦笑,顯然他那個順路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