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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顧彥不但回來了,還混的人模人樣衣錦還鄉,不但出演了鄒導的電影,幾乎紅遍全國不說,還在顧宗瀚的壽宴上大出風頭,宋山甚至為他趕走了自己的侄女!至于秦曜的事,不怪張勤不清楚,秦曜身份成謎,那些人一是不敢出去亂說,二是不知道怎么說,最后壽宴的風頭都到了宋山和顧彥身上,傳出來變了好幾版花樣。有了宋家撐腰,張勤可沒有底氣能搞定現在的顧彥,只能請王鐸出手。王鐸清楚張勤的心思,但是他無所謂,他不在乎什么宋家,也不認為宋家會為了顧彥和他王家做對,年輕一輩的事自己解決,長輩通常不會輕易插手。張勤是他的人,顧彥若是夾著尾巴做人也就罷了,但這樣高調張揚,自己若是不聞不問,豈不是成他怕了顧彥?這是絕不可能的事,他王鐸長這么大,天大地大,就沒有怕過人。他不在乎顧彥,但在乎自己的臉面。所以張勤提議說來,他就來了。王鐸丟掉手里的煙,用鞋尖碾了兩下,然后走向顧彥的方向。顧彥坐在深藍色的跑車里,始終不為所動,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似得。他看著王鐸走過來,冷冽清明的雙目微微轉動,看向王鐸。王鐸剛才隔得遠,沒有看清顧彥,此刻走近一看,不由得怔了一下。這個顧彥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原來的顧彥雖然也長的俊,但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樣子,舉止小氣,欺軟怕硬,雙眼無神,那張臉看過便忘,他壓根就沒能記住,只記得一個大概的輪廓。但現在的這個顧彥,就算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也如同一把鋒利的開刃的刀,散發著凌厲的氣勢,他雙目黑如深潭,幽暗深沉,又夾雜著面對一切的冷漠,讓人見之不忘,深深刻在心里。還是同一個人,又不太像同一個人。王鐸不是那等沒見過世面的人,有氣勢有氣場的人也見過不少,但即使在那些人里面,顧彥也是極為特殊的。這樣的顧彥……可不像是怕了的樣子啊……王鐸眼神沉了沉,不動聲色的看著顧彥,輕輕扣了扣車前蓋,上身前傾,沉聲道:“你膽子不小啊?!?/br>他緊緊盯著顧彥,這句話既有試探,也有恐嚇在里面。他倒要看看現在這個顧彥,到底是裝腔作勢,還是真的……有什么依仗了。顧彥也在打量王鐸。王鐸個頭很高,雙腿筆直修長。劍眉斜飛,目若朗星,五官深邃,古銅色的膚色,圓領衫下隱約可見結實的肌rou,看起來不大像一個聲色犬馬的紈绔,倒像一個冷酷強勢的軍人。而這些是原本的顧彥從來沒有注意到過的,他不認識王鐸,唯一的一次還頭暈眼花不小心把人給打了,給自己惹了彌天大禍。但王鐸的傳說,原主可是聽了不少,在原主的想象里,王鐸簡直就是個一夜十次郎醉生夢死權勢滔天的怪物,是京城所有紈绔為之仰望追隨的目標,妖魔化的讓人哭笑不得。顧彥覺得有點好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他的笑聲很輕,但是在安靜的夜里卻顯得極為刺耳。“過獎了?!彼f。王鐸凝視看著顧彥,眼神變得危險,微薄的唇角成直線,“給你一個機會,明天早上之前離開?!?/br>“如果我拒絕呢?”顧彥斜睨了他一眼。王鐸沉默了片刻,聲音冷冷的,“你確定?”顧彥點頭,臉上沒有絲毫懼色,不……應該說,臉上壓根沒有絲毫表情。王鐸忽然就知道,顧彥是真的不怕,而不是裝的。張勤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呼朋喚友的起著哄,“王少,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打一頓他就老實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是就是,王少的話都敢拒絕,這是臉大呢還是臉大呢?”“和他啰嗦個什么!”“噓噓——”“行了行了,你們知道什么,王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東西,王少能和他計較?”“趕他走趕他走!”“什么玩意兒,王少,讓我們來收拾就行啦!何必你親自出手!”顧彥目光掃視過去,眼神輕蔑,這些被酒色掏空的玩意,他吹口氣能都吹死他們,若不是考慮到他們背后的那些勢力,何須這么麻煩?“我不走,你又打算怎么樣呢?”顧彥回頭看著王鐸,眼神挑釁。他可沒有興趣和耐心一個個的收拾那些紈绔,只要搞定王鐸,再不會有人敢對他有半句質疑。王鐸看著顧彥的雙眼隱隱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若有所思。若是原來的顧彥,也許早已經嚇趴了吧,但現在的顧彥,這一切仿佛只是他眼里的一場鬧劇。真是耀眼奪目到讓人無法直視啊……連他都有些忍不住了呢……這樣的顧彥……當然值得他正視一下。既然對方挑戰了,他豈有不接的道理?眼下正好有條件,王鐸俯身微微一笑:“那我們就賽一場吧,你贏了,我們一筆勾銷。你輸了——我讓你在京城再也無法立足。如何?”第67章撞擊“好?!鳖檹┐饝暮芸?。聽到顧彥同意和王鐸賽車,張勤和其他人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顧彥,滿臉幸災樂禍,似乎已經預見到顧彥輸掉比賽灰頭土臉離開京城的樣子了。王鐸有多厲害呢?王鐸很能玩。身為紈绔喜歡玩的東西,他基本樣樣都會,賽車是他最喜歡的之一,但偏偏他又不同于其他的一般紈绔……有的人,天生就是上帝的寵兒,讓你嫉妒都覺得差距太大無從下手。王鐸就是這種。他玩什么都能玩出極致,玩出水平,賽車能上1得獎,賭牌能賭的賭場花錢請他收手……王鐸賽車有國際一流水平,但他提議賽車,倒真沒有以強欺弱的意思。他壓根沒想那么多,也沒覺得自己多么了不起,只是覺得方便順手罷了。而且眼前的顧彥,可是個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想輕視的人。輕視顧彥會后悔的——王鐸有這種預感。他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顧彥當做了一個平等的對手,盡管這種想法讓他自己都覺得荒謬,但這就是事實。王鐸指了指前面,“從這里一直開到前面的加油站,大約十公里,然后掉頭回來。誰先回到這個地方,就算誰贏。你有什么意見嗎?”顧彥搖了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王鐸點點頭:“那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