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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只聽得四更聲響,顧臨遠的后半句話被鑼聲蓋了過去。南宮笑睜開眼,皺了皺眉。子時已過,居然已經到了第二日了,本來約定好的與黛鳶見面的日子,居然要變成自己的忌日,南宮笑臉上故作灑脫,眼眶卻已微微泛紅。顧臨遠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伸出手……南宮笑以為他要掐死自己,被嚇得閉上雙眼,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發顫。黑暗中想象中的手并沒有落下,直到感覺手中的天光劍被抽走,南宮笑才重新睜開眼,強撐笑意道:“怎么?你還怕在你背后刺上一刀不成?顧大俠身手這么好,還擔心……唔!”什么?顧臨遠居然親了自己!南宮笑腦子突然變得混亂,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一不做二不休,顧臨遠趁他被親得暈乎,一手抱著他慢慢地往瓦片上倒,一手探進他上衣,撫上茱萸輕輕揉捏。“唔唔唔(死斷袖?。蹦蠈m笑含含糊糊地喊道,像落到岸上的魚一樣撲騰著,用力推拒著顧臨遠的身體。顧臨遠抓住他的手,繼續認真地吻他,和那張儒雅秀氣的臉相反,他的力氣大的可怕,南宮笑的手被他緊緊鉗住動彈不得。他如捕到魚的白鶴一般,認準了自己的獵物便牢牢咬住,絕不放松。唇分之時,顧臨遠回味般地舔了舔唇,望著南宮笑深情地喊了句:“穆之……”南宮笑聽見這名字一驚,這是他和黛鳶通信時用的名號,從未告訴其他人,顧臨遠怎么會知道?難道黛鳶被他抓住了?怪不得!怪不得顧臨遠會知道自己住在哪兒,他定是扣住了黛鳶,從她口中套出了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一想到黛鳶有危險,而自己如今連自身都難保,南宮笑便顧不得什么光明正大的較量了,他記得自己枕下還藏了另一把抹了毒的匕首,是為了防止有人半夜過來尋仇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場。他咬了咬牙,換上一副笑臉,朝顧臨遠說道:“顧公子,這夜風吹得我好冷,我若不舒服了,你也得不了爽快不是?不如我們進屋里行那事,你看如何?”“你冷嗎?”顧臨遠忙脫下外衣給南宮笑披上,接著用麻布將兩人的武器包到一起背好,蹲到南宮笑面前看了他一會,左手伸到他腰下,右手繞著他的膝彎將他抱了起來。“我……我自己能走!”“聽說新郎新娘入洞房,新郎是要抱著新娘進去的?!鳖櫯R遠抱著南宮笑飛下了屋頂,進了屋里便把他放下,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害羞地笑了笑。“你……”真是有毛??!南宮笑自然沒把真心話說出來,而是硬把語調降了下來,柔聲柔氣的說道:“咳咳,顧公子,在下雖不喜男風,不過你武功蓋世,人又長得這般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看得起我是我的福分?!?/br>說罷便走到顧臨遠面前,裝作一副乖順的模樣,垂下眼幫他褪去身上的衣物。顧臨遠看著他微微抖動的睫毛,忍不住伸出手撫上他的臉:“穆之,你真好。我要來見你之前,原本還擔心你會不會嫌棄我是個男的,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你果真人如其畫,既是虛懷若谷,又是古靈精怪,我才是那個有福分的人?!?/br>偽君子就是偽君子,不就上個床,話說得那么真心誠意,搞得像要娶了自己似的,真是讓人膈應。南宮笑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地冷哼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抬頭看顧臨遠的眼色,顧臨遠還是用看著兔子般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顧臨遠已經被脫了個精光,便反過來幫南宮笑脫衣服。像突然吃了定心丸一般,這次他不像在屋頂上那般急躁了,而是十分有耐性地將南宮笑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來。南宮笑感覺自己就像一顆竹筍,被顧臨遠一層一層剝開。他動作雖然緩慢,但卻被愈加急促的呼吸出賣了??磥硎莻€還沒嘗過葷的毛頭小子,南宮笑目光下移,發現這小子的物事早已漲得硬梆梆的,鈴口滲出白色的濁液。南宮笑勾起唇角,抱著他往床上倒,握住他那物事上下□□。“嗯……呼……呼……穆之……穆之……”顧臨遠被他弄得連連低吼,舒服地閉上了眼。南宮笑覺得時候到了,正想越過他伸到枕下拿出那把匕首,卻突然被顧臨遠一把抓住。他本以為意圖暴露,抻著手往枕頭底下伸,誓要和顧臨遠拼個魚死網破。不料顧臨遠先他一步,翻身將他壓至身下,眼里盛滿了□□。他喘著氣沉聲道:“穆之,我想要你?!?/br>“好啊,”南宮笑輕笑一聲,眼神變得十分危險,“下輩子吧!”話音未落,一把匕首便刺向顧臨遠的胸膛,顧臨遠一時閃躲不及,眼睜睜看著那把刀刺進自己的胸口,登時便吐出一口血來,他顫抖著捂著胸口,不解地望向南宮笑。“說!你把黛鳶藏哪兒了!”南宮笑手中的匕首又往里刺深了幾分,盯著顧臨遠惡狠狠地問道。“我……”話說半句,毒性發作,顧臨遠又吐出一口血,他望著顧臨遠,用幾乎聽不清的氣音說道:“我便是……黛鳶?!痹捳f完便昏厥了過去,倒在南宮笑身上。南宮笑半張著嘴,驚得說不出一個字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黛鳶?定是他撒謊,要來糊弄自己的。震驚過后,南宮笑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他將顧臨遠翻到一邊,起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物,想從顧臨遠的衣服里搜些和黛鳶有關的物件,卻什么也沒搜到。早知道便不要那么快殺他了,至少要問問和黛鳶有關的事??!南宮笑抓了抓頭發,心情十分煩躁,突然,桌上的包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將包裹拆開,發現里面只有他的天光和顧臨遠的驟音,有些失望地將天光劍收了回來。他看見那把破琴就想起被它擾得心神不安的情景,氣得高高舉起它要將它摔個粉碎,余光卻忽然瞥見琵琶的背面寫著兩行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br>他微微睜大了眼,那字跡,分明是黛鳶的書法,娟秀有力,一撇一捺看似柔美,但卻有骨有rou,風云暗涌。難道顧臨遠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黛鳶?……他都是半個死人了,何必說假話糊弄自己?想到這里南宮笑便慌了起來,他盯著顧臨遠看了一會,越看越覺得哪里不對。突然想起黛鳶曾在信中提到,她十四歲那年跟著師兄下山游玩,在背上紋了個蝎子圖騰,回來被父親發現,狠狠用家法伺候了一頓。那時他還覺得一個女孩子家居然會做出這般離經叛道之事,也覺得她和自己實在相配得很。他抱著忐忑的心情將顧臨遠翻過身來……居然真的紋著一只蝎子!只是這蝎子怎么看起來這么像蟲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