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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文樺問清楚。 凱文趕緊把人攔下,勸阻道:“阿樺現在心里比誰都難受,你真的別去和他提這個事。況且,我也問了,他真的是斷片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周太太,你也想想啊,這么大的事,阿樺要是沒做,他怎么肯不為自己辯駁?” 是啊。 如果沒做,文樺怎么能忍下這般恥辱? 葉藍茵喪氣的再次垂下頭,無比心疼文樺。 文樺這人性子挺傲的,再加上從小到大受文家的傳統文化的熏染,骨子里又有些大男子主義,是個很要強的人。 可現在,平白無故飛來橫禍,還叫文樺如此受辱,他哪里承受的住呢? 葉藍茵越想,心里越憋堵。 她抬頭望向二樓,文樺的房間正好就在這邊,有一個很漂亮的陽臺懸在那里。 那時候,她剛被文樺接過來,很害怕陌生的環境。文樺就帶著她在陽臺那里曬太陽,還會給她講很多有趣的小故事。 文樺是真心待她的。 “凱文,這件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文樺?!比~藍茵鄭重道,“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里守著他,千萬別讓他鉆牛角尖。有什么事,我會盡快和你溝通?!?/br> 凱文忙不迭的說“好”,心下又有些過意不去,躊躇道:”周太太,你這樣幫阿樺,周先生會不會……會不會和你起矛盾?“ 葉藍茵微微一笑:“他不會?!?/br> …… 離開文樺的別墅,葉藍茵準備直接去找周亦行商討對策。 可她轉而一想,又覺得現在只知道了文樺這邊的情況,卻還不知尚媛那邊的。這樣的話,商討起來也是有局限。 于是,葉藍茵問趙曉茹:“曉茹,你能幫我查到周雅清的女兒尚媛住在哪個醫院嗎?” 趙曉茹盤算了一番,然后不把車子停在一旁,聯系了幾個人。 不多時,葉藍茵得知尚媛住的是帝都的私立醫院——中澳美怡私立醫院。 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了。 周夫人住的,也是這家醫院。 葉藍茵和趙曉茹這又返回了最開始的地方。 到了醫院后,葉藍茵亮出自己的身份,向醫護人員打聽出來了尚媛所在的病房,和周夫人所在的樓層,相差兩層。 葉藍茵在去之前,又特意向護士打聽了尚媛的傷勢。 護士知道葉藍茵是尚媛的表嫂,就說:“周太太,有些病太過隱私,我真的是不敢說。但是,您好好勸勸您這個表妹吧。女孩子因為這事住院,真的是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打擊啊?!?/br> 說完,護士就去忙工作了。 葉藍茵琢磨著護士的話,大概其能猜的出來一些。 如果文樺真在藥物驅使之下,強行要了尚媛,那尚媛年紀又輕,許是未經人事,肯定是會遭罪的。 “葉總,我是不是去買點兒補品過來?”趙曉茹問道,“要不空手去怕是不合適?!?/br> 葉藍茵說:“先不進去看病人,那樣弄得好像是咱們有錯一樣。這次的事情,文樺也是受害者,咱們不能放低態度。先過去探探情況,我在每層設有的休息區等你,你見機行事,然后回來和我說說情況?!?/br> 趙曉茹點頭說好。 二人一起進了電梯,直達10層。 葉藍茵沖趙曉茹點點頭,然后就去了休息區小坐。 這剛一落座,周亦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問:“你在哪里?” 葉藍茵如實道:“我就在美怡,不過是在住院部的10層。一會兒過去找你?!?/br> “嗯?!敝芤嘈袘艘宦?,“尚媛那邊,你別露面。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想把這么大的罪名扣在文樺的身上,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br> 葉藍茵笑:“終于發揮你表哥的威力了。我還有點兒擔心你會為了這事吃醋呢?!?/br> 周亦行輕哼一聲:“這也是還了文樺從漁村把你救出來,又照顧了你那么久的恩情。從此以后,你們兩不相欠?!?/br> 葉藍茵一愣。 夫妻二人就此沉默了有一會兒,葉藍茵才說:“原來你都知道了?!?/br> 周亦行沒說話,算是默認。 他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在巴塞羅那那時,文樺在提及葉藍茵時的緊張和在意,早就讓周亦行敏感的嗅出一絲異樣。 再者說,葉藍茵當時是那樣的狀態,怎么可能會獨自來到巴塞羅那?肯定是有人帶著她過去的。而且,葉藍茵的衣著打扮也是價值不菲,這也表明有人在精心照顧著她。 把這些通通串聯起來,就不能猜出為什么文樺會和葉藍茵同時出現在巴塞羅那。 “亦行,不管文樺有沒有幫我,他也是你表弟?!比~藍茵說,“你那么孝順母親,也該知道除了你以外,母親最疼愛文樺?,F在母親病倒了,我們不能讓文家出事?!?/br> 周亦行頓了頓,說:“我懂。你快些回來。舅舅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買了最近航班的機票,估計晚上就到。舅舅性子烈,后面有的鬧?!?/br> 葉藍茵嘆口氣,掛斷了電話。 她把手機放回手提包里,一掃眼,就發現不遠處有個男孩在看著她。 那男孩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頭發染成了那種發紅的棕色,鼻梁高挺,額頭飽滿,一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只不過,男孩身上帶著一點兒痞氣,看起來像是個社會小青年。 葉藍茵和他對視著,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 她還沒想出,男孩就向她走了過來。 男孩插著口袋,擺出一副很酷的模樣,也不笑,直接道:“我在雜志上見過你。你就是那個姓周的老婆,是不是?” 態度傲慢,語氣也傲慢。 葉藍茵站起身,看著男孩,笑了笑:“請問,我們認識嗎?” “哼?!蹦泻⒙柭柤?,“果然是jian商啊。用我們家勢力的時候,就稱兄道弟的。這段時間用不上了,就連人都不認識了?!?/br> 葉藍茵蹙了下頭,又道:“小朋友,不要自以為這樣很酷。你坦坦蕩蕩的把你的名字說出來,才證明你硬氣?!?/br> 男孩臉上不由得燥熱了幾分,還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故意提高一個八度的聲音說:“誰是小朋友?你才是小朋友!我叫尚瑞,我爸是尚銘?!?/br> 尚瑞! 這一下子,葉藍茵知道男孩身上的這股痞氣是從何而來的了,肯定是隨了他玩世不恭的親爸爸。 葉藍茵忍不住笑起來:“我聽你爸爸說你是學醫的啊??汕颇氵@性格,還真是活潑好動?!?/br> “會不會治病救人,寫臉上了???”尚瑞翻了個大白眼,“我還以為周亦行老婆多么出類拔萃呢,沒想到也是個以貌取人的普通人?!?/br> 葉藍茵覺得這個尚瑞還是小孩子的心性,也懶得和他爭辯什么。轉過頭想想,她又尋思這尚瑞肯定是來看尚媛,心里就計算著找尚瑞打聽一下情況。 “你堂姐怎么樣了?”葉藍茵問,“身體好轉些了沒有?” 尚瑞又是“哼”了一聲,回答:“人就住在那邊,你自己不會去瞧???還是我姐的表嫂呢,一點都不關心她的死活。我姐這次遭了這么大的罪,我一定要為她報仇!” 葉藍茵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