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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臉頰、脖子、上臂、小腿,咬牙坐了起來。 她猜想:這里那么冷,那口棺材里該不會就放著這個美麗女人的尸體吧? 葉藍茵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沒有人?”葉藍茵嘗試呼救,“有沒有人???請救救我。有沒有人?” 四周圍是死一般的安靜。 葉藍茵試著從地上爬起來,那僵硬的四肢發出“嘎嘎”的聲音,關節與關節的碰撞疼的她皺起了眉頭。 她看了看,發現房間的東邊有扇鐵門。 她趕緊向著那里走去。 結果,她的視線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棺材里的景象。 那一眼,嚇得她連尖叫都停止了。 棺材里的女人頭發灰白,一張慘白的面孔上布滿了刀疤,還有黑褐色的斑點,簡直就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腐爛尸體! 葉藍茵無法控制的干嘔起來。 這個如此丑陋可怖的女人,該不會就是照片里的那個女人吧? 此刻的葉藍茵已經是驚恐萬分,慌亂不已。 她明明身在葉家,不知為何再一睜眼就被關在了這么恐怖陰森的地方!可這又不是夢,是切切實實真實環境。 這究竟是…… 轟! 鐵門那里忽然傳來聲響,緊跟著,有兩個蒙著面的魁梧男人從門外進來。 他們一左一右的來到葉藍茵的身邊,不由分手的架起她,把她強行帶到了棺材的旁邊……這一下子,葉藍茵看的更加真切了。 棺材里的女人是毀容了。 毀的相當徹底。 這臉上不僅有刀疤,還有像是被類似硫酸一樣的東西腐蝕過的潰爛傷口,還有許多細小的黑色斑點。 葉藍茵真的是嚇到了腿軟,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看向架著她的人,顫聲道:“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這位女士,我根本就不認識!求你們放了我吧!放了我!” 兩個男人皆是不說話。 其中一個男人松開葉藍茵,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拿來了一把椅子和一個碩大的工具箱。 他們把椅子放在了棺材的旁邊,然后,又把葉藍茵按在了椅子上,并將她牢牢的綁在椅子上,讓她完全無法動彈。 葉藍茵真的是害怕到了極限。 她不停的流淚,哀求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認識這位女士。你們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吧!我是無辜的!” 兩個男人還是不說話,利落的綁好葉藍茵后,獨獨將葉藍茵的右手臂掏出,并且固定在一個特殊的板子上。最后,男人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來針管。 冰冷的針管穿過葉藍茵的靜脈,鮮紅的熱血頓時順著軟皮管往外流去,流向了那口棺材里。 葉藍茵這才意識到,棺材里的這位女士身穿的是潔白的連衣裙,而她的血染紅了這潔白。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葉藍茵喊道,“你們想放干我的血嗎?你們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兩個男人見任務順利完成,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房間。 冰冷陰森的房間里,再次只剩下葉藍茵一個人。 她只要稍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棺材里那可怕的怪物。 除此之外,還有她源源不斷流向棺材的鮮血。 …… 周亦行帶著尚銘來到云景莊園。 偌大的客廳內,周夫人以及文厲(周夫人的親哥哥)等候多時。 周夫人上來便問:“有沒有藍茵的消息了?” 周亦行看了尚銘一眼,尚銘說:“我查到一輛可疑車輛從葉家所在的小區行駛出去。但開車的人很狡猾,在交管監控的盲區,他們對小葉進行了車輛的更換。目前,我們能做的,只能是從脫離忙去的監控錄像,一輛輛的排查車輛。這個工程量相當龐大。我手底下的兄弟以及周總的人,甚至是聯合警方那邊,一起排查,怕也是要有個兩三天的功夫?!?/br> 周夫人聽完之后,急的雙手緊緊交握著,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是誰這么對藍茵?對方不知道藍茵的身份嗎?這……” 尚銘覺得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也沒什么可避忌的了,便直接問道:“會不會是周老爺?我聽聞,周老爺和周總關系不睦已久?!?/br> 周夫人愣了愣,然后看向周亦行,問:“你覺得呢?” 周亦行搖頭。 這時,安靜在側的文厲開口道:“周遠山沒有綁人的理由。如果是他綁的人,肯定是有目的??删嚯x事發已經將近十個小時了,周遠山那邊沒有一點動靜。這根本就不是周遠山的性格。再者說,周遠山現在的全副心思都在與坤天的合作上,怎么會公然給自己找麻煩?他總該知道,亦行為了妻子,會和他同歸于盡的?!?/br> 一番清晰明了的分析之后,客廳里安靜了下來。 現在的周亦行,就是汪洋大海里的一根浮萍。 他沒有任何的能力,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隨著海浪的推波助瀾,四處飄蕩。 沒有葉藍茵在身邊,周亦行什么也不是。 “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鄙秀懻f,“時間拖得越久,對小葉越不利。如果我們都沒有頭緒,就只能是人海戰術。我現在讓我妹尚婧也來幫忙?!?/br> 一提尚婧,文厲的臉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 可他很快的就收斂起來,說:“我也派人去找,只能是人多力量大了?!?/br> 話音一落,周亦行那邊忽然發出了一點聲響。 周夫人蹙眉:“亦行,你在說什么?” “是不是那個人?”周亦行低聲道,“那個人……來報仇了?!?/br> 周夫人頓時打了個哆嗦,臉色變得煞白。 文厲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喊道:“胡說什么?那個人不可能還活著!亦行,你不要因為事情棘手就胡思亂想。你這是……” “是你們在自欺欺人?!敝芤嘈刑ы聪蛭膮?,“當年,誰也沒找到尸體。既然沒找到尸體,誰又能確定是一定死了?” 文厲一陣沉默。 尚銘聽不懂他們這是在打什么啞謎,可又不好輕易打探,只能是皺著眉頭,聽著他們的下文。 一分鐘過去,周夫人低低的啜泣起來,她哭道:“造孽啊造孽?!?/br> 文厲走到周夫人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阿嫻,這件事,我們文家也是受害者,你更是受害者。你不必如此?!?/br> “大哥!”周夫人一把抓住文厲的手臂,“我是恨周遠山,恨他不念夫妻之情和父子之情??晌艺娴臎]想過動那女人的孩子,更沒想到公公會痛下殺手!” 周亦行聽到這話,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當年,周遠山風華正茂,正是男兒好年華。 周遠山的父親,也就是周亦行的祖父周淮琛為周遠山訂下的婚約,是名滿帝都的書香世家文家的小女兒,文嫻。 周遠山一開始不同意,說自己有心愛之人。 可周淮琛一貫強勢,用創為的核心利益威逼周遠山,讓周遠山娶了文嫻。 婚后,周遠山對文嫻冷如冰霜。 而文嫻自小受傳統教育的影響頗深,覺得既然已經是夫妻,那就要相敬如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