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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br> 周亦行壓抑著咳嗽,放在腿上的手,略有收緊。 葉藍茵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小動作,仔細一看,就發現他的手背上紫青一片,還有殘留的醫用膠帶,似乎是剛剛輸完液。 “我沒同意離婚?!敝芤嘈袎旱椭曇粽f,把手藏在身側,“那是你單方面的決定,不作數?!?/br> 葉藍茵覺得這話是不可理喻的,但她不想跟周亦行硬碰硬,“協議我已經簽字,現在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不管你怎么說,在我心里,我已經沒有丈夫了?!?/br> 周亦行一聽她說“沒有丈夫”,心里起火,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然后就急著說:“那你有誰?剛才那個小白臉?” 小白臉? 難道他看到自己剛才和邵康在樓下的交談了? 看到了,也無妨。 葉藍茵抬手指向了門口,“我要休息,你快點兒離開?!?/br> 周亦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下逐客令,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心里不愿意承認葉藍茵就這么的厭惡反感他。 他盯著她抬起的左手,無名指上光禿禿的,少了最重要的東西。 克制,再克制;還是起身,邁步。 周亦行向著葉藍茵走去,她眼中的抗拒和不安,他瞧得真切,可他還是在她跑掉之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瘦了?!?/br> 這兩個字說的聲如蚊訥,幾乎不足以被人聽到,可卻又像是纏綿刺骨的叮嚀,繚繞于耳邊。 葉藍茵只覺得心頭蔓延開一股酸澀,攪動起她的淚覺,也勾起她不該對他有的念想。 可當她看清楚他的那張臉,又想起文件袋里的那些東西,還有父親病倒后他冷酷的談判……她的心真的早就死了。 掙開周亦行的手,葉藍茵冷聲道:“我怎么樣,都和你無關了?!?/br> 周亦行眉頭緊鎖,上前一步想要再靠近她,就見她立刻向后退了好幾步。 他的手懸在半空中,無力的落下。 “不管我媽和你說了什么,你都不要當真?!敝芤嘈械吐暤?,“很多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葉藍茵一愣,脫口而出:“什么交代?” 周亦行沒回答。 葉藍茵有心再追問,可周亦行卻已經走到門邊,自己開門走了。 原本還有些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安靜下來,客廳里也恢復了往日的冰冷的模樣,仿佛剛才的對話,哪怕是爭吵,也不過是夢里幾幀閃現的畫面而已。 葉藍茵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滋味的。 她只知道自己如果走到窗邊,就會看到周亦行上車,看到他的離開。 就像每次他出差時,她都受不了和他面對面道別,只能一個人默默站在窗邊看他離開……一站就是好久。 可如今的感情又怎么與那時相提并論? 葉藍茵揉揉眼睛,覺得今天有些感性過頭,大概是因為看見了兩個她想避開的人吧。 深吸一口氣,葉藍茵看到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叮當在蹭她的腳,她彎腰把貓抱起來,回到廚房,吃完了那碗已經涼透的面。 …… 周亦行一上車,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關禹見狀,立刻發動車子,并說:“趙醫生已經在酒店房間待命。周總,您剛才怎么能拔了輸液針呢?您……” 周亦行冷冷的瞥了關禹一眼,然后掏出來口袋里的手帕擦擦嘴,沉聲道:“我沒事。去查查剛才糾纏太太的那個男人?!?/br> 關禹瞧著周亦行的臉上連點兒血色都沒有了,猶豫著該不該再規勸幾句??缮砸蛔聊ブ芤嘈袆偛诺闹噶?,他也就明白了,想讓周亦行安心,那就是顧好葉藍茵。 “屬下這就讓人去查?!标P禹說,“請您稍作休息,我們馬上就到酒店?!?/br> 周亦行從鼻腔“嗯”了一聲,滿身疲憊的靠在車椅上,忽而想到什么,又立刻囑咐關禹說:“盯好帝都的動靜?!?/br> “是?!?/br> …… 翌日。 葉藍茵像平時一樣來到報社,卻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正納悶怎么回事,她就看到自己的工位上放了一大捧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董寧在這時從辦公室出來,假意有任務要交代給葉藍茵,實際上,她是把人拉進辦公室八卦。 “小鮮rou主動出擊了?”董寧問。 葉藍茵恍然大悟,也頓感頭痛不已,直說:“我昨天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了。他怎么還……” “別怪我沒告訴你啊?!倍瓕幮Φ?,“我今早特意翻了邵康的簡歷,家庭條件還真是不錯。他有個姨媽還是做生意的,蠻有錢的?!?/br> “所以呢?”葉藍茵覺得董寧大概是瘋了,“我比他大了八歲,而且……算了,說這些都是沒用的。我不喜歡他?!?/br> “妥!” 董寧做了一個給嘴巴貼膠條的動作,她向來欣賞葉藍茵的就是有什么便說什么,而且一點兒也不虛偽,從來不會避重就輕。 她既然說了不喜歡,那就是沒有可能。 “沒事的話,我去工作了?!比~藍茵準備離開。 董寧又趕緊把人給拉回來,再次試探道:“昨天和你說的蘇悅姍的事情,你就不問問?這女人是什么貨色,我還是清楚的。藍茵姐就不想落井下石?” “你無不無聊?”葉藍茵嘴上這么說,可心里還是起了一點點小波瀾,“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 她巧妙的反問了一句。 董寧不中計,笑著說:“我就隨口問問啊。她害的叔叔住院,這也算是惡有惡報,我替你高興?!?/br> 嘴巴真嚴。 葉藍茵不再逗留,這次真的去工作。 回到工位上后,葉藍茵抬頭便對上邵康正往她這里投來的目光,邵康笑的很陽光,也很迷人。 葉藍茵是該拒絕他的,但是又不能傷人尊嚴。 于是,葉藍茵沒有說什么,也沒有把玫瑰花還回去,只是將花插在了休息區的公共花瓶里,算是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上午的時間就那么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吃完午餐后,葉藍茵照例出去跑新聞,邵康也跟了出來。 葉藍茵倒也沒覺得煩躁,只是邵康的一再示好,肯定會在報社里產生不好的影響,葉藍茵不想到時候大家都下不來臺。 “邵康,我覺得我昨天已經都和你說明白了?!?/br> 邵康點頭,“可追求你是我的權力,你不能干涉?!?/br> “報社里禁止辦公室戀情,你這樣做,董總會不高興的?!?/br> 邵康無所謂的聳聳肩,還自信的笑起來,“我干完這個月就不干了。其實,我家里之前就讓我從和我姨媽的公司里選工作,是我自己想出來嘗試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努力掙錢?!?/br> 葉藍茵聽到這里,覺得邵康真的很幼稚。 她不想再多費口舌,畢竟等到新鮮勁兒一過,事情總會過去。 于是,兩個人結伴一起去跑新聞。 不遠處,周亦行的車子一直跟著他們。 關禹看到周亦行的黑臉透著殺氣,只能小心翼翼的開著車,不敢多言語一句,就怕殃及池魚。 臨近傍晚,葉藍茵和邵康回到報社,周亦行的車子也順勢停在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