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
’,你會很不開心?!?/br> 他微微瞇了瞇眼,不置可否地笑著:“你才知道啊?!?/br> “我一直知道?!彼蚝笱? 靠在他肩,說話時嗓音帶著絲絲透人心扉的啞意,由于感冒, 她眼圈也跟著泛紅,“我什么都知道,你別把我當小孩兒了?!?/br> 他看她眼圈那么紅, 心像被揉皺,可顧不上心疼她,他忍不住開始責備:“你不是小孩兒了,為什么一個人的時候不鎖好門?我怎么跟你說的?” “我……” 話落一半,他又冷聲:“我出門有沒有跟你說過,自己一個人要注意,今天出去不能帶你一起?!?/br> “……”她終于理虧了,也弄明白了剛才在林槐來電話之前他為什么那么生氣。 她微抿著嘴角點頭:“就……開了一小下?!?/br> “一小下也不行,進來了壞人怎么辦?”他語氣一下柔和,“算了……” 她情不自禁地轉眸看他,他的眼里有星河涌動,潺潺如靜謐流水。 “晚晚,我不能再失去你了?!?/br> “……” 她還記恨剛才他咬的她那一口。 肩頭甚至還浮著隱隱一圈兒的牙印,可聽他說完后半句,想炸的毛頓時被撫平,瞬間平和下來,沒脾氣了。 接著,一把瑩潤的聲音落入他心底:“我知道了?!?/br> 他氣也消了大半,瞧著她態度很誠摯,眉目舒展開,拍了拍她示意她下去:“早點睡覺,明天出發?!?/br> 她老老實實下來。 他剛要起身,倏地卻又被她按回去。小姑娘像只小貓似地,輕巧地勾住他脖頸,軟軟地趴過來,掛在他身上了似的。 她下巴揚起,直勾勾地瞧著他。 他也不動了,溫聲地笑了:“干什么?不放我去洗澡?” 她搖搖頭,噘著唇:“嗯?!?/br> 他鼻息一動,倏忽笑聲更清朗。 她認真問:“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我生什么氣?” “就所有吧,很多事,”她舌尖抵了抵上頜,清澈的眼睛看著他,思索著說,“很多事,就……林槐的事吧……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不叫他哥哥了……” 她也不想每天假意惺惺,逢場作戲。 沈知晝聞言,似笑非笑道:“那我說,還生氣怎么辦?” 她皺了皺眉,一腳支著地,墊了墊,湊過去輕快地啄了一下他唇角,喃喃著:“不行,不許生氣了?!?/br> 他心中一漾,攬著她,一個后仰將她帶過來。她訝異低呼一聲,才發覺這樣的姿勢有些新奇,頭一回,強勢的一方成了她。 于是她鼓起勇氣,又對他說一遍:“你別生氣了?!?/br> 他想說自己不氣了,還未開口,她突然伏低了身,喃喃著:“不要生氣了好不好?!?/br> 夜幕在頭頂搖搖欲墜,總是捏著主動權的他,意識到自己一點點地潰敗,已是方寸大亂。 她吻著他的間隙還在說:“你什么時候不生氣了,我就?!?/br> 他輕笑著,拇指指腹貼著她柔軟的、泛著誘人紅色的唇,仰視她:“你長本事了?!?/br> 她被他盯得臉頰灼燙,微微閉上眸,才稍稍能喘過氣。他突然一個翻身:“這樣可不好?!?/br> 她一字還未出口,她那些欲言又止的話便被封在口中。 …… …… 最后,他溫柔地揉她的頭發,不乏得意地笑了笑。她埋著頭不敢看他,像是出了個大洋相。 他轉身便去浴室。很快,水聲響起。 一點點把燥熱的空氣鋪設開,沖散了屬于他的氣息,她也能抽離出神緒,轉身去另一邊,開始收拾明天他們要帶走的東西。 中途,林槐又打來電話。 她拿著手機,聽了會兒浴室門背后的淅淅瀝瀝,無休無止的水聲,緩步走到床邊坐下,才接起。 “林梔,剛才怎么把哥哥電話掛了?”林槐疑惑地問。 “啊,不小心按錯了……”她小聲撒謊說,“哥哥,有……什么事嗎?” “你明天回來是嗎?” “嗯,明晚?!?/br> “玩的開心么?” “啊,還可以……” “他,現在在你身邊么?”林槐吊兒郎當地問著,聽起來漫不經心,卻明顯言有所指,語氣倏忽一沉,“哥哥有話跟你說,你避開他一下?!?/br> 她捏了捏裙角,自然知道林槐說的是沈知晝,那天她跟他走,林槐就一直黑著臉,看起來老大不情愿。 她不知覺手心捏了一把汗,默默答:“他不在?!?/br> 林槐頓了頓,這才開口:“回來后,不要跟他來往了,躲著他點兒,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知道嗎?” 林槐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可笑,他以前可把他當好兄弟看待呢?,F在卻輪到他這么教訓晚晚,真令人唏噓。 她遲疑著:“為……” “不為什么?!绷只崩涞驍嗨?,他的口氣可真不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晚晚反而聽出了他的胸有成竹。 正是心如鼓擂之間,林槐說:“你聽哥哥的話就好了。哥哥那么疼你,不會傷害你的。他可能會害你,害我,但是,哥哥不會害你的,你要聽話,哥哥是在保護你?!?/br> “……嗯?!?/br> 她心跳久未平復,愣愣地答,從心底依稀卻感覺到林槐可能知道什么了。 “算了,”林槐換了語氣,問她:“明天是什么日子,還記得嗎?” “……???” “是你過生日呀?!绷只毙χ?。這個生日,是林問江當年在福利院領養她和林榣的日子,她想起來了。 林槐繼續笑道:“忘了?” 她沒說話。 “明晚七點的飛機是嗎?” “嗯……” “正好,明晚接到你了,去吃個飯吧,給你過生日?!?/br> “……好?!彼惠p輕回應了一聲,思緒卻全然不在林槐的話上。 隨后,林槐又絮絮叨叨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掛了電話。 門“啪嗒”一響,沈知晝也洗完澡出來了。他穿了條及膝短褲,上半身水汽瑩瑩,裹著堅實的胸膛和一線窄腰。 她愣怔一瞬,沒顧上臉紅,立刻把手機背到身后,慌神地看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眼角輕抬,睨她一眼,她那點兒小動作早已落入他眼底,他只勾唇笑笑,也不說話,走過來坐下,打開吹風機吹頭發。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的一刻,她才有了勇氣,提高了聲音說:“剛才,是林槐打給我的?!?/br> 他聲音依舊淡淡:“嗯,說什么了?” 她咬咬牙:“沒說什么……但是,他好像查到什么了,讓我……躲著你?!?/br> “哦?!彼馕恫幻鞯匦α艘宦?,這才有了反應。 “你就——‘哦’?”她不可置信地反問,拔高聲調。 他睨她一眼,手里風口一轉,熱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