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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他,他也足夠忠心,顯然是大勢所趨。 林槐的語氣貼合著涼風,嗖嗖地鉆入他耳中:“好久不見?!?/br> 沈知晝先給林榣和晚晚拉開了車門,再略一回眸,緩緩彎起了唇:“好久不見?!?/br> 他們是好久不見了。 自從關系交惡,林問江下一趟走貨的生意絲毫不讓林槐插手,兩人之間見面就再也沒有平和過,最后索性不再見面。 “在這里等了多久了?”林槐瞇著眼笑笑,“一個小時?” 沈知晝不卑不斂地答:“差不多?!?/br> “難為你了,”林槐陰惻惻地掠過他一眼,“下次不用等這么久了,跟我說一聲,我直接給你在墓園里買塊兒地,你住下得了?!?/br> 沈知晝笑意不減,卻也不惱,就像是從前與他肆無忌憚地開玩笑那樣,笑著反問:“跟你埋一塊兒么?” “是啊,畢竟你可是我的好兄弟,”林槐也笑,“我爸總強調‘家人的意義’——死都要死一起,這就是家人賦予我們的意義?!?/br> 沈知晝眸光冷了一瞬,表面仍笑意斐然:“我怎么知道?!?/br> 林槐的臉也冷了大半:“你怎么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他傾身過去,一手拂過林槐要按在腰后槍柄上的那只手,笑道,“我的家人全死了?!?/br> 林槐繃了繃西裝下擺,遮住腰后的槍,冷哼一聲,離開了。 沈知晝轉身拉開自己的車門,一手扶著門,望向林槐的背影,緩緩地彎起唇,笑意久久都未消退。 - 沈知晝把錄音筆甩到了戚騰面前,林問江今天下午與他交談的內容全都從狹小的音響里被復述了一遍。 “就這些了?!彼f。 戚騰開了二倍速,仔細辨聽,捕捉著對自己有果果用的信息,并拿了紙筆隨手記錄。 末了,他放下筆,捏了捏太陽xue,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問:“他研究了一種新型毒品的配方,聽他所說,利潤極高,但成本非常低,可能自己也在培育麻黃草和罌粟什么的?!?/br> 沈知晝疏懶地翹著腿,指尖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地說:“要想辦法弄到對嗎?” “對,從根本切斷??雌饋碚谘芯恐?,還沒發散入市場,他應該招了個幾個制毒專家,還沒有投放進工廠大批量地生產?!逼蒡v說,拿著錄音筆在桌面叩了兩下,“這個音頻不足以作為證據,要弄到配方,我國有些毒品原料是生長在一些極為特殊的區域,如果知道地點找過去,可以從根源切斷毒品的流通?!?/br> “我知道了?!鄙蛑獣兞嗥鹆塑囪€匙,起身。 “你干什么去?” “去找你要的證據?!?/br> 林問江今晚臨時出遠門,乘了飛機離開,他也打聽好了,林槐還在蘭黛醉生夢死,他現在去,是最好的機會。 就算是進不去那個暗門,去書房看看有沒有什么別的也好。 - 林榣出門之前給晚晚打了個招呼。 晚晚頗感意外,因為林榣出門幾乎從來不會對她講,她們之間的關系,好像慢慢地有所緩和。 從那次沈知晝被捕,到今日去墓園祭拜林母。 她能感覺到,林榣是把她當了meimei看待的。 “jiejie?!彼诹謽l出門之前喊了一聲。 林榣在玄關穿鞋,回頭問:“怎么?” “你對,mama……”她咬咬牙,才能說出這個稱呼,“有什么印象嗎?墓碑上,是她的真名嗎?” ——萬一是林問江為了不引人耳目起的假名字呢? “人都死了,”林榣冷冷說,“別勉強自己了?!?/br> “嗯?” “不叫她媽也可以,”林榣瞥著她,一手拎過包,“沒人會跟你計較?!?/br> 她低下頭,心底暖意融融:“……嗯?!?/br> “我對她沒什么印象,”林榣說,“名字應該是真的吧?!?/br> 她愣愣地點了點頭,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林榣凌厲的眼神掠過她臉,仿佛能勘透她的心。 她有些害怕地別開目光,不敢跟林榣對視,良久,林榣也沒說什么,只說:“走了?!?/br> 就離開了。 門響一瞬。 于是滿室俱寂。 她三步兩步地奔上樓,推開了林問江書房的門,推開移動書架,看到了書架背后的那個暗門。 數字表盤亮著藍光。3x3和0,外加*和#。 今天她在墓園看到了墓碑上刻的名字。 還有下面的生亡日期。 如果沒錯的話…… 第50章 向晚(10) 晚晚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在九宮格按鍵上有條不紊地按下去,循著記憶里的數字, 迅速地試了一遍。 這個密碼鎖是八位數字,按理說, 如果沒錯的話, 應該是出生年加出生月日,這樣的排列方式。 林問江雖狡猾, 在某些方面卻出人意料的循規蹈矩,比如每年不管身在何方, 都會在亡妻忌日那天大動干戈地去祭拜,甚至不惜落入警察視線里。 ——這一點她那晚在沈知晝家里,聽戚騰說到過。 指尖飛快點過,她輸入了林問江的出生日期。 嗶嗶—— 警告的紅光閃起。 錯誤。 她聽林槐無意識地提起過, 這個密碼鎖24小時內只允許輸錯3次, 如果連續輸錯3次將會被鎖死,24小時之后才能重新試。 林問江已經乘飛機離開港城,大半個星期都不一定能回來,大不了她每天來試三次就好了。 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又試了一遍林問江亡妻的出生日期。 嗶嗶—— 警告的紅光又一次閃起。 還是錯誤。 不由地想起上次在這邊徘徊被林問江抓個現行的情景,他雖總是一副慈父的模樣,表面依然笑容和藹, 可她那時分明看到,他的眼底,沒有絲毫笑意。 她的手心已經微微有冷汗滲出。 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再輸錯就只能等明天這個時候了。 她在門邊靜佇許久, 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幾串她刻意記憶過的數字,比如林問江的出生日期,他亡妻的出生日期,還有林槐的,林榣的…… 她倏忽心念一動,顫抖著抬起手指,組合了林問江的出生年和亡妻的亡故日期,似乎是怕自己后悔一樣,迅速地輸入。 林問江因為無比思念亡妻,常對林槐他們幾個念叨,妻子那年死去,他的心也跟著死了。 她安慰自己,不過是隨意一試。 林問江這一趟要外出許久,指不定什么時候回來,她每天都可以試三次,鎖死就鎖死了,只要林問江回來那天別鎖住就萬事大吉。 她正發著愣,突然,啪嗒一聲—— 拉回她思緒。 同時,門開了。 她又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