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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算聰明,剛才在上面簽字的時候,寫的是“沈晚晚”,而不是“林梔”。 ——其實這一點,晚晚也沒說,林榣在她來之前并沒有特意交代。 她寫“沈晚晚”三個字時在想,她是在保護他嗎? 戚騰朝晚晚笑了一下,輕輕咳嗽了聲,隨意寒暄了句:“晚晚,長這么大了呀?!?/br> 邊跟她揮了揮手,說:“伯伯跟你哥哥說兩句話?!?/br> 然后就與沈知晝朝一間有著黑鐵門的房間走去了。 嗙當—— 門一關。 她才倏忽回過神來。 沈知晝原先還在警校上學時,這位戚伯伯偶爾會來家里。 聽聞他是伯父權開宙生前好友,也是沈知晝警校的老師,伯父去世后,他偶爾會來看看伯母,再看一看她。 早先,戚騰也是會盤問她是否能想起爆炸之前的事的警察之一,后來似乎是問不到什么了,便就作罷。 慢慢地,戚騰來家里時,也會給她買一些小禮物。 一開始她以為是刻意地討好,后來發現不是,聽說他的女兒很小的時候就被要報復他的毒販抓住殺掉了,當時與她的年紀差不多大。 不過再后來,沈知晝失蹤后,他便再也沒來過了。 - 沈知晝和戚騰在里面待了沒五分鐘就出來了,他們都不能在此多待,以防有毒販的眼線。 警局也不甚安全。 晚晚哪兒也沒去,乖乖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她見他出來,立刻一揚頭。 眼神殷殷切切,像是只討食物吃的小貓。 她似乎又很猶疑是否要開口問他,咬了咬唇,便垂下頭,再次盯著地面。 他將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走過來,坐在她旁邊。 近來都是雨天,她今天倒是記得給自己穿嚴實了。還算乖。 他懶懶地伸了伸腿,一手搭在座椅靠背,指尖穿過她肩頭的一縷發,繞了繞,問:“不生我氣了?” 她靜靜搖頭。 他笑了笑,還挺有脾氣地說:“那我也不生你的氣了?!?/br> “——你生我什么氣?” 她皺著眉一回頭,看他笑意愈發地濃了,那副輕松的模樣,看起來可真不像是被警察拘留了三天的。 正常情況下,被警察抓了扣在這里三天,怎么著都得有點兒滄桑和苦大仇深吧。 怪不得,他那天晚上毅然決然就能把自己“親手”送給警察,他肯定知道自己可以全身而歸。 因為,他是個臥底警察。 “沒事了?!彼€著語調說,隨后,輕輕別開頭。 又一次跌入沉默。 良久,她像是在碎碎念一樣,輕聲地說:“我不會告訴林榣……你剛才和……警察見過面?!?/br> 他輕佻地一笑,似譏似嘲似的:“我都見了三天了?!?/br> 她總覺得他有意抬杠,頓時氣不打一處:“你——” 忽地,下巴挨上他的手,輕輕地將她的臉扳了過去。 對上他深沉的眼。 “我也三天沒見你了?!?/br> “……” 周圍人來人往,還都是警察,她難免感到緊張。 她怵然地縮了縮肩,不由地想起前幾天的雨夜,他趁林榣下車將她按在車玻璃上親吻的場景。 不由地,臉就紅了,感到局促:“你、你見到了啊……” “是見到了,我還想問問你,”他眸間泛起冷意來,質問她,“誰那天晚上說我不是好人?嗯?” “不、不是我……”她倉惶地搖搖頭,感到害怕。 她不是第一次罵他不是好人。罵他壞人,混蛋,爛人,他之前怎么都不計較,反而偏偏計較那天的事? 他瞧著她犯了怵,難得地放過了她,哼笑一聲,最后說:“回去再收拾你?!?/br> 然后他便站起來,往外面走。 他腿長,步伐又大,人跟一陣風似地就晃到前頭去了。 又在門口停下來,揚手點了支煙,疲倦都隨著一陣風被吹散了。 她三步兩步地跟上,才一出門,他便立刻拉住了她手。 “走吧?!?/br> “……”她呼吸窒了半秒,目光落在他那截骨節分明的手腕上,有一刻的怔然。 她跟著他走了兩步,說:“你別拉著我呀……林榣就在、在——” 以他的立場,被看到,應該不好吧? 今日一遭,她也終于弄明白了,為什么在她回到林家之前他要求她不許再叫他“哥哥”。 其后的日子,他們也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她還以為是他故意躲她。 是故意的沒錯,但是此“故意”和她理解的還不太一樣。 她還話沒說完一句,他修長的五指穿過她的,掌心包裹住她,與她十指相扣。 “……” 她輕輕一吸氣,心跳都要停了。 “就這一會兒?!?/br> “嗯?” “就擁有你,一小會兒,”他咬著煙,回頭斂眸微笑著,明明剛才態度很強硬,卻破天荒地開始征詢她的意見了,“都不行嗎?” “……” “不行也得行?!?/br> 他哪兒管她,牽緊她的手,向霞光滾滾的方向走去。 不留神,便披了滿肩煙霞。 她不自禁地抬頭,順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望上去,看到了他熠熠生光的眼眸。 他就像是從前的那個他一樣。 在她眼里永遠光芒萬丈,從未改變,永不褪色。 - 回到港城,沈知晝毫發無傷。 林問江自然也毫發無傷,并且自那之后的一個月期間,警察都未再來煩擾過他,可他短時間內,也不好有什么動作了。 集團內部明顯出了內鬼,可懷疑誰,都懷疑不到沈知晝頭上去了。 他去年替林槐擋了一發子彈,是為義;被警察抓了一趟,半個字都沒透露林問江父子的行蹤,誰也沒有出賣,是誠。 如他所料,林問江開始信任他了。 自那之后,幾乎大小事都交由他去做,甚至有時本該林槐要做的事,也全權交給他負責了。 林槐是個沉不住氣的暴烈性子,林問江自那之后與他之間顯然有了嫌隙,現下林問江如此信任沈知晝,他心底自然有了不平的情緒,近日都不怎么和沈知晝聯系了,好兄弟情岌岌可危。 阿闞下午替沈知晝去找了林槐一趟,便吃了冷臉。 林槐正愁沒地兒撒火,一股腦地把這些日子的怨氣和火氣全都撒到了阿闞頭上。 氣得阿闞回來便跟眾人罵罵咧咧的: “這個姓林的本事沒多少,脾氣可真不小,他老子為什么看不上他心里沒點數?” “為什么???”身邊人問。 “要不是他不好好檢查車上藏沒藏貨,還開了一槍,會引來警察么?要不是他不小心,大家都跟著進去了怎么辦,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