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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一個男人舉著相機,照著虎仔的車就是一陣快門。 剛才許是忘記關閃光燈,所以那光束閃了半瞬,便沒再亮起。 他卻仍在拍,一直到虎仔的車離開。 沈知晝快步走過去,敲了敲男人車門。 男人受驚不輕,打開車窗,不悅地問:“干什么?” 沈知晝唇上咬著煙,痞痞地揚起下巴,點了點那個相機:“我說,你拍什么呢?” “——關你什么事?” “看看嘛,”他笑著,“敢拍不敢給人看?” 他也不顧男人愿不愿意,趁其不備一手奪過。 “哎——你干什么啊——”男人嘶嚎起來,就要下車來,“還給我——我是警察!我在辦案!” “什么案???” 沈知晝懶懶地笑著,一看這男人就是個才出茅廬沒幾年的小屁孩兒,一點規矩也不懂。 他拿著相機,一張一張照片滑過去,“你們警察辦案,是不是要走合法程序?隨意偷拍,你是狗仔嗎?” 男人揚聲辯駁:“你說清楚——什么叫偷拍?” “不是偷拍?”沈知晝揚著手,就給他伸過去,“喏,你自己看,從家門口跟到超市,還有勞動公園,連人家小姑娘逗個狗的照片都拍,唷——這跟了幾天了,幾天的衣服都不一樣,你還專挑人家穿裙子的時候拍,你不是變態跟蹤狂么,嗯?” “喂——你說話客氣點!” 男人又要沖上來搶奪相機,沈知晝一揚胳膊,就舉起來。 男人沒他高,滑稽地蹦了兩下都沒搶到,沈知晝繼續不咸不淡地笑著:“你不是警察嗎?你們警察就這么辦案的么?” “我是啊——” “有證明嗎?” “我、我沒帶警察證?!蹦腥擞行┑讱獠蛔?,還是在搶,“——還給我!” “沒帶就是假的了,我也裝過警察嚇唬人呢,”沈知晝說罷,一松手,就將那相機砸在地上,“不過啊,你是真警察,我也給你砸了,別怪我不講理,我還真不是能跟誰好好講道理的人?!?/br> 沒等男人詫然,他還用腳狠狠地照著鏡頭踩了兩下,等閃爍的紅光徹底寂然,他抬頭,依然笑意斐然: “嘖,真不經摔?!?/br> “cao……你他媽——” “警察叔叔可不能說臟話啊,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呢?!?/br> 他用胳膊肘,用力頂了頂男人的胸膛,給了對方一個萬分敬告的眼神,“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拿這破東西拍來拍去,小心我報警抓你啊,警察叔叔,警察抓警察,是不是很有趣?” “你……” 他還指了指不遠處朝這邊看過來的林榣,笑著:“那個女人看到了嗎?” “……” “惹她不高興了,她可能會殺了你哦?!?/br> 他聲音不大不小,這話卻悉數入了林榣的耳。 待那男人開車一騎絕塵忙不迭地跑了,林榣才走過來,抱著手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頓地質問: “你就這么在乎林梔嗎?” 他聞言只是淺淺笑著:“你怎么懂在乎的感覺?” 她瞳孔一收,皺了皺眉。 看著他,幾欲開口,卻都無法辯駁。 良久,她才說:“沈知晝,你不正常?!?/br> 他輕笑:“啊,或許吧?!?/br> - 車前車后,光影流竄。 晚晚坐在車上,捧著手機出神。 再隔一條街就要到家,虎仔忽地在前說了一句:“前面在施工,封路了,我們得繞一條路走了?!?/br> 她一抬眼,看到前方圍著一溜兒的警戒線,放著“施工勿入”的標識牌。 “不用繞了?!彼蝗徽f。 虎仔一愣:“……???” 她淡淡地說:“去沈……知晝那里吧?!?/br> 深深呼吸,勉強才能說完一整句話。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語氣自不自然,會不會讓人生疑。 “晝哥他……”虎仔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要找沈知晝,尷尬地笑了笑,猜測道,“這會兒應該不在家吧?你跟他說了嗎?” 她默了須臾,從包里摸到了鑰匙。 一串叮叮當當上面,連著一把他家的鑰匙,是當時她住在他家時,他配了一把備用的給了她的。 “沒有,”她低著頭,心虛地說,“我才想起來,我有東西落在他家了……” 都搬走快兩個月了,現在才想起來東西落下了嗎? ——好生硬的理由。 “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吧?”虎仔不計較,也不多問,只是說,“不過,他好像去找林槐了,剛才出來你沒碰上他么?” 她茫然搖頭。 有大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那我先送你過去?!?/br> 虎仔旋了圈方向。 他可不敢怠慢她。 她與林榣一樣,是林先生的千金,林槐最寶貝最寵愛的meimei。 沈知晝,似乎對她也多有照拂。 “要不要,給晝哥打個電話???” 虎仔車頭一擰就換了條道路走,他總覺得貿貿然給她送過去或許不太好。 ——他會挨沈知晝的罵嗎? “我打就好?!彼p聲說,“你送我過去就可以,謝謝了?!?/br> “哦,好?!?/br> 虎仔只得妥協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 林槐招呼著沈知晝還有林榣,去了蘭黛喝酒。 先前喝了一遭,他周身已有了些許酒意了。 他平日酒量不好,也不怎么敢沾杯,或許是怕什么時候查酒駕給他攔路上,平白惹上警察。 做他們這一行的,能避開警察就避開。 一絲一毫的干系都不能扯上。 聽沈知晝說今晚給一小警察的相機砸了,他只呵笑著假意指責了兩句,卻也沒計較。 不僅因為他們親同兄弟,這么小一件事,本就是偷拍,對方也不占理。 砸了也好,免得拍到什么不該拍的。 若說今晚林槐怎么喝了這么多,一開始沈知晝也不知道。 其后是他聽旁人說了兩句才聽明白,原是林問江今晚罕見地跟林槐發了好一通脾氣。 之前林槐去泰國周旋就不甚順利。 林槐此人有時太過剛愎自用,不懂變通和人情世故,也不懂暫時的口軟是斡旋的手段。 林槐得罪了人,惹得人家大為不快,一直記恨在心。 林問江要走往東南亞的那批貨也要經那人之手,對方今天來了電話,暗示給林問江說,林槐是個難伺候的主兒,不敢再受林氏的貨,有意取消協作。 林問江平素對人都是一副慈善的笑面虎面孔,自林槐mama去世后這么多年,也沒跟林槐發過這么大脾氣。 林槐心里猜測,估計林問江是真的作了做完這一單就收手的打算,所以對最后這趟極為看重,一絲一毫的閃失都不可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