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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的感覺。 反而感到的,只有無邊的失落。 許凌薇那邊會怎么樣呢? 她會答應她回到這里嗎?都不會感到難過嗎? 可沈知晝,看起來,似乎沒那么難過啊。 - 第二天一早七點不到她就醒了。 剛起床,聞到了陣陣飯香。 恍惚中,以為是回到了和沈知晝住在一起的那個老房子里,還有在他家住的大半個月。 那時他前一天晚上在家,或是睡得早的時候,第二天早上會起來給她準備早飯。 就像以前一樣。 可她四周回望一圈兒陌生的環境。 不是。 下去后,只有家里的保姆在廚房忙活。 叫什么,她還記不住,對方倒是先看出了她的尷尬,笑了笑說:“叫我張姨就可以,林梔小姐,快下來吃飯吧?!?/br> 張姨又說林槐還沒起床,一會兒也會下來吃飯。 她仍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哪哪兒都覺得不舒服,但也不好意思拒絕好意,匆匆吃了一小點兒,于是便出門了。 她走得飛快,沖出門。 迫切地想見到誰。 可是,卻沒見到。 在門外左右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人來。 他昨晚走之前明明說過要來送她去學校的。 林槐好像是把她撒手托付給他了似的,說什么,會保護她,會陪著她,送她去學校。 她垂著頭,沿路走著,踢了腳石子兒。 眼睛一點點被淚水氤氳。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監視她…… 這個住宅區很大,好像處在正在開發的郊區,大體位置在港南經濟新區附近,離她家不是很遠,但是離她學校就更遠了。 沿著一個長坡下去,才能看到星星點點的便民服務設施和便利店什么的。拿出手機打開地圖看了看,地鐵口也很遠。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就這么出來了,或許他會從另一條路上過來,她在家門口等等不就行了嗎?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以為是他打來,誰知是許凌薇。 她吃了一驚,想也沒想就接上。 由于時差關系,能聽出許凌薇是深夜起來打給她電話的,周邊很靜,隱隱約約能聽到人的呼嚕聲。 許凌薇已經將近一周多沒跟她聯系過了,她接上電話后就非常焦急地詢問:“媽……你為什么都不聯系我?” 說著,她聲音就忍不住發顫,眼底涌上淚水,鼻腔酸意陣陣襲來,心口也墜得難受。 她也跟沈知晝一樣,不要她了嗎? “mama最近真的很忙,真的不好意思啊,晚晚,”許凌薇疲倦地說著,“今天也是一直忙到半夜才有空看手機?!?/br> “那你知道……”晚晚哽了哽,組織了一番語言,才啞著嗓子說,“你知道,我之前的家人找到……” “嗯,我知道,”許凌薇有些心煩地打斷,然后柔聲地說,“我收到郵件了,大概看了一下,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兒了。但是還沒來得及回他們的電話……mama心里也很亂,其實,我早料到有這么一天的,你來我們家的第一天,我就有這個打算?!?/br> 她說不上是欣慰還是難過。 欣慰的是,許凌薇似乎沒有多意外,也沒有特別無法接受,這件事對她的沖擊并不是太大,還在掌控范圍之內; 而更為難過的是,許凌薇這種反而堅信她有一天會離開的口氣,讓她非常失望。 那年從伽卡回來,許凌薇就說,搬家后就讓她不要再叫她伯母了,直接叫她mama。 那一定是真心的。 許凌薇在多年前流產過一個孩子,那次折騰得不慘,身體狀況后來一直不好,伯父還在的那幾年,一直沒有懷上。 后來他們領養了沈知晝,就全然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沒有再刻意想過要孩子的事。 再后來,伯父在那次大爆炸中身亡,而后有了她,三口之家,也算是幸福美滿。 可毫無血緣的三個人,組成的家庭,如今已經分崩離析。 “那你,想好了怎么回復他們了嗎?” 許凌薇沉默了一會兒,說:“還沒想好,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說吧?!?/br> “什么時候回來?” “不清楚啊,太忙了,”許凌薇長吁一口氣,聽起來疲憊至極,也無可奈何,“估計至少還要半個月吧……” “那時候,我都要高考了啊……”她才哽咽了一聲,嗚咽聲立刻憋回嗓子眼兒。 靜了靜,覺得這一刻,自己不能夠太任性了。 “是臨時狀況,這邊發生了礦難,非常嚴重,新聞也有報道的,你應該了解過,我們又去了另一所城市,”許凌薇嘆氣,沉重地說,“真對不起,晚晚,媽……” 許凌薇這一刻突然覺得這個稱呼,別扭至極。 卻還是忍了忍,說完了最后一句話:“媽不是不想陪你考試,只是真的太忙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br> ——太多的身不由己。 沈知晝,也會這樣嗎? 他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才把她推開的嗎? 她聽許凌薇這么說,這一刻,只有無邊無際的無力感。 大腦像脫了水,突然就慢慢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好吧……” 準備掛電話,許凌薇突然又說:“你還跟哥哥在一起嗎?” “哥哥?”她下意識一怔,古怪地反問:“哪個……哥哥?” “……”許凌薇也很頭痛,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哥哥,她現在必須要指名道姓地交流了。 “你知晝哥哥?!?/br> 她抿了抿唇,半天才從嗓子眼兒哽出一個字:“……沒?!?/br> “你別給他添太多麻煩,”許凌薇無奈又嚴肅地說著,“也別給他惹事,知道嗎?懂事點?!?/br> 前陣子,她丈夫權開宙生前的好友戚騰跟她聯系過,說沈知晝和晚晚走得很近,還問她了不了解。 戚騰口風很嚴,口氣倒像是怕他帶壞了晚晚一樣,可她從那年在伽卡,就隱隱覺得,沈知晝或許是在走知曉的老路。 她不是不信任他,一開始,只是覺得失望至極罷了。 權開宙生前對他期望頗高,十年前的那次緝毒行動,也是念在他年少有為,從警校的新生中挑了幾個以他在內的優秀學生一同參與。 可權開宙為了保護初出茅廬的他,代替他只身去了那個大樓犯險,卻再也沒能回來。 而他后來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再見到,已然是另一番天翻地覆的模樣。 不讓人失望,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們在一起,具體的,我也不想多問了,晚晚,你是相信他的吧?” ——相信他? 她怎么相信他? 他那天晚上突然把她帶走,讓她住到了他家里,難道不是為了方便監視她,向林槐隨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