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頭了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晝哥,求你了……求你,”男人不住地告饒,縮在地上低低啜泣著,“人……也不不、不是我殺的……真的……” “你也沒那個膽子?!?/br> 沈知晝冷笑,抬手,槍口就對準他的另一條腿—— “求你了——?。?!” 男人閉著眼睛大聲嘶喊,恐懼到了極點,整個人不可抑制地抖了起來。 半晌,預感的槍聲沒再響起。 卻聽到沈知晝輕佻地呵笑出聲。 他擺弄著男人的手機,看到浮現在屏幕上的“康綏”二字,唇邊的笑意愈發濃了,揚手,扔到男人面前去。 “接?!?/br> 男人只得照做,抖著手滑開屏幕接起,顫著聲音,“喂——”了一聲。 沈知晝懶洋洋地指揮著,“跟他說,他爸爸找他?!?/br> “……” 對面的人聽到這個聲音,還沒作答,又聽那邊輕佻地補充了句—— “他爸爸,沈知晝?!?/br> 第5章 白夜(4) “我只讓你帶她一個人來,為什么帶了兩個?” 康綏從掛掉電話后,整個人就像是個冒著火星的炸.藥桶,一觸即燃。 他坐在這間破木屋里多等了快一刻鐘才見到哈邁,耐心霎時降到零點,打量著哈邁身后那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小姑娘,語氣更是不悅:“這模樣,看起來也有個十五六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家還個這么大的女孩兒?” “一個嫌少,兩個也不嫌多嘛,您多賺點,”哈邁陪著笑臉,殷切地湊上前去,朝康綏捻了捻手指,舔著嘴唇,低切地說,“綏哥……那我也多來點兒貨?” 康綏皮笑rou不笑地瞥他眼,“想多要多少???” “就……”哈邁訕笑連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伸了兩個手指,“起碼也……兩條吧?!?/br> “兩條?”康綏搭在另一張凳子上的腿突然撤開,高高一揚,狠狠將哈邁踹倒在地,低身過去,伸出一根手指,笑了笑,“就一條?!?/br> “綏、綏哥……” 哈邁來不及吃痛,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牽住繩子把用黑布蒙著雙眼和口鼻的兩個小姑娘從旁邊拉過來。 “您、您看啊……不一定是年紀越小越好吧?就這個大點兒的丫頭,從老遠的城里來的,走丟了家人也不知道,她模樣又水靈,外面那些稍有點兒錢的老光棍肯定都喜歡呀……” 晚晚聽哈邁這么說,狠狠地抖了一下,眼淚洶洶從眼眶里逼了出來,再次濡濕了蒙眼的布子。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們的對話和兇惡的語氣,就足夠讓她恐懼到極點。 她連掙扎都不敢,雙手被死死捆在身后,那粗糙的麻繩幾乎要箍碎了她的骨頭。 康綏不耐地說:“你是覺得她值一條貨的錢?” “……是、是?!?/br> 康綏默了半晌,像是在思考,最后似是松口了,又問哈邁:“就要兩條么?” 哈邁眼前亮了亮,殷殷地點頭:“是,是……” “行啊,”康綏跺了跺腳,站起來,吩咐手下架住晚晚和哈丹,對哈邁冷笑,“會跟我討價還價了,我以后得讓道上的兄弟們對你刮目相看了,是不是?坐地起價玩兒的好,玩兒的是真好啊?!?/br> 哈邁再次堆起笑容:“不敢……不敢,誰不知道道上都是康爺跟綏哥您說了算,綏哥多高看我一眼,那就是刮目相看了?!?/br> 康綏哼笑了聲,讓手下阿沅拿來包貨,直接扔到康綏面前的桌子上去,桌上有個秤。 “今年發了洪澇,你們窮得要死,你知道這么一條貨被炒到多貴了么?” 哈邁看到那包冰.毒,興奮得眼中直冒火星,剛想去碰,聽康綏這么說了這么句,縮了縮手。 他注意到表盤的指針沒轉到那個數字“2”上,興奮勁兒登時消了大半。 俗稱的“一條貨”就是一公斤,那指針在“1”附近搖擺,別說不足兩公斤,差一點兒都不到一條的量。 哈邁臉上笑容盡失,“綏哥……這……” “你不會真以為我在夸你有腦子吧?”康綏冷冷橫他一眼,朝阿沅一揚下巴,“去,把他指頭剁了,就留一根,我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信口就跟老子要兩條貨?!?/br> “——綏哥……綏哥?。?!” 哈邁厲聲大叫,立馬就被阿沅和幾個人高馬大的手下按在了桌子上。那貨他是一指頭都沒碰到,轉眼之間,阿沅已經拔出了刀,將他的小指連根切了下來! “啊——?。。?!” 慘叫聲繞梁三尺,在巴掌大的屋內回旋不絕。 晚晚嚇得不成樣子,吞噎著眼淚,不住地發抖,身旁的哈丹也嚇哭了。 她們的嘴巴被堵住,無法哭出聲,也不敢哭出聲,就像被掐住了喉嚨,只敢低低地嗚咽。 “cao——哭什么啊,女人是真他媽的煩?!笨到楊^痛地揉了揉額,在三重奏的哭聲和慘叫聲中大喊大叫著,催促阿沅,“趕緊的,剁干凈了就帶她們走,真他媽耽誤時間!” “是!”阿沅中氣十足地答了聲,命人按死了哈邁,不讓他掙扎太厲害,一刀下去就剁掉了哈邁的無名指。 阿沅自然知道康綏是怕誰來。 那會兒接了個電話,康綏整個人就不對勁兒了,這會算時間也快…… 哐當—— 剛切到哈邁中指,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 康綏剛要點煙,手一抖,就啪嗒落了地。 阿沅動作同時停下,轉頭看向門口,臉色登時變了,“綏、綏哥……” 沈知晝長腿一收,放下腳,然后就笑了起來:“唷,都在呢?” “……” 他提起腰間掛著的兩把槍,對準屋內的人,彎著唇,“那就一起死吧?!?/br> - 一時槍聲四迭,震耳欲聾。 屋內霎時間亂成一團,哈丹嗚咽著,狠狠地撞到了晚晚身上。 晚晚跟著她失去了平衡,兩人一齊摔倒在地。她們的手被捆在背后,如何也動彈不得,就那么蜷縮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爸爸親自來找你,你也不給我磕頭問個好——”沈知晝長臂揮出,槍口直沖康綏的腦門—— “是不是,不太禮貌呢?” 同一時刻,康綏也毫不示弱地將槍口狠狠地抵在了他的左胸口上,一手捂著腰上冒血的傷口,有些艱難地冷笑:“怎么,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我了?” 沈知晝佯裝訝異,低睨了眼康綏抵在自己胸口的槍,唇角彎起個淺淺的弧度,神色絲毫不亂。 他抬腳,就那么讓康綏的槍抵住他的胸口,步步向前。 他走一步,康綏就退一步,面上的恐懼也就更多一分,方才高漲的氣勢也漸漸弱了下去。 他眼底笑意稍濃,輕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