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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掃了一眼菜單然后也象征性的勾了幾個菜就遞給了服務員。 等菜是一個很尷尬很漫長的過程,根據她的經驗,相親的過程中太過熱情和太過冷淡都是一樣的結果。她想跟對方聊點什么,但是對方一副天下唯吾獨尊的架勢,她又不敢講。 “我是程研秋”程研秋抿著茶水幽幽地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平靜。 陳曉說“我知道呀,剛剛程先生介紹過了”。她又沒有失憶,難道是剛才一直叫他程先生,惹得人家不高興了? “陳曉,你是一中四班的吧?”程研秋又補了一句。 這下陳曉徹底懵了,她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眼神戲謔、眉宇間流露出探究之色,白瓷茶杯在他唇邊冒著熱氣,水汽繚繞間驚為天人,修長的手指不是特別白皙但是勝在線條流暢、骨節分明。 最近迷修仙迷的不得了的陳曉在心里嘆到:上仙呀!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么認識她呢? 等等!程研秋?是她們班的那個程研秋呀!難怪剛才覺得他眼熟呢! 程研秋何許人也? 陳曉同學她們高中班上風頭最勁的人,沒有之一,學習一流,擅長學生應該擅長的一切技能。老師心目中的得意門生,女同學們明戀暗戀的絕佳對象,在男同學們里人緣也是極好的。就是那種能給女生講題,能跟男生打球,能幫老師辦事,能給學校爭光的那種。 總而言之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陳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她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透明人一個,偶遇同學的這種戲碼從來沒有在她的生活中上演過,更別說是相親相到同學了。 真是流年不利呀!她只能呆呆的看著程研秋。 好在這時候鍋底和菜陸陸續續都開始上來了,這稍微緩解了她的尷尬。 她一邊往鍋里放菜一邊想:相親相到同學也是緣分呀!,人家還偏偏認出了她,這是什么樣的惡緣呀! 所以接下來發生的對話是: “程同學,毛肚好了,你吃呀”陳曉給他夾了一筷子。 “我叫程研秋”程研秋翻了一個白眼。 “程同學。黃喉好了,你吃呀”陳曉又給他夾了一筷子。 “我是程研秋”程研秋臉已經冷了。 “程同學,鵝腸好了,你吃呀”陳曉再給他夾了一筷子。 “程研秋”程研秋從牙縫里擠出來自己的名字,心想,這女的什么時候能記住自己的名字呀! 吃了一通,陳曉漸漸放松下來,自己跟這個人完全沒有可能,也就不再把程研秋當做相親對象來看,既然沒有期望也就沒有防線,說話也慢慢變得隨意起來。 “程研秋,把你那邊的白菜好了,幫我夾一個”陳曉支著碗等著…… 程研秋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把鍋里所有的白菜全撈到了陳曉碗里。 陳曉一邊吃著碗里的白菜一邊樂呵呵的找話題: “程研秋,沒想到你也淪落到相親的地步呀!” 程研秋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才說“家有惡母” 陳曉更樂了,直嘆“同是天涯淪落人呀!” 一餐飯下來,算是相談盛歡,至少陳曉是這樣認為的。其中最核心的內容是:程研秋是過來出差的,明天就要回去了。 難怪他今天穿的這么正式,原來是去見客戶的呀。 來的時候心情忐忑,走的時候倒是滿身輕松,他鄉遇到個說熟悉也不熟悉說不熟悉也好歹是她同桌的人也不錯,至少不用整個晚上都在尬聊要好很多嘛! 吃飯出來,程研秋堅持要送陳曉回去,說是之前遲到讓她等,已經很抱歉了。陳曉倒是沒有在意,一是想著這事本來就不會成,今天以后就不見了,沒必要搞得這么麻煩。二是人家出差累了一天,肯定也想回酒店休息了,自己這一餐飯已經說了最近說的最多的話,她好像用盡了力氣一樣,不想在說話了,要是讓他送的話一路上不說話多尷尬。 最后一來二去最后大家給讓一步,程研秋說送她到公交車站。 車站并不遠,兩分鐘就到了,車還沒有來,兩個人并肩站在站臺上等,引得旁邊的小女生們頻頻側目。 兩個人站在站臺上看著眼前的車流干等著,誰也沒有再說話,陳曉是真的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應該說什么樣的話題,程研秋是生性就是比較淡漠的人再加上從小養成的優越感讓他形成了沉默寡言的習慣,不為別人的,只是覺得周圍的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顯出他們的幼稚與輕浮來,久而久之他也就成了那種不會在與人相處時刻意的找話題來聊得那種人。 忍了很久終于還是程研秋打破這樣奇異的平靜,“你坐幾路?”程研秋開口問。 “37路”陳曉回答,眼睛盯著車來的方向。 程研秋瞄了一眼電子顯示屏上的提示“37路離本站還有1站” “陳曉,跟你商量一個事情怎么樣?”程研秋瞄了屏幕一眼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語氣了有力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急切。 陳曉轉過頭看著程研秋說“你說”。 “我幫你應付你媽,你幫我應付我媽”程研秋用最簡短的話說完。 “什么意思?”陳曉還是一臉蒙圈。 “你手機號碼報一下”程研秋臉又有點黑了,這次心里是真的有些急切了,但是因為什么他并沒有去深究,大概是因為車要進站了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陳曉有點怕,立馬報上號碼“137……” 程研秋拿著手機按著號碼,頃刻間,陳曉的手機在衣兜里震動著。 “收到了么?”程研秋問。 陳曉按著衣兜不明所以的說“收到了,收到了?!?/br> “快上車吧!”程研秋看著駛來的車說。 陳曉一扭頭看,嗨!還真是。 “那,拜拜!”陳曉道別然后上了車。 程研秋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看的旁邊的小女生們滿臉的花癡像。 第3章 什么?假裝? 像程研秋這樣的貨色怎么可能要去相親呢?根本不可能的呀!那他為什么要去相親呢?這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 那天他閑著沒事,跟他的合伙人顧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討論著一個類似于“一滴水從足夠高的地方落下來能砸死人么?”這樣的問題。他主張會,顧逸主張不會,然后開始各自舉出自己的論據,但是都無法說服對方。最后討論以顧逸的一句“你就沒有淋過雨么!”結束了。 “你就會耍賴!”程研秋氣結。 “本來就是嘛!”顧逸愉悅的翹起二郎腿。 “是!我的生活經歷不夠豐富!哪里比得上顧大少爺,怎么,今天不相親去呀?”程研秋反唇相譏。 一說起相親